李常德理会了意思,在前面领着路大喊一声,“摆驾,回景央殿!”
韩莫辰小心的跟在太子后面跺着小步就打算撤退,他可不觉得太子殿下能给林贵妃什么好东西。
果然在他们离开长乐宫前院花园不到十多米,那凉亭处就传来一声声尖锐的呼喊声,“有蜜蜂,有蜜蜂,快走开,来人呐,来人呐,快,蛰着我了,你这死奴才让你护着我啊!啊啊啊啊!救命啊!”
韩莫辰最是禁不住情绪的,没走多远等彻底离开了长乐宫才放肆大胆的笑得前俯后仰,连声都不带喘的,“妈呀笑死我了,太子殿下您真厉害,这林贵妃的脸明天的肿成猪头吧,哈哈哈哈……”
景炎见他笑得开心也不忍打断,只得放缓步子慢慢走,怕他笑得太过不懂得跟上来。
韩莫辰笑了都快岔气了,这才想到,太子殿下要是直接这么得罪了林贵妃,相当于直接下战书,这挑拨离间的手段就不好实施了,“殿下,你就这么得罪了林贵妃怕是不好吧。”
景炎叹了口气,顿了顿步子,“不怕,这该得罪的已经全部得罪完了,也不差这一个,我们只需置之死地,而后生。”
韩莫辰思索了片刻,算是明白了太子殿下的意思。
太子这意思估计已经想好了最差的结果了。破釜沉舟,釜底抽薪。
韩莫辰跟在景炎的后面回到了景央殿,景央殿殿前站着寥寥无几的人有些凄凉的打扫着外殿。
景炎叹了口气,蹙了蹙眉,仿佛知道差不多是怎么回事,“李常德。”
李常德立即领会了意思,“奴才这就去准备早饭。”
李常德刚吩咐完下面的太监去厨房准备吃的,一个太监就急匆匆的从左边道路方向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等跑到太子殿下面前停了停,突然‘噗通’一下跪在了景炎的面前,说话的声音带着颤音,明显是太过慌张了,“禀殿下,杜大总管把东宫的一些奴才给领走了。”
“原因为何?”这坏事还真都聚一起了。
“来领人的杜大总管说,长乐宫缺人手,希望可以到东宫借点人手。”这长乐宫里东宫最远,倒是离皇上的崇寿殿最近,偏偏跑到他东宫来借人,看来是和早上突然带走韩莫辰一起策划好的,为的就是怕太子殿下在场,这人就不好借了。
韩莫辰刚才是和林贵妃接触最久,当时并没能猜出林贵妃到底想干什么,主要是她并没有动作,一直以为林贵妃觊觎韩莫辰他以自己作要挟捆绑太子殿下,看来只是做个幌子,真正的目的还是要想东宫借人。
韩莫辰看出了苗头,开始担心太子殿下的形势,“殿下,怕是不妙啊。”
景炎自己心中也有掂量,但他还是想听听韩莫辰有什么想法,“你说。”
“殿下您是不是早朝接了什么案子和林贵妃有关啊。”这话一出,景炎愣住了,韩莫辰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自己手下的人不会和他提起,林贵妃更是不会和他说对她自己不利的事,他韩莫辰居然能猜出早朝他接下了和有关林贵妃的案子,看来着实有些低估了韩凌历游两世之后的能力了。
景炎向李常德看去,李常德立即明白了意思,把周边的奴才都给遣散了。随后领着景炎和韩莫辰去了内殿,等二人在内殿卧室的软榻上坐下之后,李常德也退门而出,顺手带上了门。
景炎看着韩莫辰的双眼有些深情,但随后立即发现有些不妥,在被韩莫辰发现之前他迅速收回了目光,“你是怎知我今日在朝堂之上接了不利于林贵妃的案子。”
韩莫辰听到太子殿下这么一段话,差不多知道了自己所猜的应该八九不离十了,“林贵妃先是拿我做诱饵引来太子殿下,后来个调虎离山领走殿中奴才,显然是林贵妃迫不及待要转移殿下的注意力,加上之前皇上只是听她一句状告就跑到景央殿质问殿下,肯定是觉得等不及了,怕是殿下手中抓住了令她抓狂的东西。”
景炎听到韩莫辰讲完,觉得自己这边好像并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林贵妃乃兵部尚书之女,兵部尚书前几天扯到一起案件,是有关黎安城‘难民暴动’一案,他们父女二人老是觉得这怂恿举报之人的幕后黑手是我,这才一直这般咬住不松口。今早我拿下了这‘难民暴动’一案,估计是让他们父女二人狗急跳墙了吧。真的怕有朝一日这案子水落石出吧。”
“难民暴动?为何暴动?”韩莫辰的记忆里从来没有餐不饱穿不暖,所以他对人极度饥饿的情况能干出什么全是从电视里面纪录片里知道的。
景炎也是觉得可笑,为何暴动?当然是因为赈灾不到位,“灾款不知去向,估计有人私吞赈灾官银。这应该和兵部尚书脱不了干系。但是父皇不信,只觉是那批难民得寸进尺惹出来的祸端,所以这第二批的赈灾款怕是也没了希望。”
韩莫辰有些不理解,太子殿下这问题明显就是不能解决的,这没了平定暴动安抚人心的银子该如何是好,总不能用东宫的银子去填补那些难民,这也是治标不治本啊。他有些急躁甚至有些口干舌燥,抓着面前杯子里的水一个仰头就喝干了,只因为喝得太快都没发觉这杯水有啥异常。只是咳出来的气酒味太冲,韩莫辰平常不太喝酒,韩老头那酒窖里面各种名贵的酒他一口都没尝过,完全是因为他喝不了酒精的那种辣味,他咳了咳想把辣味去掉,最后没得办法只能到别处找了杯水喝了一口。
景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