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伏一飞躲避得还算灵敏,也不免中了那么一掌,当即闷哼一声,跪地不起。
赫朗虚惊一场,连忙就此逃开。
伏一飞虽心有不甘,奈何身负重伤,一运气便胸口作痛,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抹白衣离去。
不出几日,白道之中便开始对他下了通杀。
这导致赫朗在去往客栈等人烟繁华之地时,险些被追杀过几次,最后只好乔装一番,打探自己被通杀的缘由。
义愤填膺的侠客们拍桌大呼,“那卓舒朗自甘堕落,与魔道勾结,偷走了玄空剑派的珍稀剑谱,几日前又重伤了任伯中掌门的关门弟子,实乃叫人气愤!为正义之人所耻!”
赫朗叹气,这些罪名子虚乌有,定是被当日那师徒诬陷,惹得他此时臭名昭著,如同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
而那任伯中颇有威望,所掌管的玄空剑派又是百年门派,地位不凡,他心知为自己正名不易,白道已无他的容身之处。
这般也好,他便有正当理由去往魔教——寻找他的任务对象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不知道要写啥,总之是一个助人为乐【划掉】的故事吧。
☆、地下皇宫
赫朗顾虑着自己如若贸然前往魔教, 保不准会被当做居心不良之人,但在外游走又有着极大被追杀的可能,连在客栈投宿都危险重重。
思量之下,他翻找了身上的值钱之物,将玉佩与腰饰当了之后准备了盘缠,又备了马匹,往魔教的中枢平岭山上去。
这平岭山在数十年前乃是坟地, 终年阴气笼罩,除了清明时节,偶尔会有人来祭拜之外, 几乎不会有人靠近这带。
不知何时起,混元魔教一夜崛起,占据了以这里为中心的几座山头,也让这一带顺理成章地成了魔教之地。
这里人烟稀少, 一眼望去皆是枯地与稀疏的老树,虽然风景萧瑟, 但静下心,骑着马匹,慢悠悠走过盘踞的山路,倒也有几分清净与惬意。
途径一条极清的小溪, 赫朗便褪下乔装,将长发披下,洗漱了一把,看向水中自己的影子, 面如冠玉,眉分八彩,目若朗星,也是一副绝佳的皮囊。
只是,水中的自己身后忽的出现一张美艳女子的面孔。
赫朗微微一惊,那女子便咯咯地轻笑,“好俊俏的小哥。”
她的装束与面孔都是极为性感美艳,松垮的衣领将香肩露出,广袖与长裙又显得身姿盈盈,嘴唇是浓重的黑色,像是诱人危险的黑色玫瑰花瓣。
这么一个女子凭空出现,赫朗嗅到不对劲的意味,身体也本能地做出防备的姿势。
女子微微捂嘴,装作惊呼的模样,“哟,还是习武之人。”
赫朗深吸一口气,礼貌问道:“姑娘可是魔教中人?”
“是又如何?”女子晃了晃广袖,带出一道凉风,对他嫣然一笑,“怎么,就没有半分惧怕?你们白道不是皆称我们会吃人挖心吗?”
说着,女子伸出殷红的舌尖,舔了舔嘴角,做出要进食的模样恐吓他。
赫朗摸了摸身后的剑,直觉面前这女子十分危险。
这看起来是她的地盘,但无奈他暂时想不起如何使剑,赤手空拳怕是毫无胜算。
身后匆匆赶上来一位劲装男子,许是女子的同伙,他打量了赫朗一眼,微微怔楞,对女子开口:“此人乃是近日白道追杀之人,怎么来了咱们平岭山?”
那女子美目微睁,“莫非是那凭借虚灵剑法平步青云的卓舒朗?”
她的笑意更甚,随意矮身做了个礼,自我介绍道:“小女子葛如兰,这厢有礼了。”
赫朗见二人对自己毫无杀意,总算能够与他们相处。
那男子不言语,只严肃地打量着他,葛如兰却是频频发问,“传闻你是与我们魔道勾结?呵呵,真是有趣得紧。”
赫朗笑意盈盈,捏了把虚汗,垂下双眸,痛心疾首道:“在下对白道那些道貌岸然之人早已失望之极。”
“道貌岸然?这个词不错,如何一个说法?”听到赫朗贬低白道之人,葛如兰略微兴奋,要听个究竟。
赫朗便半分真半分假,告诉她自己是如何撞破了任伯中的密谋,又被他们追杀,而任伯中师徒又是如何一副丑陋凶恶的嘴脸,最后诬陷他与魔道勾结。
葛如兰听完,笑意盈盈地问道:“那便让流言成真如何?”
赫朗斟酌着,装作不懂。
葛如兰美目一咪,精光微绽,“见你修为不低,我倒是可以引荐你加入混元魔教,跟随着教主的步伐,一统大业!”
赫朗眼皮一跳,一副挣扎的模样,思量了许久。
“在下倒是听闻教主威名已久,只是……”
“只是如何?!教主武学大成,我混元魔教称霸天下指日可待!你竟然还犹豫不决?!愚昧!”葛如兰试图给赫朗进行洗脑,赫朗听着也目露惊讶,崇拜地点头,一一应下,顺便应和几句“教主万岁。”
葛如兰见他上道,满意地点点头。
“我二弟葛文靖便是堂主之一,遇见我们姐弟俩,算你有福气,如此这般,便随我们回教吧。”
葛文靖不说话,只点头默认,赫朗连连称是,一副温顺的模样跟着他们离开。
怎么这魔教之人,感觉倒也不坏?竟然就这么相信了他?这么一说,他被追杀,还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奔波了几日,终于得来全不费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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