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半晌没说话的熙佳面向陆质言辞恳切地开了口,道:“质儿身上不好,你父皇叫你做事,也不是非要你做出个什么来,所以万事不可强求,一切都要以己身为重。”
听着是真正的慈母心肠,皇帝跟着佯怒,斥道:“妇人之仁!不是让他做出些成绩来,莫不是让他去顽的?”
陆质淡淡答应:“谢娘娘挂念,陆质记得了。”
不想坐在下首的陆声竟也要插话,道:“是啊父皇,母妃说的也无不对。儿子出门虽少,也听说四皇兄缠绵病榻已一月有余,一直挂念着,只是怕扰了他静养,才一直不敢探望。就是近日也依然不见大好,父皇此时委派,儿子只担心皇兄的身体。”
皇帝道:“你道如何?”
陆声恳切道:“将心比心,儿子能明白皇兄想为父皇分忧的拳拳之心,只是儿子实在放心不下,愿为皇兄左膀右臂,帮扶一二。”
固伦听了这几句话,早就恨得牙痒,一分脸面不留,挑眉笑道:“贵妃和声儿,如今已能替皇帝做主了不成?”
她这一句话说的熙佳和陆声皆变了脸色,心中大骇。固伦不给她们辩解的机会,道:“陆质他是正儿八经的嫡子,便是身子骨弱些,又岂是不为他父皇分忧的借口?贵妃和六皇子这样说,倒像老四不孝顺似得。”
固伦先给了一个下马威,而后把罪名降到她们影射陆质不孝上,熙佳不敢再说一个字,恭敬地垂眸道了句:“我说错了,皇姐教训的是。”
陆声更是讪讪,想说句什么找补一下,但众人都没再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