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这玩意儿的味道比世界上绝大多数黑暗料理可怕得多，所有品尝过的人给出的评价基本上都是一个，难吃, 特别难吃，难吃得极其惨烈，简直超出了绝大多数人承受的极限。

柳钰涵想了想自己早上吃到的美味, 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一脸的不可置信：“我敢保证，这些天以来从来没有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 源康的伙食质量还是挺高的, 尤其后来和……接受了特殊训练以后，伙食的质量更是直线上升。”

差点儿将和秦漠住在一起这个话说出来，幸好柳钰涵反应快, 在中途改了口，才没有让柳钰衔发现什么不对。

不过就算这样，柳钰衔也仍然是一副无法理解的样子：“但我看你好好的，并没有透支潜能……虽然有人说泡药剂也有辅助功效，但就我了解的情况，外用和内服还是有差别的，就你这个情况，怕是两种都得用上才行。”

柳钰涵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艰难地问：“就算药剂比较好也不行？”

柳钰衔点头：“不行，必须要有特殊餐辅助。”

这个答案似乎已经很明显，柳钰涵啪得一声捂住脸，简直想要哀嚎了，但最后说出来的话却是另一个样子：“好吧，那我回去问问。”

大概是因为柳钰涵的情况太好了，柳钰衔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体健康了不少，所以在听了这话也就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转头问起了别的事情。

柳钰涵勉强收拾了心情一一回答着，但是总是显得有点心不在焉，让柳钰衔觉得很奇怪。

“你怎么老跑神儿？”柳钰衔最后忍不住问他，“该不会心里还惦记着事吧？”

柳钰涵马上找了一个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的借口：“我晚上还得回去的，不知道能不能在走之前见到爸妈。”

柳钰衔稍微愣了一下，想起自己弟弟现在的处境还不算好，立刻就明白了他必须回去的原因：“秦少将说的吧？你自己八成是想不到这样的事的。”

柳钰涵冲着他哥翻了个白眼：“我只是数学差，你别把我说的跟个智障似的！在生命危险面前，是个人都能爆发出潜力好吗？”

柳钰衔揉了一把自己弟弟的头，在柳钰涵更加凶狠的白眼当中收回手，笑着说了句知道了：“就算今天见不到也没关系，又不是一辈子都见不到了。你的安全最重要。”

他倒是完全不担心会有人用他们家人的安全来威胁柳钰涵，毕竟这件事秦漠早就知道了，柳钰涵现在又算得上是他的下属，他不可能坐视不理。如果有人要用他们家的人来威胁柳钰涵，只要顺势查下去肯定就能得到有用的线索，秦漠不可能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况且这种以人体为试验对象的团体也一直是联邦严打的对象，既然已经露出了尾巴，他们就没有道理放过这群阴沟里的老鼠。

所以不管是从哪方面来说，柳钰衔都相信他们家的安全也是有保证的。

反而是一直被盯上的柳钰涵，他面临的危险要多得多。

“爸妈那里我会慢慢说的，你不用担心，趁现在天还早，你干脆早点回公司宿舍得了。”柳钰衔想了想，对弟弟提议，“让你的上司等久了也不是太好。”

柳钰涵的上司本来也不是一般人，柳钰衔是真的担心他弟弟万一有什么事处理不好就惹怒了这个最靠谱的□□，所以显得非常谨慎。

柳钰涵是真的不想这么早回去的，反正回去了以后不是和秦漠呆在一起，就是到训练场接受训练，不管哪个都让他感觉到压力山大，还真想就这样留在家里好好放松一下。

柳钰衔脸上露出一个貌似挺狰狞的冷笑：“赶紧乖乖回去，不然我就收拾你了。”

柳钰涵见他哥是真的生气了，立刻就怂了：“哦。”

柳钰衔一看他这不情愿的样子，害怕他阳奉阴违，干脆拿上外套，亲自送他下了楼：“我看着你下去。”

柳钰涵：……你能不能别老把我当成个智障？虽然我是个学渣，但我智商也是正常的好吗？

在亲哥那里莫名其妙没了信用的柳钰涵几乎是被柳钰衔用押的带到了楼下，然后在他们所住的小区的花园里找到了在那边溜达的秦漠。

“麻烦您了。”如果说以前柳钰衔对秦漠的感观还停留在表面上，那么现在的柳钰衔对他的感观就真的是非常好了，说话的时候也不再是单纯浮于表面的客气。

感觉自己之前的行为已经被大舅子直接点破，秦漠的心情也挺不错，眉眼之间都带上了一股柔和的味道：“不客气。你不再多呆一会？你父亲不是还没回来。”

柳钰涵也想多呆啊，但是见到了能做主的秦漠，他这个话反而说不出口了，看了看秦漠的眼睛，最后耳朵有点发红地移开了视线：“不呆了，早点回去，大家都安全。”

秦漠见他还是有点不高兴，伸手按住他的肩，语气温和地劝他说：“不用担心，不是什么大问题，你过几天想回来，我还可以送你过来。”

柳钰涵知道秦漠这个话不仅仅是安慰，他绝对是说到做到，不管心里还存着什么样的念头，这个时候都挺感激的：“谢谢您。”

还没打算在这种毫无进展的时候就把自己暴露在柳钰涵家人的面前，即使秦漠不是很喜欢柳钰涵的敬称，也还是没有纠正他，只点点头，应下了柳钰涵兄弟两个的道谢，又和柳钰衔简单地寒暄了几句，就带着柳钰涵回了员工公寓。

“医生和我说了你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