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正中大将军的脑袋,怕是要开朵灿烂的花出来。
简巾却熟视无睹,低下头噙住那张撩人心麻的丹唇,唇边摩挲辗转,稍稍伸出一只手轻而易举,将凌空中,那只不老实的玉足摁在她的肩膀上,压制不让抽回。
白玥双手抵在简巾的胸膛,拼命咬紧牙关,就不让简巾舌头伸进来。白玥的腿搭在眼前这人的肩膀,无论怎得挣扎却是伸不回来,这般暧昧的姿势,白玥羞的想揍大将军。
感受到自家夫人的抵抗,简巾改变多个攻略,也翘不开这座异常固执的城门,她再吻了吻,只好作罢。
终于反攻成功,还不待她挣脱出简巾的禁锢,下一刻就被她凌空抱起,白玥刚松下的一口气登时提到嗓子眼。
“放下!放下!放下!”
不管这个女子怎么撒泼,怎么揪耳朵,怎么扒头发,怎么咬她,简巾铁了心不放开手。忍住这个母老虎在她怀里作乱,她跨出腿,迈向浴池角落的玉阶。
“臭不要脸!流氓!好色之徒!”
吧啦吧啦,自家夫人将她骂了个狗血淋头,简巾只是轻哼一声。抬脚跨出浴池,眼光落在帐幕相对深处放置的一张床,眉头一挑,缓步走去。
“不,不可以!”
大将军不理会自家夫人无用的挣扎,尽管头发已被扯的凌乱,耳朵已被揪的生疼,脖子被咬的发酸,她仍然自顾自迈向那张,似乎挺宽敞的床榻。
这段路,不远,白玥却像是经历了几辈子一般。稍稍抬头看了一眼简巾,却见她眼底似是泛起炙热光芒,目光灼灼,正将她望着。白玥顿时心跳如鼓,双颊涨的通红,仿佛要滴出血来,她深吸一口气,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简巾嘴角浅浅地挂着一抹狡黠的笑容,白玥的性子她多少了解,不是个任人宰割的主,不到最后一刻,自家夫人是不会放弃。
这不,她刚将白玥放入床榻,还未覆身过去,这母老虎就与她动起手来。简巾嗤笑一声,随手一扬,将帐帷落下。
“夫人,你想与为夫打架吗?”
“来,我陪你。”
床榻一阵颤动,摇摆不定,似乎真的打起来。倏尔声响消失十分安静,片刻之后,含着娇/喘而绝望地声音:“简巾!你给我记住!!”
大将军很开心,她终于将夫人洞房了。
夫人很生气,因为她被洞房了。
折腾到深夜,也没个停歇,在白玥的求饶下,大将军这才心满意足,搂着自家夫人,双双沉睡过去。
昨天夜里,大将军进去尹人闺,就没有出来过。大将军与小姐,夜宿在尹人闺,这消息就像是炸了锅,在丞相府热议起来。
当然,也只是下人们私底下互相八婆,因为丞相府规律严明,哪个嚼舌根被主子听了去,是要被家法伺候。
翌日,白玥这下终于明白过来,做完那事之后,简巾为何会如此虚弱。此刻,她腰酸背疼,浑身无力,连榻都不想起,就想永远这般摊着。
反观简巾一脸神采奕奕,容貌焕发,唇边的笑意就没有消停过,十分得意洋洋。
简巾侧着身子手撑脸颊,眼睛发亮,将她瞅着,倏尔低笑问:“夫人,可还疼?”
白玥裹着被褥,背过身去,愤恨地应道:“疼不疼,你自己不是最清楚吗!”
“夫人,你是我的,一辈子都是。”简巾眯着眼睛笑,稍稍俯身在她耳旁落下一吻,轻轻地道:“我也是你的。”
“你爱我吗?”白玥突然转身问她。
简巾一愣:“当然。”
“既然如此,你以后不可以再喜欢上别人,也不可以背着我偷偷喜欢,从今以后,你要信任我,不许欺骗我,有什么事也不许瞒着,你能做到吗?”白玥斜睨着她。
简巾欢喜若狂,急忙点头应承:“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你肯原谅我,我什么都听夫人的。”
“好。”白玥惊喜出声,“就等你这句话!”
“嗯??”
“以后,你在下面!”
“夫人,你赖皮,不算!”简巾赶紧摇头否认,差点钻进白玥的套,堂堂大将军,哪能被夫人压住翻不得身,她才不要呢。
“走开,不想与你说话。”白玥没好气地又将身子转过去。
简巾干笑几声,床笫方面之事,万万不能退让,她便岔开话题:“夫人,我有一件事要与你说,明日我可能要去一趟郧阳城。”
“去哪做什么?”
简巾语气微凉:“缉拿郧阳王归案。”
“郧阳王?”白玥又转过身来,眉心微蹙,“他所犯何事,竟需要你亲自去?”
简巾挼起自家夫人一缕秀发,放在指尖上把玩着,嗤笑道:“他的罪行罄竹难书,一时半会说不完,郧阳王好歹是个亲王,与当今圣上沾亲带故,皇亲国戚,所以其他官员颇有顾忌。”
“你不也是皇亲国戚吗?”白玥说完一愣,稍回过神来,不由得发笑,“难怪,如此一来,你也无须顾忌郧阳王的身份。”
简巾点了点头:“人证物证皆有,不怕他不认罪!”
“去多久?”
简巾略微沉吟,下个月初便离京前往黑云城,现在已是三月中旬,留给她的日子不多了。简巾伸出双手,答道:“最多十天。”
白玥稍稍有些出神,低声喃喃:“十天吗?”刚成亲没几日,这便要去郧阳城,待再回来,又要动身黑云城。
“夫人,我很快就会回来。”简巾俯首又在她脸颊上落吻,一吻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