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苏弘左右各坐了一姑娘,姿色皆是上乘,三人喝酒嬉笑,调情暧昧。苏弘今受得气,早被浑身燥火所取代,几杯烈酒下肚,神智却缓缓大条起来。
也不知是酒精作祟,还是苏弘憋屈,本该良宵一日随其自然,忽然却大发雷霆,把姑娘们统统赶走,指名道姓要花楼的彩意作陪,老鸨来劝都不行。
仗着右相之子的身份,老鸨也不敢轻易得罪。
苏弘往桌子上拍出五百俩银票,冷声道:“去唤彩意,银票便是你的,但今晚彩意若是不出来,明日我便把你这花楼夷为平地!”
老鸨瞥了一眼银票,踌躇道:“苏公子,你这不是为难奴家么,彩意从来不轻易接客,同京城的人都是知晓的。”
苏弘拍案而起,怒指门外:“放你狗屁,赶紧去把人找过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老鸨敢怒不敢言,最终是白了苏弘一眼,转身出门而去。
同京城哪个不知彩意是大将军的人,而大同国有哪个人敢惹大将军?就连当今的圣人都要给三分面子,何况大将军还是圣人的亲舅舅,太后亲弟弟?
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当着大将军的面还敢点彩意作陪?
老鸨同情的摇了摇头,敲响了另一处房门:“大将军,有人来踢场子啦!”
简巾正与彩意唠叨家常,乍然被人打断,简巾十分郁闷,像花楼这种聚集三教九流的地方,经常有人闹事,简巾见惯了便不耐的吼了一嗓子:“打出去!”
“妈妈可没这个本事,不敢哟~”
彩意安抚躁动的简巾:“莫急,出去看看再说。”
门一开,老鸨感受到来自大将军那两股不善的目光,不自觉打了个寒颤,莫不是打扰到大将军的好事了?老鸨支支吾吾道:“大将军,苏公子点名道姓了,要...嗯...要彩意作陪,您看?”
简巾双眼一眯:“哪个苏公子?”
老鸨缩了缩脖子:“还能有哪个。”
彩意扯了扯简巾的衣袖,含笑问:“可是右相家的公子?”
老鸨同情似的点点头,苏家公子也不是第一次点彩意了,彩意在同京城名气颇广,姿色绝佳,深得同京城众多公子哥的喜爱。但彩意素来卖艺不卖身,就算是卖艺,也得看人家的心情,寻常人是难以相见一面,何况还是作陪?
上次苏弘就跟简巾在花楼大打出手,便是为了彩意。
简巾一听是苏弘,脸色顿时沉下来:“不是个好东西,给本将军打出去!”
老鸨将求救的目光望向彩意,彩意淡然一笑:“罢了,本就不是什么大事,何必行师动众,我且去看看便是。”
简巾不同意:“为何要去?”
彩意眉头一挑:“大将军,你不觉得毫无理由便把客人打出去,一点也不顾后果么?再且,花楼乃风花雪月之地,不是你驰骋疆场的战地,你可明白?”
“要去也不是不可以,带上我。”简巾摩拳擦掌。
彩意当即摇头:“不行。”
简巾扯着彩意的肩头:“那你便不许去。”
彩意:“别闹。”
老鸨浑身起鸡皮疙瘩,急忙打断二人:“都别争了,一起去还不行么—”
当然,简巾也不是傻子,若是她出现在苏弘的眼里,定然是一场腥风血雨,彩意的深意她也明白。所以,彩意去了苏弘那处房间,简巾便藏身在窗门之外,倘若苏弘要是有什么不轨的举动,她也好及时保护彩意。
房门一关,彩意还未坐定,苏弘大为惊色,稍稍端正了态度,但两眼放出的光芒已然遮掩不住:“不错,传言不假,你果然是绝佳女子,却何必委身于此?不如随本公子一同离去,许你一生荣华富贵,如何?”
彩意轻轻一笑:“奴家不愿。”
苏弘怒极反笑,猛然饮尽杯中酒:“我乃右相之子,又有功名在身,将来必定平步青云,飞黄腾达,而你不过是一个风尘女子,无权无势,你能奈我何?”
彩意把玩手中的酒杯,唇边笑意不减:“苏公子今日可曾去丞相府提亲?你既有良人在侧,又何必沾花惹草?”
苏弘不屑一笑:“堂堂男儿三妻四妾......哎哟!”苏弘突然捂着脖子哀嚎出声。
彩意故作关切地道:“苏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苏弘揉了揉脖颈,此刻怒火攻心,却又想维持自己的风度翩翩,以至于脸皮些许扭曲,难看至极。
彩意含笑,暗暗瞥了一眼躲在窗外那一抹清白色的衣袍。
苏弘努力让自己笑出来:“彩姑娘,既然如此,今晚不如留下来,你我秉烛夜谈......哎哟!!”
苏弘捂着另一边的脖子,拇指大小的石块落在地上,方向正是窗户,苏弘猛然起身转向窗外,空空荡荡的四处无人,苏弘朝走廊吼道:“谁这么不长眼!”
说完,把窗户“啪”的一声关上,锁紧。
苏弘立在原处,深吸几口气,平复心情,转身望着气定神闲的彩意,狞笑道:“彩意,听说你是大将军的人?”
彩意不置可否。
不管是何之人,美人千呼万唤始出来,他数次点唤,今日终于现身。
简巾的女人,苏弘想想就激动万分,搓了搓手,吞咽唾沫:“你既已默许,眼下就只有你我二人......”
“错了,是三人。”
一道熟悉的声音乍然响起,苏弘整个人宛如掉进冰窖,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