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不是什么功劳也没有,好歹挣回点面子,许言森回头瞪了眼姚海波,后者知道自己犯了错,缩了缩脖子装老实,让许言森看得又是无语。
袁卫彬和郑学军在边上哈哈大笑,听说有野鸡蛋,打算也下去看看呢,被袁珊珊拦住了,下面路并不好走,滚下去的两人身上肯定有些擦伤,幸好大问题没有。
这边玩得快活,可许言森和袁珊珊都不知道,此刻正有一位与两人都有着很大关系的青年,穿着绿军装坐在汽车上,往安平县而来。
看着外面不断往后倒退的山头,袁卫国严肃的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他的好兄弟,他的妹妹和弟弟,如今就在这些大山的里面,不说许言森,就是与珊珊彬彬,也有好几年没见过面了,不知他们还能不能认出他这个大哥,是他这大哥不好,最难的时候他作为长兄却不在他们身边。
袁珊珊带着人找到一片野栗树群,和村里人常去的并不在一处,所以剩下不少野栗子:“先少捡点,等回去的时候我们还从这里走,到时把筐装满了都行。”
“那边有水,不如我们就在这里吃午饭吧,那水里会不会有鱼?”有人提议,看天色应该快过午时了。
“有虾子,刚刚看到水里有虾了。”
那更要留在这里弄午饭了,于是一部分人留下来捡野栗子,一部分去洗锅捞鱼虾了,最后水那里的笑闹声把捡栗子的人都吸引过去了。
“蛇!水里有蛇,快!”不知谁叫了一声,吓得干脆脱了鞋踩水里捞虾的唐芸,尖叫着就往岸上跳,动作太过猛烈,撞到身后的人,撞得鼻子都痛了,可逮着人就往上面爬,刚刚在水里脚后跟似乎有什么东西碰着了,会不会是蛇?唐芸吓得脸都白了。
岸上的人愣了一下,接着又噗哧噗哧乐起来,许言森走过来仔细检查了一下:“别听姚海波这混蛋胡说八道,水里哪有蛇?刚刚过来的时候分明已经检查过了,再说我们身上带着药包,一般的虫蛇不敢靠近的。”
姚海波刚刚纯粹是开玩笑的,可现在被人扑到了反而尴尬起来,唐芸可是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扒在他身上,他却又不能将人撕开来丢开。
唐芸这时才想起来身上带的药包,可那晚郑常发家闹的事给她留下的阴影太深了,以至现在看到老鼠和蛇都怕得很,因而她仍不确定地问:“真的?刚刚明明有东西咬我的脚后跟了。”
“哈哈,唐姐,肯定是虾子碰上你的脚了,真的没蛇,就那混蛋吓唬人,不是第一回干了,海波,看你下回还吓不吓唬人。”跟着一起从济口村过来的知青,看这回姚海波也闹了个大红脸,毫无同情心地笑话他。
“真的没蛇,唐姐你放心吧。”这回是袁珊珊过来确认,她早检查过这边的环境了,就算有也给驱赶走了。
还是袁珊珊最让唐芸有安全感,这才敢松开扒着姚海波的手,不过想到刚刚就是这人乱吓唬人,可一点不感激他,松开手下地后,还在他胳膊上掐起一块拎起来狠狠拧了一圈,姚海波一边跳脚抽气一边却不敢再说什么了,那耳朵根还是通红一片,许言森看得闷笑不已。
唐芸这回也老实了,不下水了,等脚洗净晾干了把袜子套上鞋穿上,就守在孟佳华身边,孟佳华转头看了几眼,低声说:“你现在才害臊好像也晚了吧?”她看明白了,唐芸到现在才意识到刚刚的举动。
“呸!害什么臊,我恨不得在那混蛋身上啃几口肉下来,我这是让蛇吓着了。”唐芸嘴犟道。
孟佳华笑笑不说,她怎会不了解唐芸的性子,嘴上说的跟心里想的往往不是一回事。
接下来,不管是唐芸还是姚海波,上午都闹得挺欢的两人,这会儿倒仿佛避嫌一样就是不碰一块儿,而且也安静了许多,如同姚海波了解许言森一样,一起住了几年的许言森也了解姚海波这人,也瞧出了不对劲,闷声低笑。
袁卫彬和郑学军用弹弓打了鸟雀,扒了毛弄干净后直接在火上烤着吃,又跟袁珊珊要了调料,玩得挺起劲,袁珊珊看唐芸居然跟彬彬他们凑到一块儿了,有些好奇:“唐姐怎么了?跑彬彬他们那儿了?”
虽然有时唐芸说话挺不客气,但玩的时候也挺放得开,其实她身形高挑相貌不差,在男知青里还是挺受欢迎的。
罗晓桐想到之前的事哧哧笑了两声,孟佳华没想到袁珊珊这么迟钝,她以为会早发现了呢:“大概被姚海波那家伙给吓着了吧。”
罗晓桐直接喷笑出声,孟佳华也无奈啊,不然要怎么说?
袁珊珊说:“唐姐不会是因为上次的事情留下心理阴影了吧?”如果真是这样,她好像有些罪过了,没想到影响这么大啊,山村里,蛇其实常碰到的,就像他们今天上山,有男知青手里拿了棍子,不时敲敲两边的路和草丛,就是用来提前驱赶走可能藏着的蛇虫等。
“也许有些吧,不过别担心,要不下回抓条蛇炖了蛇羹给她吃,这叫以毒攻毒。”孟佳华发“善心”地建议道。
袁珊珊当真在思考这个建议。
吃了午饭后大家继续跟着袁珊珊往里走,越往里越没有路,没有袁珊珊带着,他们可不敢胡乱闯,下午的收获也丰富起来,许言森的猎枪也开了两回,不过一回野兔被他打得血肉模糊,与袁珊珊掷石子打到的相比,被大家一致嫌弃上了。
如今这一带没有了特别凶猛的野兽,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