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婴是个非常凶残的凶兽，后来被后羿所杀。按道理不应该在所有的。在这种地方居然能看到九婴，除了觉得害怕之外, 她也有那么一丁点的兴奋, 毕竟稀奇。

加上凤初的神情也让古小一感觉这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有大佬在她的胆子也跟着大了不少。

凤初示意古小一再看仔细点。

古小一不明就里的盯着水面看着, 心里感觉有点奇怪。明明看起来就是一潭死水, 却在阳光下波光粼粼的像是充满了生机。一潭死水不应该会是这个样子的，应该是散发出一种难以形容的味道才是。可是这水清澈的看起来, 像是清泉, 感觉直接就可以捧起来喝。

古小一心里一阵奇怪，结合她下山以来遇到的事, 她表情非常不自然的看着凤初, “你别告诉我，这本来只是一个小妖怪, 然后……因为一些东西才变成这样的？”

而那东西不是别的, 是她的内丹碎片？

不会这么凑巧吧？

她就跟着许意心出两次门都能遇到自己的内丹？那她剩下的内丹是不是直接跟着许意心走就能找到了？

凤初摇头, “不是妖怪的问题, 是水！不是这水，这村子也不该出这么多事。”

“我就觉得奇怪，堂堂一凶兽, 不吃人不作恶，居然窝在这里。”拂晓冷笑，“原来是这样。”

古小一左看看拂晓，又看看凤初，有种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的感觉，这两人什么时候这么默契了？

拂晓对古小一说：“这趟没白来！”

看样子拂晓都要比她熟悉她的内丹了，“所以，你也察觉到我的内丹在这里？”

古小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口的项链，本来暗淡的内丹开始发光，看样子内丹也感受到了自己的小碎片了。

凤初接上话，“九婴这种凶兽，只要没死透就会想方设法的复活，而且及其狡猾，当年后羿估计也没能让他死透，才让他苟且至今。这残魂找到了这块宝地，几千年来才修成现在的样子，以他的修为估计暂时也出不了这片水域，只能靠这水来吸食村民的精气。”

“这水域里……”古小一愣了一下，她也不算完全猜错。

“嗯！”凤初点头，“你的内丹碎片在水里。”

“它不知道吗？”古小一不解，既然靠着她的内丹碎片就能修复，这九婴为什么不直接吞食她的碎片？

凤初看着古小一，眼神里都写满了柔情，“你的内丹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你的内丹太正，凶兽用了会被反噬的。”

古小一咂舌，“这么厉害？”

凤初的眼神更加深情了，“你比你想象的还要厉害。”

古小一被他的眼神弄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转身环顾四周，其实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没想到这里的一切居然都是因为她，“我……这业障……”

造这么大的孽，她怕是要遭天谴吧！

“不关你的事。”凤初安慰她，“你当初也是因为平息战事才走的那一步，没人会忘记你给大家带来的安宁。”

凤初的话音一落，一旁的拂晓冷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作为并肩作战的人，似乎也没有尽到自己的义务吧！”

古小一这是第一次听到那场战事中的自己的事情，看样子拂晓也是知道一点的，她在师父面前可以装的很淡定，对过往不在意，但是在凤初面前就完全原形毕露了，她当然想知道自己当年到底怎么了？就算死也不能死的不明不白吧！

“我是因为什么才……变成这样的？”

凤初看了看站在一旁吃瓜的拂晓，似乎不太愿意说，不过他现在在古小一这里是没有立场的，所以就算是为讨好古小一，他也只能说出来，“当时双方僵持太久，大家的情绪都很不稳定。凶厄之兽的领军青鸾找人过来谈判，你轻信了他，跟他走了。后来我们这边得到的消息就是你连带着青鸾和他的部下同归于尽了。后来他们那边没了领军就溃不成军了，逃的逃死的死，战争也慢慢平息了，原本预计的大战也没有发生，是你阻止了。”

凤初说完，拂晓又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但是宠着凤初的表情很嘲讽。

古小一愣住了，她怎么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故事？

而且她为什么要相信那个青鸾？她有那么蠢？明知道对方是敌人却还老老实实的跟过去？最后还把命给搭上了？

“我们为什么会相信那个青鸾？”

凤初苦笑，“我们三个人一起长大的。你始终相信他心中还存在一丝善念。为了避免大战的发生，你愿意涉险。当时我说要跟着去，你让我留在军中，说万一你出了事，我好主持大局。”

拂晓又开始冷哼了。古小一瞪了他一眼，这家伙今天格外的阴阳怪气。

听凤初说的，他们这关系复杂的。

古小一别说对那什么青鸾有没有印象，她对凤初都没印象。以前事听起来，她就像一个旁观者，心里很平静，毫无波澜。

“青鸾背信弃义该死，把你害成这样更加该死。”凤初的原本温和的脸闪过一丝凶残，“听说他居然没有死，我倒想看看他现在是什么样子。”

古小一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两个名字，青鸾、秦栾原来如此，这么看来她的推测应该是对的。那天晚上袭击他们的人应该就是青鸾。

只是她还有个疑问，“既然我们三个是一起长大的，为什么他会背叛我们？”

“他……”凤初才说一个字就停下来了，眼前的水面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