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太大了。”他对盛昱龙说。
盛昱龙在家里看电视,说:“电视信号都变差了。你赶紧用毛巾擦擦,别着凉了。”
陶然放下手里的东西,就赶紧跑到洗手间擦了擦,然后裹着毛巾一溜烟地跑出来了。盛昱龙坐在沙发上回头看,看见他光着腿和上半身,跑的飞快。
“看一眼又不会少块r_ou_,你怕什么。”他笑道。
陶然跑回卧室穿好衣服才出来,正在厨房里摘菜呢,房间里的灯一下子灭了。
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当中,陶然赶紧站了起来,外头一道闪电照亮了屋子,盛昱龙说:“停电了。”
“家里有蜡烛么?”
“没印象,你去抽屉里看看。”
陶然起身,突然碰到了砧板,逛逛当当一阵乱响,盛昱龙立即站了起来,问:“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陶然说着捂着腿站了起来,好像是什么砸到他腿上了,好在没有刀具,只是砸的有点疼。他摸索着出了房间,去找蜡烛。
“我记得家里有个手电筒,你找找。”盛昱龙喊道。
陶然应了一声,摸索着去了卧室,靠着外头的闪电摸到了床头,拉开抽屉摸索了好一会,摸索到了手电筒。
只是手电筒长久不用已经快没电了,他借着微弱的光找了半天,找到了半截蜡烛。
“你打火机呢?”他问盛昱龙。
“你来我这。”
陶然拿着蜡烛到了客厅,盛昱龙掏了打火机给他。陶然将蜡烛点着,说:“只找到这半根,肯定不够用,我下去买点。”
“外头这么大的雨,我看外头也停电了,估计是大面积停电,别出门了,就这么凑合过一晚上,早点睡就行。”
“那我赶紧做晚饭。”
“随便做点得了,熬点粥吧。”
陶然点点头,用手电筒的最后一点光把粥给熬上。粥煮上之后他就又回到了客厅里,家里就这么点光亮,他坐在盛昱龙身边,看不了书,也看不了电视,俩人就那么沉默的坐着。
烛光摇曳,昏黄,这样的雨夜似乎格外能助长人的欲念。盛昱龙用眼睛的余光不断地打量着陶然,陶然大概察觉了他的目光,就扭头看了他一眼,盛昱龙将余光收了回来,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靠在沙发背上。
陶然说:“好好的怎么停电了?”
“估计是暴风雨的缘故。”
陶然沉默了一会,忽然又笑了,问:“你今天真喝醉了么,是真醉了,还是在装醉?”
“你觉得呢?”
陶然没有回答他,而是说:“我还以为你真戒酒呢。你以后可别说你要戒酒了,回回说了又做不到,叫人笑话。”
“今天不是高兴么……”
“你哪次喝酒是不高兴的了?”
盛昱龙说:“以后除非你看着,都不喝。”
陶然说:“你以为我会信啊,信你还不如信鬼呢。”
他说着就站了起来,要去厨房看火。盛昱龙却抓住了他的手,他回头看了一眼,盛昱龙又松开了。
陶然的心跳却突然加速起来了,一句话都没说,进了厨房。
厨房里黑漆漆的,只有灶台上的火光。粥才刚烧热,煮熟还要很久。他却没有再出去,而是站在灶台旁,盯着火光看。那火苗跳动着,仿佛十分不安分,总想着从锅底蹿出来,然后灼伤他。
盛昱龙也没再叫他,家里的气氛诡异的厉害。陶然在那站着一直到熬好了粥,客厅里的蜡烛已经燃烧到最后一点,他盛好饭,从冰箱里拿出一碟小菜来,俩人就着小菜吃完了饭。
“我去铺床。”
“这些被子还是s-hi的。”盛昱龙摸了摸沙发上搭着的被子,陶然过去摸了一把,的确有些潮s-hi。
“看来我们今天晚上都凑合挤一张床上了。”盛昱龙看着他说。
陶然说:“柜子里不是还有被子。”
“你不是嫌有霉味?”盛昱龙说,“你怕什么,我腿都断了,还能对你做什么?”
“谁怕了。”陶然说,“你敢动手动脚,我让你再断一条腿。”
他说着便起身收拾碗筷,就在那一瞬间,房间里的灯光猛地一黯,原来是蜡烛烧到了之后一截,灯芯一下子瘫在了融化的灯油里面,勉强挣扎了几下,烛火越来越黯淡,陶然心里一紧,房间瞬间陷入黑暗里面。
两个人在黑暗里沉默了一会,盛昱龙说:“别收拾了,明天再收拾,你先去把床铺好。”
陶然去铺床,摸着黑也就铺了个大概,然后过来扶盛昱龙。盛昱龙不知道为什么仿佛整个身体都在往他身上压,沉的很,他气喘吁吁地扶着盛昱龙,另一只手还要摸索着防止撞到什么东西上,等到把盛昱龙放到床上的时候,他也累的倒了下去,盛昱龙还勾着他的脖子,忽然微微一用力,他就在黑暗里感受到了盛昱龙灼热的呼吸,紧贴着他的鼻息。
他赶紧要起身,却被盛昱龙牢牢勾着,陶然有些惊慌,黑暗里什么都看不见,只有盛昱龙的呼吸略微显得有些粗重。
“陶陶。”盛昱龙叫道。
“你别这么叫我。”
盛昱龙就抵住了他的额头,大手摩挲着他的脖子,仿佛有电流从他的脖子开始往身体各处乱窜,陶然有些着急了,说:“你再不松开,我生气了。”
“你把我另一条腿也打断吧,”盛昱龙说着就要亲他,陶然躲避着,盛昱龙的嘴唇便落到了他的脸颊上,濡s-hi的,似乎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