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一整天,阮静都在回想前晚赵启言的某个动作——他牵起她的手,然后吻了她的手心……阮静长叹一声,端起咖啡杯走出茶室回办公间,阿q精神发挥极致,就把赵启言的行为当成是外国的绅士礼仪,毕竟人家在英国呆了那么长时间……哎,可是为什么不亲手背呢,那么她自圆其说起来也就更方便一些。
这天工作效率实在不好,亏得老板不在否则一定会被扣工资。回到家时是八点半,刚上楼就跟走廊里的阮娴碰上。
“早啊。”
“呵。”今天难得九点不到回家,亲姐真是不於余力地对她见缝c-h-a针。
“明天中午你把时间空出来,我约了赵琳吃饭,你陪我过去。”阮娴靠在她房门口下命令。
“你们老同学约会我去干吗?”
“她带上赵启言,我呢就带上你,缓冲缓冲。”
“冲什么?冲喜吗?”阮静脱下外套回头附送一个虚笑。
阮娴这次倒没有出口骂,自行说道,“赵启言这人真的挺难请的,赵琳说他特别忙。”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阮静原本想说他骗你的,那人基本都很空,后来想想还是不要在背后说人坏话,对家姐客观提醒,“姐,你要不要再考虑看看?”
“考虑什么,我现在是在等着他考虑我。”随后自作主张敲定,“明天中午我去你工作的地方接你,就这样。”说完转身走人。
阮静嘴巴啊了半天,最后轻轻地盗用了一下阮娴的常用词语,“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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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家人一向都很忙碌,最近几天却都空闲下来。暑期来临学校的事情都忙差不多,用阮静的话来说就是她即将迎来长达两个月的“天伦之乐”,本来阮静呆在家里跟家人处处也无可厚非,但是蒋严在她始终觉得有种似有若无的突兀感。
从附近的球场打了一小时网球回来,大汗淋漓走上二楼,在快到自己房门口时豁然收住脚步,望向站在对面的蒋严,他好像正要敲门,回头看到她,两人的表情都有些意外。
阮静在原地站了会才上前开房门,“你找我?”
“可以谈一谈吗?”他说。
阮静推门而入,瞄了眼身后侧的人,似乎没打算跟进来,于是转身面对他,“你要这么谈我也无所谓。”
蒋严走进两步,随手关上房门,但是并没有再往里走,直入主题,简直可以说是又快又狠,“如果我说我想跟你结婚——”
阮静当即如同吃了一记闷棍,“你什么意思?”
“我跟你都需要一桩婚姻。”蒋严的表情犹如在谈论一件最稀松平常的事情。
阮静在停顿了三秒钟后笑出来,只是不知是被气笑的还是苦笑,“蒋严,你要找谁结婚我都会说恭喜,但是,请你别来羞辱我。”
“阮静——”蒋严不由自主上前一步。
阮静退后,闭了闭眼睛,心平气和开口,“我追你的时候你说我们是亲戚,没可能,你让我别缠你,你说你见到我就觉得烦,我每次在你宿舍楼下一等就是三个小时,你下来说阮静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你还记得吗?你说过我几次恬不知耻。每次当你说我的时候,我真的很想跟你说我不是不知道羞耻,我每次都是鼓足了勇气,做足了深呼吸才敢站在你面前,然后屏着息等你反应……蒋严,我没有那么廉价,我的真心一再被践踏最后也是会冷掉的。”
蒋严看着她,眼眸深不见底。
“我不想说这些来倒你的胃口,事实上我自己都觉得有些倒胃口,我只是想跟你说,我已经学会了一些事情,不再自作多情,不再自讨苦吃,不再委曲求全,还有,不再把你当成一回事。”
蒋严走近她,阮静又退后,“蒋严,别让我觉得你——下作。”
阮静看到他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压抑着某种冲动,最后,转身离开。
阮静闭上眼睛,深深呼吸。
那天之后阮静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见到蒋严。
但是对于以后来说,阮静并不知道这场戏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周末按照原定计划,确切地说是阮娴的计划,阮静被拉着出席了那场四人聚餐。
当日赵琳和赵启言先到的场,阮静走进包厢时,有那么一点心虚,但是赵启言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还对她礼貌地点了下头,犹如两人是第二次见面。
一整顿饭下来阮静都是在一旁听,偶尔陪笑一下,因为那边三人聊得很投机她完全c-h-a不上话,谈吐不凡的赵启言显然让阮娴好感倍增,立即趁热打铁约定下次见面,而赵启言并没有拒绝,阮静觉得这次她过来完全是来当摆设的,家姐甚至最后对她挥挥手,“你可以先走了。”
阮静郁闷了,“哪有把人用完了就扔的。”事实上是完全没有用到。
阮娴凑脸过来,“记得出去的时候把帐给结了。”
阮静很有股吐脏字的冲动,最后忍了下来摆摆手起身拿外套。对面的赵琳扬声问了句,“怎么,阿静要走了?”
阮静笑道,“是,我有点事情。你们慢聊。”点了下头出去了。
结完帐走出餐厅时忽然想起自己今天是坐阮娴车子过来的,不由暗叹一声,这时间计程车交接班,而挤公车要走上百来米才有站牌,正想回去跟阮娴拿车钥匙,顺道制造让她由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