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n_ai也没那么坑,等收拾完了,就让大部分人睡觉去了,只留下两个大孙子,俩人一道儿看着火,她自个儿也去睡觉了。
次日一早,周芸芸起来后,就觉得家里特别安静,是那种安静得过分的感觉。周芸芸不明所以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看到灶间上头的烟囱一直冒着烟,便索x_ing跑进去看情况。
“芸芸要吃不?”见周芸芸过来,大堂哥一脸虚脱的看着她,身畔的二堂哥看起来也没比他好多少,俩人皆一副被欺凌的模样。至于被谁欺凌了,这个问题完全不需要思考,整个杨树村,哪怕算上十里八乡,除了阿n_ai也没人会这么干了。
因着做熏r_ou_的是原先那个灶间,周芸芸只拿了个干净的碗,盛了半碗r_ou_干,又躲远了一些,边吃边跟两位堂哥闲聊唠嗑。
“你们也吃,左右阿n_ai不知晓是谁吃的。”周芸芸拿着r_ou_干咬了一口,觉得这味儿有些怪,登时奇道,“这甚么r_ou_?”
“傻狍子r_ou_。”大堂哥苦着脸将昨个儿晚间的事情说了一遍,同时拒绝了周芸芸的提议,“你吃没事儿,咱们吃,回头阿n_ai一闻嘴里的味儿,准能将我俩打死。”
二堂哥一脸的赞同。
周芸芸格外的同情他们,劝道:“其实你们想呢,家里的r_ou_多,甭管是卖了钱还是自己吃,都是好的。就算卖了钱都被阿n_ai拿走了,可回头做冬衣、被褥,不一样要掏出来吗?对了,今年的衣裳做了吗?”
“早着呢,起码要等到下个月了。”大堂哥心有戚戚然的道,“但愿阿n_ai这回大方一点儿。”
“小兔崽子你说哪个不大方?我看你是活腻了对罢?”周家阿n_ai大步流星的走进了灶间,一看周芸芸也在,忙招呼她,“去隔壁慢慢吃,再不然就回房去,这儿烟熏火燎的,回头咳嗽了咋办?”又向俩孙子吼道,“都多晚了?水烧开了不曾?我乖孙子等着用热水洗澡呢!”
大堂哥、二堂哥皆露出了一模一样的悲愤神情,他俩一个是大房的长子,一个是二房的长子,然而甭管怎么说,他俩才是阿n_ai正牌大孙子。
再悲愤也没用,该干活还得干活。
等烧开了水,阿n_ai也将其他还在睡懒觉的人全部吼起来了。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赶紧干活去罢!
周芸芸自然也没闲着,糖浆熬好了并不代表就是结束,她也从未想过要卖糖浆。正好今个儿所有人都起晚了,周芸芸索x_ing想了个新法子,来了一道麦芽糖蒸大杂烩。
其实,这道菜准确的应该叫做麦芽糖蒸山药,虽说周家也有不少山药,不过因着山药要比红薯贵了约莫三分之一,阿n_ai肯定舍不得全部替换成山药的。
退而求其次,周芸芸跟阿n_ai要了红薯、土豆和山药各若干。
方法倒是简单得很,洗净削皮,再切成薄片倒上稍许麦芽糖,平铺放在蒸笼里,底下则是杂粮粥。等回头杂粮粥煮熟了,上面的红薯等薄片也皆蒸熟了。法子简单,味道好吃,唯一的麻烦就是分食略麻烦。好在有阿n_ai盯着,每人都数了十片,多出来的都被阿n_ai自个儿吃掉了。
这就是大家族的麻烦,单单分食就能添一堆的问题。有时候,周芸芸在想,倘若周家没有阿n_ai,会不会早已乱了?再仔细一想,这世上就没有谁是不可或缺的,也许周家会立刻变成一盘散沙,各自分家。有本事的顿顿好吃好喝,没本事的饿死了也怪不了旁人。
等吃过这顿略晚的早饭,周芸芸又跟大堂哥找了招呼,让他帮自己削一些短的竹签,不用削尖,约莫一掌的长度即可。
这个倒是容易,周家除了去年刚嫁进门的两个嫂子,以及周芸芸姐妹仨,其他人都会做竹编物件,精致好看就别妄想了,倒是既结实又耐用。直接削竹签,更是做顺手的。
大堂哥人老实又好说话,干活的速度也不满,这边周芸芸刚拜托他,不过半刻钟,他就削了百多支竹签,还现编了个小竹筐予她盛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