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一个声音在疯狂叫嚣:一定要去问问凯文,他究竟做了什么事,竟然连累她当着所有人的面被如此折辱?!
与此同时,识海中就像是电影跳帧一样闪现出一些片段……
……玛丽正在刚上完美术课,被教导主任叫去,告诉她学校批了她年假,而且可以马上收拾东西回家。她高兴不已,不疑有他,当下收拾妥当,将手上的事物交代给另一个老师。在回家途中,顺便去离家最近的便利店买点东西……当她正在挑选东西的时候,遇到一个邻居翠丝,她笑着主动打招呼,对方却是一愣,向后列着身子,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紧接着她的同伴见翠丝神情怪怪的,绕过货架,看到玛丽,顿时很惊异的样子,“玛丽?你怎么在这?你现在还好意思到这里来丢人现眼?”
玛丽登时懵了,完全是本能的回了一句“贝迪,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就丢人现眼了?我……”
争执中珍妮霞走过来,玛丽正要问个清楚,没想到珍妮霞却直接莫名其妙来了一句“玛丽,我知道这件事不能怪你,你还是走吧……”
玛丽更懵了,还要辩解,不管是面子问题还是事情因由,总要弄清楚啊。
不料,就在这时,珍妮霞的丈夫威利突然冲过来,朝着玛丽胸口一掌推了过去。
——这就是梓箐这幅身体在她的灵魂附身之前的经过。
第1751章 恶魔是怎么练成的
不过与梓箐的隐忍退却不一样的是,玛丽站起来就要冲过去跟这些人理论,让他们“把话说清楚”。很显然,她的疯狂让众人对她更加的嫌恶和愤怒,你一掌,我一脚,而且没有丝毫的负疚之心。
最后不是被“推”出店门,而是直接扔到外面。她除了得到一个这所有一切都是拜他丈夫“干的好事”外,让她自己去自己丈夫“问问清楚”的答案外,其他便一无所知。
梓箐是因为自己只是一个外来灵魂,她即便获得原主的记忆,却仅仅是“信息”,没有切肤之痛,所以她能够隐忍,用理智去思考和判断选择最有利自己的方向。
饶是如此,猝不及防之下,仍旧被那些疯狂的人们弄的伤痕累累。
……脑袋钝痛昏沉的厉害,无数凌乱而模糊的片段闪过,梓箐竭力将这些片段一一收集整理在识海中。
一个让她毛骨悚然的剧情发展方向摆在眼前:
玛丽在便利店受到莫大的委屈,回去正好看到凯文也满身血污,伤痕累累的,非常疲惫的样子。可是她心中的愤怒和委屈并没有因为看到丈夫这个狼狈模样而犹豫,反而变得歇斯底里,冲上去抓住对方的衣领,嘶声力竭地诘问,“凯文你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啊?为什么那些人会这样对我?我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可是却因为你……”
凯文抓着玛丽的手,神情悲切,充满了疲惫和无奈,“玛丽,你听我说,我什么都没做,真的什么都没做,你要相信我……”
“你要我相信你?可是所有人都这么说,难道他们都是错的吗?啊——”玛丽变得更歇斯底里和尖锐起来。
他们正在读高三的儿子霍达斯出来劝架,“妈,我相信爸爸…你,你就听爸爸把话说完嘛。”
玛丽先前受辱,此时又一通揪扯,心身具疲地瘫倒在沙发上。
凯文说道:“……费迪的女儿丽丝,说…我…把自己的小弟弟给她看……”
玛丽愣住,首先是摇头,不可置信,将凯文上上下下看了几遍,“这,这怎么可能?”
“是她自己说的,他们已经请儿童心理专家经过核实了……”凯文疲惫地说:“可是她说谎,她真的是在说谎,玛丽你一定要相信我……费迪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么可能对她女儿做下这种事……”他越是这样辩解,却让玛丽蓦地抬头看向她,神情说不出的诡异。
“这这怎么可能呢……小孩子怎么知道这些?”玛丽神情变得更加怪异,不停地摇头,不知道是在否认凯文的辩解还是质疑一个小孩为什么能把“那个……”说的那么详细,突然,她噌地站起来,“不,不行,我要去找丽丝问问清楚。”
其实凯文也是在今天上午才从园长那里知道这件事情的,然后被那些人强行从幼稚园中驱逐了出来。他觉得自己没做过,人们肯定是误会他了,打算下午去然后去市集买东西,被扔烂菜叶子,有些甚至冲上来不由分说就给他两拳。他为自己辩解两句,却迎来对方更凶狠的踢打,甚至更多人一边骂着“qín_shòu”“败类”“恶心”一边狠狠踢打着他。最后人们终于被自己的善良和仁慈说服,“放过他一马,但是绝不能再出现在市集上,不许出现在他们面前……”
他刚回到家,本来正在参加冬季运动会的儿子突然回家来,说是被学校劝退,把他的比赛项目都取消了。
凯文没想到这件事情已经如此严重了,他细细的将事情经过说给霍达斯,霍达斯尽管心中因为没能参加运动会心中不快,甚至一开始也有些迁怒于自己的父亲,但最后他选择相信父亲。
紧接着,玛丽回去了,或许身为成年人,她或许很坚强,但是在某些时候却更加脆弱。跟凯文争吵了半天,两人陷入冷战。
第二天,她果真到费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