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吧,我想——这种事谁说得准。”
“……”
汤姆从容地从欧文指尖抽走了那块餐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角——他根本用不着这么做,欧文敢打赌,因为他的嘴边根本什么都没有。这是里德尔式的嚣张跋扈和装腔作势,最好的办法就是大度地将其忽视。
欧文相当有风度地推开面前的盘子,准备站起来去厨房刷洗餐具,然而汤姆又叫住了他:“我知道你很想对我展开报复,不过等等,再看看这个。”
——“唰”地一声,一卷报纸被扔在桌上。
“为了确保明天早上我的煎蛋里不会被你投放亚萨普蛇毒牙粉末和蟾蜍囊肿,”汤姆好整以暇地说,“我想最好给你提供一个发泄愤怒的渠道——看完这个就把它连同前两天的报纸一起烧了吧,欧文,只是里面一些照片的尖叫声恐怕相当够呛。”
又是一份《预言家日报》。最近这份报纸一定被什么人诅咒过,这东西简直象征着可以预见的不祥。
欧文顾不上追究汤姆是从何得知他有过把所有倒霉的《乌鸦嘴日报》毁尸灭迹的野心,他几乎有些头疼地打开了那份报纸——好极了!刚刚读清第一行铅字,他就觉得眼前腾起一片昏暗:
霍格沃茨……遇袭了!
所以说,阿布拉克萨斯入狱真的只是这些天里最坏的消息——
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