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吴嫂以前在馄饨馆做了几年,包的馄饨十分鲜美,若不如此,也争取不到报酬极不错的这份保姆工作,如今见她也爱吃,谭慕铭觉得这保姆请的总算是物有所值了。
早上只有馄饨和一小碟三片酥桃饼,饼是店里买来的,合着女孩的口味儿,到了饼女生说什么也不用他喂,自己用左手能动的三根手指捻着饼吃。
按说一碗馄饨够用了,但是她觉得没吃饱,可能是消耗了体力的关系,吃完男生拿s-hi巾给她擦手,她也十分顺从,两个人从上次的事,还是刚刚缓和了点关系。
“要不要洗澡。”男生见女生勾着袋子要起身,忙帮她打开,你手不方便我帮你拿过去,里面有指套,我帮你厌的受伤的手指上,别沾了水。”
说完谭慕铭就将里面的东西,能换洗的一一拿出来,在看到那几片少的可怜的内衣,余眉急忙伸手拨到一边盖上,她买的这种……不多,只有那么一两件,结果都让他给拿了过来。
“不洗了?”男生见她这样,不由问,想到什么才道:“那等我走后……你要注意伤口。”
“嗯。”余眉坐在那里,微微不自在的看着放在膝上缠着纱布的手指,点了点头。
“至于退租的事,我会跟房东谈,下午先将东西搬回来,如果你想休息,闲吵闹,明天再搬也行……”
看着余眉从昨天就一直不吭声,也不说话,男生刚霸道了一下下,就不由心软的蹲下身,她在看自己的手,男生也顺着目光看她的手。
然后,停顿了下,将膝上的手,小心牵在自己手掌里,“余眉……”他轻轻握着她的手腕,用力都不敢,只是轻轻触着,直到和她对视,才认真道:“我们交往吧……”
“你不要担心,只是可以拉手的那种,与以前没什么不同,不会影响你的学习,只是高中毕业后,你就得做我的女朋友,真正的女朋友,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男生蹲在那里身后带着阳光,好像身体的边缘脸旁都附着着一层淡淡的金芒,说出的话并不算感动,但是他脸上的认真神情,却深深的驻在余眉心里。
她从来没有想过,那个只能在杂志中寻找的人,有一天,会在她面前这样温柔又小心的说,那么认真的说,帮我的女朋友,停下了他以往的居高临下,而选择了仰视。
她有丝震惊,发怔,说实话,如果说昨日的事她一点也不怨他,那是完全虚假的话,如果不是他当初赶自己走,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如果这么想,连他的救都让她含着怨带着恨。
可是,抛去这个原因,抛去那些没有用的情绪,趴在他背上,走过路灯下长长的路,那段途中的温暖又抵过了所有严冬的寒冷。
她总是这样,记吃不记打,为了一点点的事,一句话,一个眼神,甚至一段路,就会觉得忘掉所有的痛,像飞蛾扑火般,明知会烧灼骨r_ou_,却受不住对那点点光明和希望打转扑去。
像是在混在了前世的记忆里一样,面前的男生与忘记中杂志的人合在一起,痴痴着看着,不知过了多久,才反手轻轻的回握着他的手,选择再一次执着与接近。
谭慕铭起身在她额头轻轻印下一吻,然后看着她的眼晴,不由叹了一声,忍不住搂着她道:“你这样的x_i,ng子,怎么办呢?每次都要被人骗。
这世上,不只是要防备陌生人,亲戚,朋友,兄弟,甚至父母,姐妹都有可能骗你,你只因为关系亲近,就无条件的相信帮助她们吗?心太软,很容易被人利用,你知不知道一旦被这些亲近的人利用后,对你的伤害会有多大?”
看着眼前女生的眼晴像初生的小羊一样,他便忍不住道出这番话,很多时候他都觉得这是一个外表还算聪颖,但实际内心是个单纯的近似于傻傻的人。
而谭慕铭想到因为误会,一度负气的欺负她,赌气将她赶走,甚至踩着她的围巾,及那些伤人言论,他真的是这辈子没有过的后悔情绪,也加杂着恨铁不成钢。
更意识到怀里这只小羊,如果自己不保护好,遇到心怀恶意的,将来被人拆腹入肚,连渣都不剩。
“什么?”余眉虽然任他拉着手,但理智还在,听到这,便知是话里有话,大概是伤害两字对此时的她来说极为敏感,所以她哑着嗓问。
“以后离你表妹远一点。”这件事原本不应该说,但是,实在是看她毫不知情,不由道出为什么表妹的人流单子上写的是她的名字,这个让余眉极度震惊的事。
余眉蹙着眉看向他:“你是说,那张表上写的我的名字?”
“不错。”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她一度觉得自己有那么一两分亏欠表妹,无论怎么样,不能见死不救,不能看着她有难不伸手帮一把,却没想到她的帮忙,也成了被利用的借口。
这是和她一起长大,叫她表姐的表妹?
想到中间有一段时间表妹很紧张,直说喝,让她去买瓶水,原来她并不是想喝水,只是支开她而已,余眉感觉到气,真心为其好,却被人甩了一巴掌那种窝火的气。
但随即她似想到什么,只觉得另一股气也涌了上来,不由的看向谭慕铭:“你是说,你在医院看到我和表妹?去找手术大夫问,还看了单子?”
“这只是碰巧,那天要找的人正好就是展大夫……”
可是余眉想到的是什么?人流事过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