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商应容近一年来对他的耐x_i,ng与讨好他不是没看在眼里,可就像以前拼命爱时不受控制一样,现在他不想再受他影响的心也没那麽好再次安顺。
关凌也曾想过对这个人再深爱如昔,可真去做,才发现他已经无法再做到了。
他还是他,只是那段过去的时间已经过去了,曾受过的重创还是在他的心里留下了鸿沟。
就像人对於最美好的记忆只能靠回忆一般,他对商应容那份可以舍弃一切的心,也终究只能成为现在回想起来可以微笑的记忆,可以感慨或者嘘唏,却再也不能亲手触碰。
时间不能再重来一次,那曾经的深爱,也如是。
关凌穿戴好,出了门,看见办公桌前的男人正在低声说著电话,嘴里的专业术语一个接一个地往外蹦,关凌听得懂英语,但商应容的说话他还是有大半没有听懂。
商应容眼神看到他,朝他点了下头,口速更快,偶尔停顿听对话说话,带著斥问的口气一声比一声严厉。
关凌见他疾声厉色,知道他在处理公事,他看了看表,打了电话给老马,让他在车库等,随即打了电话给了管家,让他做饭。
等到商应容“工作”完,又是半小时,关凌倒了半杯水给他,看著他一口喝完才淡淡地问:“不顺利?”
“嗯,”商应容双手扶住了站他面前的人的腰,在他小腹上靠了几秒,再次站起来时又恢复了平时的冷静自若,“一点小麻烦。”
“要加班?”关凌理了理他有点乱的头发,淡淡问。
“嗯。”商应容点头。
“那先回去吃完饭再加?”关凌询问了一句,等著商应容点了头他就整理好了他手边的文件,等锁到抽屉里,两人一起下了楼。
关凌一到车上就把椅背往下了点,揉了揉他的额头,淡淡说:“你先睡一会,到家了我叫你。”
疲劳过度的商应容点了下头,一躺下就闭了眼。
车内一片安静,老马在後视镜里朝关凌微笑点头致意。
关凌也朝他微微一笑,没有言语。
老马曾经斗胆跟商夫人建议过不妨多亲近点这个人,可惜她没把他的意见听在耳里。
他虽然只是个司机,但经常日日夜夜跟在老板身边,亲眼看著这个人安抚老板的手段,看得多了,也知道这个人的几分能耐。
他不知道什麽爱不爱的,他只知道人生里,有些人是离不开的,就像他跟他家婆娘,自结婚到现在,一句喜欢都没说过,但他知道他无论在外有多奔忙,无论跑得再远,她都在他们的家里等著他回去,而他最终也会回到她身边去,最後老死在她身边,有她在的地方就是他的归宿。
而他老板的归宿,就在这个经常下意识把自己躲在不见光的黑暗处看著老板的关总身边。
老马曾见过他在黑暗中看著老板闪烁著光的眼神,他知道这个人对他老板有多好。
只是可惜,那曾经在他眼里闪烁的光已经不见,可饶是如此,现在在这个人平静的眼里,还是能看到见他老板的样子。
就算事到如今,他们在一起时的身影都有让他有种像是灵魂有五六分交缠在一起的感觉,老马也不管他们私下吵得有多厉害,一直都觉得他们其实是分不开了。
是爱是恨,他这个普通人理解无能,只知道有些人,从他们相遇的那天开始就是分不开的。
车开到在美的住处,关凌轻轻摇醒了商应容,拉著没睡好一脸铁青的男人下了车。
管家已经做好饭等候在门边。
进门时,关凌蹲下身给商应容换鞋,又拉著他去洗了手,给他盛汤,夹菜,整个过程都默不吭声,眼睛也只是要瞥不瞥地瞥一眼商应容。
商应容没有彻底醒过来,他半瞌睡著任由关凌带著他吃完饭,等到再被塞到车上的时候,他拉了拉要离开的手。
那手顿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松开。
他听到关凌轻叹了口气,然後跟著他上了车。
商应容进公司电梯的时候才完全清醒过来,手中已经拿出手机开始处理公务,关凌站他身边也在打著电话跟在国内的阿清交待事情。
电梯到了楼层,刚出电梯,商应容就大步往会议室走去。
配合国内上班的时候,他们现在有一个视屏会议。
关凌看了看满室的高级管理者和高级工程师,还有大半商应容的智囊团成员,朝他们挥挥手示意了一下,他朝商应容做了个他去他办公室等的手势,打算要走。
“过来。”商应容没理会他的手势,把他的椅子拉开一边靠角落的位置,让关凌过来坐下。
众目睽睽之下,关凌只好过来坐好。
商应容这时站在他身边,跟唐浩涛示意,“开始吧。”
唐浩涛朝c,ao纵员打手势,大屏幕联起,两边会议开始。
这次是两边高级技术人员跟管理层的一次交流,会自然不好开,双方因意见的不同每隔三分锺就有对峙情况出现。
唐浩涛扮演的是调和的管理员角色,而从不轻易开口,只聆听的商应容扮演的是最终下决策的那个。
会议开的时间很长,国内的午後,美国的凌晨两点的时候都没有结束,关凌半途的时候判断会议时间会拖长,只得电话挖醒管家,叫他准备好宵夜让老马开车去拿过来。
等到会开完,这些人大吃一顿,关凌又把商应容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