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药打完吧。”医生挺温和地和关凌说。
关凌这时忙著咳嗽,都懒得再从嘴边挤话了。
只是等到护士把针在手上c-h-a好,商应容也没走,一到医院就忍不住咳得天昏地暗的关凌在不断咳嗽的间隙开了口,“你去上班吧,完了我让司机送我回去。”
“不用了,我在这等你。”商应容漫不经心地说著,转头开口让老马去车里把他公文包拿过来,又打了电话叫高助把上午要签的文件给拿过来。
关凌身体实在难受,也没管他,闭起眼睛靠著病床的床头休息。
他怕多跟商应容说几句,命都会被咳掉。
输液到中午,咳嗽总算好了一些,关凌跟著商应容出病房的时候都有些恍惚,被人拉著手一路到车上也没反应过来。
随後他被商应容带到容广,在商应容让他下车的时候才稍微清醒了一点。
“我回家休息。”这时不再剧烈咳嗽,但喉咙已哑的关凌不打算离开座椅。
“晚上回。”商应容把公文包交给了一直在身边的高助,朝著关凌弯下了腰。
关凌连忙直起躺在椅背上的腰,推开了商应容要向他抱来的手,不得不下了车。
并且,与商应容保持一点距离,不与他靠近得太近。
到了商应容办公室,关凌发现餐桌上有粥,他坐下喝了两口,这时从连著办公室的休息室里出来了两个他以前常见的清洁工。
“已经收拾好了……”其中一个朝安娜说道,说完後,她还朝著关凌这边笑了笑,关凌也回了这个以前跟他经常见面的清洁工一个笑。
但安娜有些不安地看看在餐桌这边的商应容与关凌一眼,走进了休息室,几秒後出来後脸上也像是松了一口气,朝那两个清洁工阿姨说了声“谢谢,辛苦了”就踩著高跟鞋快步向他们这边走来,向商应容说:“消完毒了,没什麽异味。”
“嗯。”商应容点了下头。
“那我先退下了。”安娜说完刚要走,但商应容这时又开了口。
“我妹妹要是今天过来,不许她进办公室。”商应容朝安娜说著,说完顿了一下,又说:“包括我妈,其它人更不能,门也别敲。”
安娜连忙说“是”,见商应容无话了,没什麽吩咐了,她抬眼小心地看了关凌一眼,迅速地离开。
等门关上,商应容朝著关凌淡淡地说:“我要开会,你在休息室睡一觉,晚上要是还不舒服,去看过後再回家。”
关凌眼也没抬,“嗯”了一声。
商应容赶时间去开会,匆匆把他的那份午餐吃完就走了。
关凌以为他真走了,正把一直低著的头抬起来,发现商应容又推开了门,大步朝他走来,直视著他说:“你要是休息好了就叫一声陈晓遥,我让他等著你。”
扔下这句不明不白的话,他就走了。
这次没再回来,留下关凌皱著眉看著粥碗,不知道商应容让他见陈晓遥干什麽。
尽管不知道商应容的用意,但关凌也没有要见陈晓遥的意思。
他睡一觉醒来,去了趟洗手间,发现自己的脸白得像个鬼,没有丝毫光泽,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
他怕这样心累下去,真会提早衰老。
他本没有见陈晓遥的想法,但打开办公室的门准备下楼去买烟的时候,在路过安娜的位置时被安娜叫住了。
这貌美如花,平时仪态出众的女士脸上有点怯意,不知道最近又发生了什麽事让她胆颤心惊。
关凌大概能猜出她这段时间肯定是被商应容削了,但无意过问,只是平静地看著她看她有什麽话要说。
只见她带著胆怯的神情恭敬地跟他说:“陈副总监正在办公室等您。”
她过於毕恭毕敬,关凌站在原地先是挑了下眉,“哦”了一声点头,没说什麽朝电梯走去。
走到电梯门口,他摸了摸口袋,又走回来了。
钱包不在!
关凌这时候才想起趁他咳得撕心裂肺的时候商应容干了什麽。
居然连他的钱包都搜刮走了!
关凌走回办公室,在路过安娜办公桌後又回退了两步,走到她面前平静地说:“那麻烦你让陈总监过来。”
陈晓遥一进办公室就笑著叫了声“关总”,关凌也笑,回了一句“陈总”,随即朝他问:“身上带烟没?”
没料到他第一句话就是这句,陈晓遥微愣了一下,但点了头。
“我身上正好没了,”没说被商应容搜走的关凌笑著说,“给我一根。”
陈晓遥听了心下虽然有点纳闷,但还是把一叠文件放到办公桌上,把烟掏出给了关凌一根,顺便拿出火机帮他点燃。
尽管不是自己平常抽的那种烟,但抽了一口烟的关凌总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j-i,ng神也好了点。
不过还是因陈晓遥的烟比他抽的更烈一些,他一时没忍住咳嗽了两声。
为了掩饰,他咳了两声之後笑著看了眼桌上的文件,朝陈晓遥挑了下眉,“这是什麽?”
“哦,这个……”这时关凌在办公桌前的椅子前已经坐下,并没有坐後面那张老板坐的椅子,陈晓遥在心里佩服著关凌总是恰到好处的分寸,同时自然地在关凌旁边同是下属坐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是商总让我交给你看的,那个,嗯,你看看……”
陈晓遥摸了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