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驯服地跪直了身子,柔顺以待,想来早已熟悉了这种事,他虽不知道男人每次在他脸上都做了些什么,但仍然乖巧地什么也不问……室中静静无声,随着这一番细致的工作逐渐到了尾声,男人眼中也慢慢燃起了幽深的火焰,他拈着胭脂笔,在少年眼角描下最后一笔之后,便站起身来,将少年抱起,走到床边。
罗帐内熏满了合欢花的香气,北堂尊越轻而易举地扯开了少年的衣裳,露出里面雪白的身子,修长而结实,承肩,窄腰,紧臀,长腿,与他的孩子很有些相似,煌煌烛火中,铺开的青丝之间,那一张被做成秀隽到极致模样的面孔,不染半点风尘,唯一双眸子并非是宝石般的澄蓝。北堂尊越静静端详了片刻,随即俯身覆了上去,绿色的锦衣褪下,露出健壮的男x_i,ng躯体。
……渐渐地,少年的肌肤间已染上一层绯红,双手开始抱住男人的背部,攀住对方强壮鼓起的背肌,呼吸也开始慢慢急促,终至小声呻吟,北堂尊越将火烫的前端顶在那不住收缩的s-hi润褶皱上,拇指轻搓着少年胸前的一处殷红,低声吩咐道:“叫本座的名字……”少年s-hi润着眼睫,顺着他的意思,失神喃喃道:“越……啊!”话音未落,北堂尊越已猛然一个挺身,尽数顶进了那温暖的体内,并低头用唇堵住了少年口中的尖叫。
床榻间一时春意无边,少年呜咽着,呻吟着,被男人狂风暴雨一般汹涌的攻势逼得泣不成声,双腿死死缠紧男人的腰,北堂尊越不断抚着他肌肤火热的汗s-hi脸颊,柔声道:“乖孩子……别哭……”少年神智昏昏,什么也不知道了,口中只哽咽呻吟不止,身子被撞得不住摇晃,r_ou_体拍击的水声靡靡响成一片,罗帐内唯见男人雄健的身躯如海浪一般起起伏伏,激烈冲撞着身下的雪白胴体,房中合欢花的香气浓郁不散,弥漫满室……
许久之后,北堂尊越揭开帐子,披衣下床,取了一条丝巾,将一小瓶药水倒在上面,回到床前给瘫软在锦被之中的少年擦了一阵脸,又拿s-hi毛巾擦了一遍。
随着那张俊美以极的容颜渐渐消失不见,重新恢复了本来的模样,男人眼中的那一分温柔之色,亦自敛去不再……北堂尊越扔掉毛巾,朝外吩咐一句,很快就有几名侍女进到房中,将全身无力的少年扶了出去。
北堂尊越独自一人待在室中,毫无睡意,一时间走到窗边,只见外面星子稀落,月淡天黯,想了想,忽走出了房间。
男人身上松松披着一件外袍,腰间随意系着腰带,信步走在六棱石子铺成的小路上,不多时,却来到了碧海阁。
阁内依稀灯火昏昏,北堂尊越远远看着,却终究踟躇不前,他在那里站了不知多久,只见天边夜色渐淡,身上发间已蒙了一层薄薄的寒凉露水,远处的一方小湖上,一只鹤扑棱着翅膀悠闲飞过,带起水面涟漪阵阵,一圈一圈地散了开去……
这正是:秋风清,秋风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第120章 此时此夜难为情
《江湖实录.别传.无遮堡--屠容公子》
……公子年十四,共平剑庄主赴陵春园,于太行世族宋氏、七巧墨门、厉航斋、蔺南谢氏前笑谈,其时斋主谓公子久蕴野志,心怀非常之谋,父子行止暴睢,孰不足道。其婉责指摘之言,枚不胜举,时公子于侧,大笑,厉驳之,斋主默不能解,其后公子言婚姻于太行世族宋阀女、蔺南谢家女,座众哗然,然宋、谢兼爱公子智勇,遂欣然许女于公子,约为婚姻,事出,江湖震动,公子自此身兼数势,一时无出其右,月余,期至,无遮堡广邀观礼,天下济济,凡世家名宿,高门大族,几莫有不赴贺者。
……
北堂戎渡站在妆台前,身上只穿了皓白素雪缎的贴身衣裤,双手平伸,任由一群侍女为他穿衣,漆黑的长发则被翠屏用一条大毛巾包着,慢慢擦干上面的水。
繁复的衣物一件一件地被穿在身上,丝锦制成的外服上用金丝双股线密密绣出瑞祥腾云图,缝纳着七彩云边,缀以各式珠玉,华贵难言,北堂戎渡看了看侍女正给他围上的温玉腰带,道:“这个也太沉了些。”正说着,衣物已穿戴完毕,头发也都擦得差不多全干了,北堂戎渡在妆台前坐下,翠屏亲手取了梳子,为他梳头,却值此时,外面忽听有人传道:“公子,少君到了。”话音方落不久,就见沈韩烟一身华服,头戴七宝珠冠,走了进来,从翠屏手里取过玉梳,道:“……我来罢。”
一头青丝长长垂下,散如墨缎,沈韩烟垂着眼,手执玉梳慢慢将其梳通,北堂戎渡从镜子里看见青年容颜平静,一如往常,不觉淡淡笑道:“韩烟,我本以为,你多少还是会有些不自在的。”沈韩烟笑了笑,语气里有温平如水的意味,反手细细替北堂戎渡挽起发髻,含笑道:“哦?今日不过只是个过场罢了,表面文章,北堂想要我如何呢。”
他说着,从鬓边梳出一绺黑发,编结成辫,环进髻中,淡笑道:“对了,殷庄主已经到了,青帝门也已经来了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