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不敢不敢。”晏怀章笑得越发灿烂,“我怎么敢接受您的‘厚爱’。”
赵西亭意味深长道:“除了您,没人能入我的眼。”
“这样。”晏怀章摇摇头,“这话说的,太惹人误会,就算赵先生有这个爱好,可惜我不能奉陪。”
他伸出手,修长的无名指上,套着一个简洁的钻戒。
“我已经有爱人了。”
赵西亭瞳孔一缩,神色终于变了。
“没听说您有……”
晏怀章有几分得意地炫耀:“对外肯定不能多讲,还希望各位替我保守这个小小的秘密,过些日子我摆酒,请各位。”
赵西亭死死盯着晏怀章的脸,想要从他脸上得到答案。
那个爱人……到底是谁!
晏怀章不负他望地转过头,嘴唇微动,无声地做了一个口型。
看清楚他要说的两个字,赵西亭失态地站起身。
晏怀章这才满意了,仗着赵西亭不会大庭广众之下扑过来打架,把解约合同拿出来,递过去。
事已至此,风翔无力回天。
晏怀章拿到了除赵西亭之外的所有签名,赵西亭独木难支,晏怀章独立的目的已然达到。
临走时,晏怀章走到赵西亭身边,耳语:“我等您弄死我。”
无异于挑衅的话,彻底激起了赵西亭的怒火,赵西亭睚眦欲裂,拳头握得咯吱响。可他毕竟不能真做出什么,只能看着晏怀章像一个胜利者,扬长而去。
你等着!赵西亭梗着脖子,咽下一口恶气。
走出风翔,两个人驻足楼下,忽然感觉肩膀上一副沉重的枷锁消失了。
“要不要一起喝一杯?”吴省兴致勃勃地提议。
晏怀章摇头:“不了,我要回家。”
吴省意味深长地瞪他:“老实交代,戒指怎么回事?”
“如你所见咯。”晏怀章神秘一笑,脚步轻快地走开。
“喂!我才不信你这么快一步到位!你一定是故意气姓赵的吧!”
“人艰不拆懂不懂啊!”晏怀章微恼,“总有一天,我会让他心甘情愿戴上我的戒指!”
吴省送晏怀章回去,路过超市时,晏怀章全副武装,进去买了一堆东西。吴省随意打量几眼,发现他买了包饺子的一套,馅儿,面,擀面杖应有尽有。
“说你胖,你还抖起来了。”吴省撇撇嘴,“讨好你家阿享?”
“没你的份。”晏怀章道。
吴省当场炸毛:“我还没说给我留一口呐!”
“说了也没你的。”晏怀章理直气壮地说。
“……”吴省深呼吸了几口,才没一口血吐他脸上。
他早该知道!晏怀章就是个见色忘友的混蛋!
吴省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晏怀章被他扔下车,可怜兮兮地走回家,每走一步,就得骂一句吴省,害得他喷嚏不断,以为受凉感冒了。
一回家,晏怀章马不停蹄地和面包饺子,张享说他不回来吃晚饭,包好了饺子,晏怀章便把它们放在冰箱里,自己老老实实地回自己那边。
他也想陪阿享共进晚餐,还想俩人黏在一起看电视聊天,还想一起睡……
但是!晏怀章认为这样的节奏不太对。
恋爱就应该从拉小手做起,然后约会,骑着自行车带他去校门外的小摊点吃东西,假期去看电影,和n_ai茶,吃爆米花,吃烤r_ou_串!逛公园,走得腿脚累得不行,再一起去快餐店蹭空调,吃垃圾食品……
至于接吻,更深层次的接触,那必须得征求对方的同意,然后纯纯地……
晏怀章从来没有把他这套奇怪的理论跟别人说过,因为他知道太蠢了……
说来也怪,想到他之前对张享做的那些羞羞的事,他竟然脸红得不能自持,他怎么会做出这么sè_qíng的举动呢。
由此可见,晏怀章根本就不是个好东西,用吴省的话说。
“他就是个j-i,ng虫上脑的混蛋!!!”
晏怀章搬个小凳子,坐在自家门口,随时盯梢对面的情况。自家捧着剧本一心二用,一旦听到走廊里有什么动静立刻探头看一眼。
站起来,充满希望地看一眼,失望地坐下等待,如此循环了不知多少遍,张享终于回家了。
一看到张享略带疲惫的背影,他激动得差点撞上门,手忙脚乱地开门,好歹没丢脸地摔跤。
“你回来了。”
张享有点诧异,回头时,发现晏怀章脚边有个凳子,显然他一直守在门口,心里无端一阵暖意。
“嗯。”
“我给你包了饺子,藕和r_ou_的,在冰箱里,你等下做夜宵吃吧,早点休息。”
晏怀章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