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大牌不好请啊!何况还是新节目上档,有晏怀章这个金字招牌挂着,不怕没人气。
只是不知怡悦如果晓得晏怀章醉翁之意不在酒,还会不会感动地给他发好人卡了。
几天后,大半夜从片场出发赶航班,一整夜没睡的晏怀章终于见到了同样j-i,ng神不振的张享。他坐在化妆镜前,没j-i,ng打采地耷拉着眼皮,好像在补眠,任由造型师在他脑袋上发挥。
晏怀章悄悄地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造型师看到他,正要客气地问好,晏怀章忙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指指张享。造型师只好点头示意,继续给他抹发胶。
晏怀章饶有趣味地瞧着张享后脑勺上几根不听话的头发俏皮地翘起,造型师无数次镇压无效,怒拿小剪子咔嚓了事。
他心道:“头发也随他的脾x_i,ng,倔。”
海州人有句谚语,一个旋好,俩旋拧,他头顶一定有俩旋,下次要亲自数数看……
他想得出神,不觉张享已经醒了,打着呵欠去抽纸巾,使劲擦了擦鼻头。
“病了?”再仔细打量他的脸色,晏怀章才发现他面容苍白,嘴角起了个小疱,鼻头因为不断擦拭微微发红。
“唔。”张享斜眼看他,“什么时候来的?”
果然声音也微微嘶哑,晏怀章暗暗思忖。
“刚来不久,有没有看大夫?”
张享皱眉:“没大事,我吃药了。”
“夏天热感冒不是别的,不要乱吃药。”晏怀章顿了顿,似是不经意说,“这里有家医院,我认识他们的主任,等下,你跟我去看看病。”
“不去。”张享揉了揉太阳x,ue,疲倦地说,“没有时间。”
“时间重要还是身体重要?”晏怀章恨铁不成钢地说。
“真的走不开,多谢你的好意。”张享又闭上眼,眼下的青色在白色的灯光下分外刺眼。
晏怀章轻轻叹气,他这执拗的脾气,硬着来怕是不行。
他给自己的助理小妹发了条信息,要她把保姆车上的药箱拿过来。不一会儿,小姑娘便麻利地把药箱送来了,晏怀章拿出里面的体温计,隔空在张享额头上测了一下,略有点低烧。
他轻轻出了化妆室,给那位大夫打了个电话,把张享的情况描述了下,大夫跟他说了几种药品和用法,他一一记住了,又嘱咐小助理尽快买回来。
做完这一切,晏怀章要了一杯热水,换掉了张享手边的凉茶。
张享小睡了一会儿便被造型师晃醒,他口干得厉害,习惯x_i,ng地伸手拿桌上的杯子,触手是温热的,也不是他平时常喝的茶,而是白开水。
“喏,先吃药。”一个盛着已经分好剂量的药片的小碟子推到他面前。
“谢谢。”下意识地道了谢,张享才跟见鬼了一样看到眼前摞成小山一样的药盒子和药瓶。
“这些是治疗热伤风的,剂量给你写上了,你每天记得吃,记不住就给你的助理让她提醒你。这些是维生素片,你看你嘴上的疱,平时不吃水果上火吧?这个很管用的。这些是……”晏怀章如数家珍,张享深刻怀疑他是把小半个药店都给搬来了。
他一边默默地听,一边拿起药吃了。
连夜在闷热的录音室录完了《孤岛求生》第一期的配音,他又困又热,在空调房睡了一上午,起来就这样了,可他没有时间休息,随便吃了几片感冒药就来准备晚上的发布会,这样连轴转,纵使是铁打的身体也觉得吃不消。
“谢谢你。”张享诚恳地道谢。
晏怀章看他没有矫情吃了药,心里也高兴,但还是嘴上凶巴巴地说:“你别专门挑关键时刻掉链子。你看,我多够哥们,多关心你。”
“是是是,你够哥们。”张享吃人嘴短,不好意思再损他,只能顺着他的话说了。
“这么大人了。”晏怀章忽然伸过手,揉了下他的脑袋。
这个动作是他肖想了许久,却一直找不到机会做的,如今终于得偿心愿……
“啊啊啊啊晏哥!!我刚做好的造型!!!”造型师就是回头喝口水的功夫,再转过头,自己辛辛苦苦半小时的成果就毁在晏怀章的狼爪之下。
晏怀章若无其事地抽回手,抽了张纸巾姿势优雅地擦拭着手指上的发蜡和发胶。
张享狠狠瞪了他几眼,他全都当没看到。托他的福,张享又在镜子前多坐了半小时才搞定造型。
张享是今天的主持人,可他现在还是觉得后背生凉牙关发紧,整个人都不在状况。上台前他专门去跑了几层楼梯,直跑到鼻尖上隐约有了汗意,才找回点平时的状态,出来的效果很不错,两个小时的发布会,他在台上对自己的定位把握准确,既不会喧宾夺主,又掌控着进度。虽然有点紧张,出现了几次吃螺丝的情况,但对一个新人而言,他的表现已经很出色了。
直到说完台本上最后一句话,结束整场活动回到后台,张享才双腿打软地靠在后台的墙上,感觉后背一片s-hi凉。
“阿享?”
“嗯……?”张享半合着眼,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
一只微凉的手掌覆盖上他的额头,那个声音焦虑地说:“你发烧了,我们去医院。”
“不去。”他嘟囔着,可腿已经软得支撑不住身体,身体顺着墙壁往下出溜。一双有力的臂膀用力架住他,承担了他大部分体重。
“不去医院……”他努力睁开眼,但他的脸被埋在对方的胸口,被他西装略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