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总有吧?!”
“这件事还没爆出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的交际圈大多在圈内,不安全。”
张享疑道:“我也是圈内人。”
“不一样。”吴省给他一个你懂的表情。
对,我是他老同学……张享自觉地对号入座。
三小时后,飞机抵达省会,又从大巴转到县城,天都黑了才跟剧组接上头。
此时已经是晏怀章被困的第三天。
导演快急疯了,想尽办法进山救人,可因为本地是灾害多发区,这次山洪暴发得又突然,救援人手根本不够,只能用了投资方的关系,调了外地救援队进山,不得不耽搁了时间,现在救援队已经进山,他在山下干着急。
吴省到了后试着联系晏怀章,都是关机,估计是手机没电了。救援队那边在半夜终于传来好消息,说人已经见到,一切平安。听到这消息,忐忑的众人才放了心。
然而同时还有一个坏消息,找到晏怀章时,他高烧不退,晕倒在山洞里,可惜晚上不能下山,又缺乏必要的药品,目前只能勉强维持着。。
“……天,千万别烧出毛病来。”吴省捂着脑袋蹲在地上一筹莫展。
张享跟他蹲在一起,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憋了半天才想出一句:“祸害遗千年,他没事。”
吴省本来愁眉苦脸的,被他一句话逗乐了。
“喂,你也太没良心了吧?他现在好歹也是重病号。”
张享闷闷地说:“不然呢,你再愁也帮不上忙不是吗?”
“话虽如此,可你……”未免有点凉薄,晏怀章那家伙对你用了那么多心思你都不知道。
吴省默默把后半句话咽了下去。
他俩之间的事,吴省一个局外人还是不要多嘴的好。
提前订好医院后,吴省一夜未眠,在医院门口心急火燎地走来走去。一开始张享还陪着他,可他先是忙着工作,后又赶了一天路,早已疲惫不堪,支撑不下去,坐在走廊的凳子上打瞌睡。
临近中午,吴省终于等到了救援队,晏怀章被放在担架上抬进急诊室,吴省连忙跟上去。几天不见,他又瘦了一大圈,脸色不正常潮红着,尽管闭着眼,可神情不安稳,眉头紧锁,仿佛在与什么争斗。
身上更是狼狈不堪,浑身都是泥点,披着不知是谁的,根本不合体的衣服,一只手紧紧握着手机。
很快,医生确诊他是急x_i,ng肺炎,立刻送去输液治疗,把闲杂人等都赶了出去,吴省也在其中。
一回头,看到张享手里提着两只外卖饭盒,朝他摆摆手:“先来吃点东西。”
吴省扒拉着米饭食不知味,听到张享说:“我刚才打听到另外一条街上有一家药膳馆,已经拜托他们煮了姜汤。”
“谢谢,等情况稳定下来,我们就回去,这里条件太差了。”吴省皱眉。
“那也得等稳定下来。”张享话题一转:“这种病要静养,不然容易烙下病根,我爸天一冷咳嗽,就是这个毛病。”
“看不出来,你还有点良心。”吴省奇怪地嘟囔。
张享失笑:“什么叫有点良心?”他顿了顿,又道,“人情往来,我又不是不懂。”
吴省在心里偷偷说了句:“幸好后面这句话晏怀章听不到,不然得气得呕出一口血。”
兵荒马乱地一下午过去了,晏怀章苏醒过来,医生也松了口气,允许别人进来看看。
天知道医生才是压力山大,这辈子第一次亲眼看到活的大明星,万一没看好病不得被他的粉丝喷死。
走出病房后,医生打定主意要跟晏怀章合影要签名照片送给女儿,闺女肯定会高兴得扑过来的!
晏怀章靠在床头,到现在也没搞清楚自己是怎么晕过去的。剧组的人说他蹦蹦跳跳地从山坡上往山洞里跑,大吼了几句,引得大家都出来看时,他就保持着双手张在嘴巴做喇叭状的姿势往后倒了,还把脑袋摔个大包。
……听完描述,晏怀章几乎没脸见人,他的形象算不算彻底毁了?
吴省坐在床边,一边削苹果一边念叨:“你啊你,逞什么能,当自己是金刚吗?病了也不知道,还到处乱跑,好歹没摔山下去,不然,哼……”
晏怀章想反驳,可还没开口,便捂住嘴连连咳嗽,好像要把肺也咳出来。
吴省忙丢开苹果给他顺背:“你别说话,这病得静养,不然以后成肺痨怎么办?”
晏怀章无奈地翻个白眼,指指一边站着跟木头桩子一样的张享,用他那双被称为“最会说话的”眼睛无声地询问,意思大概是——他怎么在这里?
吴省同样用眼神无声地回答他——难道你不想见他?
——当然想!
——那还不谢我!
晏怀章抿起唇意味深长地一笑,对吴省眨眨眼。
吴省与他多年配合默契,他的鬼心思哪里猜不到。
——既然都帮了,那就帮到底嘛。
——成交。
“等你病好了,好好工作以报今日我之恩,嗯?”吴省算盘打得j-i,ng明,晏怀章郑重地点点头,只有一旁的张享一脸莫名地看他俩你来我往暗送秋波,根本不知道这俩人又合起伙来算计他了。
“最近公司塞给我好几个新人,一点也不省心。”吴省痛心疾首,“每天忙死了,跑来跑去,连跟女朋友约会都没时间,你还给我搞这么一出!是不是故意给我捣乱!”
晏怀章无奈地直翻白眼,张口无声地说:“天灾人祸!”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