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方祁的眼神中露出一丝心疼,可吴省明显不愿跟他交流的表情深深刺痛了他,他闭了闭眼,道:“我们谈一谈。”
吴省讥讽:“那个纽扣对你很重要吧,为了它,你居然……”
饶是他脸皮这么厚,也说不出“你强`j,i,an了我”这样的话。
虽然,这几乎是事实。
“那还有什么好谈的。”吴省吃力地撑起身体,冷笑,“你休想拿到它。”
“我……”霍方祁的手指慢慢握紧,道,“随便你。”说完,他站起身系好皮带,方才突如其来的x_i,ng`事,他们甚至没有坦诚相见,隔着衣服,就像间隔着千万里远。
回味起来,也是难堪而苦涩的。
在霍方祁拉开`房门跨出一步的时候,吴省道:“我最恶心别人利用我,你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霍方祁停下脚步,站在门口半晌,忽然转过身,直视他。
吴省垂下眼皮,一身狼藉地坐在地板上,抱着膝盖的样子十分可怜。
“这是唯一……”他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把话都咽了下去,轻蔑地扯扯嘴角道:“床上的事,呵。”
门重重地砸上,吴省觉得,自己心里也被重重地砸碎了。
他全身都很痛,后面更是被霍方祁弄得出了血丝,连前面,都被他强迫着玩弄,不情愿的高`潮后,身体陷入了极度的困乏。
但他还是挣扎着爬回床上,把弄得一团糟的被子裹在身上,沉沉地进入了梦想。
以往他的睡眠都很浅,高强度的工作压力下,睡眠是一种奢侈品,但这次他却睡得很沉,而且还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似乎有一个人在低泣,吴省大声喊他的名字,但他没有回应。
醒过来后,吴省发现自己还保持着入睡的姿势蜷缩成一团,身体痛得更厉害,而且还有发烧的迹象。
他叹口气,打电话召唤晏怀章。
搞成这样,晏怀章一定会吓一跳,然后嘲笑他一辈子吧。
自嘲地笑了笑,吴省坚持着去洗了澡,把皱巴巴的衣服扯得尽量整齐一些穿在身上。
那颗小小的纽扣,现在安安稳稳地在他掌心里握着。
有了这个东西,他就掐住了霍方祁的一个把柄。
似乎只要听一听纽扣里的东西,就可以撕开霍方祁迷一般的面具。
可是……吴省突然发现,他根本没有勇气去追查真相。
他怕。
怕一切都是一场骗局,从头到尾只是一场戏。
他无意间交付了真心,换回来的全是虚情假意。
吴省在电话中告诉他,自己在外面生了病,回不了家,晏怀章还嫌他小题大做,尽管满口抱怨,但他还是火箭一般地跑了过来。
与吴省合作十多年,他们早已是患难与共的兄弟,有种默契连张享都比不上。
他敏锐地发觉,吴省不对劲。
虽然他说话的时候,听起来很正常,但就是……很奇怪。反复琢磨着,晏怀章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同时准备好了一肚子安慰的话。
只是所有的安慰在看到吴省的时候,都没了用武之地。
他安安静静地坐在窗前,手里捏着一枚纽扣,面无表情。房间里很干净,可床单之类的东西不翼而飞,空气里还有一种……
他福至心灵,不由地笑了。
这家伙,刚跟别人搞完就叫自己来善后,忒不地道。
“你来了。”吴省低声道,“来扶我一下。”
晏怀章笑道:“啧,刚才快活得腿软走不动路……”他走过去,拉吴省的手臂,眼睛不争气地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吴省的脖子上有明显的吻痕和咬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