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晏怀章一愣,他和吴省是多年的好友,不夸张地说,对方在人堆里放个屁,他都能认出是吴省。但这个声音明显不是吴省。
干他们这一行的,非常注意隐私,尤其手机,神圣不可侵犯,就算是家人也不能随便接听电话,但现在吴省的电话被别人接了,晏怀章第一反应是他丢了手机,心道坏了!
他试探着问:“你好,请问你是吴先生吗?”
对方懒懒地答:“我不是吴先生。”
晏怀章惊讶道:“我没有打错号码,这明明是吴先生的电话。”
那人似是漫不经心地说:“你没有打错,他好像是姓吴。”
“……怎么回事?”晏怀章斟酌着字句,小心地掩饰好内心的焦急。
“他……他怎么了?”
“没怎么。”那人心情愉悦地抽出一根薄荷烟,姿态闲雅地点了火,吐出一个满足的烟圈。
“到底怎么了?”晏怀章听得胆战心惊,声音不由地拔尖。
“我干得他起不来床了,你说呢?”
晏怀章瞬间风中凌乱:“……我c,ao。”
男人低低地笑了:“放心,我很有经验,他没有流血。”
“我问的不是这个……”晏怀章神情恍惚了一下,差点没拿住手机。
“等他醒了,让他给你回电话,就这样。”男人不想跟一个陌生人过多交流,顺手把手机关机了,慢条斯理地抽完烟,意犹未尽地盯着吴省蜜色的脊背,欲念又生。
小妹见晏怀章打完电话的脸色越发古怪,担忧地关心领导:“吴哥怎么了?”
“没事……”晏怀章用力掐了一下自个儿的人中,喃喃道,“这个世界太疯狂了,吴省也跟男人上床了……不对,我重点搞错了吧,与其担心他的菊花,更应该关心我的隐私啊……”
“什么?”小妹没有听清晏怀章的话。
“少儿不宜,你还是别知道的好。”晏怀章义正言辞。
保持着凌乱的状态,经过两个小时的飞行,晏怀章终于抵达了此行的目的地,东北雪乡。
一下飞机,照旧是剧组全程跟拍,也就是此时,晏怀章才知道,雪乡并非此行的终点站,他们要去的,是雪乡更北的一座小村庄。如果排除它位于大陆这一点小问题外,称之为荒岛倒是名副其实。因为路上五六个小时车程,一眼望去全是茫茫白雪,营地就在雪原之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实打实的“孤岛”。
晏怀章不由对着镜头感慨了一句:“我就知道最后一期压轴绝对难度最高。”
导演c-h-a嘴:“晏哥你怕不怕冷?”
“挺怕的,我家乡冬天也下大雪,但是不冷,这么大的雪!”晏怀章擦了擦玻璃上的水汽,由衷地说。
赶到营地,晏怀章是到的比较早的,其他人因为路况或者行程的缘故,还在路上。工作人员忙忙碌碌地在雪地里奔走,搬着笨重的摄像器材。
不远处的几个小木屋,就是他们在这片雪中孤岛上的住所了。
“昨天刚停雪。”导演举步维艰,十分痛恨自己腿不够长,而晏怀章虽然看起来脚步轻快,实际上也是苦不堪言。
想不在雪地里摔跤实在太难!
“晏哥!”张韬发现了晏怀章的身影,兴奋地在雪地里大叫起来。
不管到底是不是真心惊喜,好久没见张韬,晏怀章也蛮开心,因为张韬的x_i,ng格的确不让人讨厌。
“来咯!”他两手放在嘴边,做喇叭状大吼。
“莫哥也来啦!”张韬跌跌撞撞往这边跑,一不留神便摔了个狗吃屎,还乐呵呵地坐在雪地上傻笑。
跑了几步,晏怀章眼尖地发现工作人员里有一个裹得跟粽子一样的人慢吞吞地走路,心里一喜,奋力往他那边走。
晏怀章这么大个目标朝他移动,张享早就察觉了,悄悄蹲下身抓起一把雪捏成雪球,等晏怀章笑容满面地跑过来,便瞅准了往他脑袋上一扔,砸个正着。
“看招!”晏怀章立马机敏地反击,抓起雪便是一气乱丢,两个人你来我往,殃及池鱼,周围的工作人员陆续被卷了进来,从一个小小的两人对战发展为全组群架,把好好一片干净平整的雪地弄得乱七八糟,雪花满天飞,在阳光的照英璀璨,仿佛冰雪王国。最后还是总导演看不下去,不得不举着扩音器让大家冷静下来。
玩疯了的同志们心有灵犀地一人一个雪球回赠导演,砸得导演趴在雪地里装死。
雪站持续到其余的几位嘉宾到齐才逐渐结束,所有人都是一身泥一身冰雪,滑稽得要命。
劫后余生的导演和摄像师笑得合不拢嘴,他们俩看准时机,把刚才打雪仗的镜头记录了下来,这可比刻意安排的游戏更生动自然,绝对是这一集节目的亮点。
冬天天黑得早,各自抽签选取了住所后,晏怀章j-i,ng疲力尽地躺在火炕上,动都不想动。
莫慧河刚洗完澡,一看晏怀章四仰八叉的模样,嘲笑道:“喂,起来了。”
他们俩这一次抽签住在一起,两人的关系还算不错,晏怀章虽然懊悔没有抽到和张享同住,但也没什么好抱怨的了。
再者,真要抽中和张享一起住,晏怀章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qín_shòu地在摄像头前面胡天胡帝……
最后一期嘉宾人数为八人,除了原本的五位固定组外,还在网络上投票选出了两位人气最高的往期嘉宾,再加上主持人张享,刚刚好。晏怀章跟另外几位都没什么交情,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