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龄女郎痴迷的看着忽然笑起来的阎震,眼中里迸发出爱慕的光芒,可惜阎震却依旧连正眼都没有看过来,又站了五分钟,女郎这才失落着,三步一回头的离开了。
还真是招蜂引蝶,看着围绕在阎震五米之外的女人,安笑阳冷冷的收回目光,可是视线却还是不由的扫过阎震那被揍的很是凄惨的脸,眼角带着乌青,嘴唇破裂干裂着血迹,那样高贵的男人何尝这样狼狈不堪过。
似乎察觉到安笑阳的视线,阎震一脸温柔的注视着二楼的阳台,而警觉的安笑阳立刻如同被雷电击中了一般,猛的将身体缩了回来,连同气息都显得有些的混乱,自己干嘛怕被阎震看到,安笑阳冷声一哼,直接的向着客厅走了进去。
一餐饭吃的异常的热闹,安笑阳依旧如同往常一般,不时的弄出点笑话来,安墨晨和龙峻依旧是习惯沉默寡言,安夜也如同忘记了还在一楼罚站的阎震,笑着和安笑阳调侃闲扯。
这就是自己希望的生活,安静平凡但是却异常的幸福,可是,安夜放在桌子下的左手微微的攥紧了几分,如果韩隽风也在这里,这一生,安夜真的别无所求了。
开春之后的天气似乎变化的特别快,原本白天也只是y-in沉的天气,可是等天色暗黑了之后,外面忽然刮起了风,闷沉的雷声轰鸣的响在了天际,似乎有着山雨欲来风满楼趋势。
“小妹,你和小宇住可以吗?”公寓门口,虽然说知道安夜的身手,可是安墨晨还是不放心安夜和安斯宇两个人住这个两层的公寓,总是有些的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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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没事,看起来似乎要下雨了,快回去吧。”安夜笑着摇头,直接的将人都推出了公寓,目送着他们走出了门,而一直站在门口,甚至连晚饭都没有吃的阎震依旧如同雕像一般,带着那股坚毅之色,静静的站在夜色里,甚至连同脚步都没有移动半分。
“我先回去了,小夜,有事就打我电话。”龙峻对着安夜一颔首,随后向着自己的汽车走了过去,率先离开,而安墨晨也直接的向着自己的汽车走了过去。
“大哥,我们一起走。”看也不看站在一旁的阎震,直接的将他当成了空气,安笑阳笑着追上安墨晨,直接的拉开副驾驶位上的车门,汽车呼啸的离开,虽然努力的将所有的情绪都压抑下来,可是余光却还是瞄了一眼后视镜,黑暗里,那抹身影毅然的站立在夜色之中,让安笑阳忽然很想大笑几声,这样又算什么,苦r_ou_计?还是说他已经相信当年自己并没有背叛,又或者说他以为自己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玩物,当年甚至不肯听自己的一句解释,就直接的判了自己的罪,那样y-in暗血腥的监牢,他真的要杀了自己,如果不是宝贝出现,安笑阳明白自己早已经死在了悬崖下,所以当从病床上醒来时,安笑阳告诉自己,千幽已经死了,被阎震亲手杀了,而自己只是安笑阳,是宝贝的二哥,如此而已。
目送着安笑阳离开,阎震苦涩的一扬嘴角,绝色绝美的脸给人一股无法言语的魅力,尤其是那一双丹凤眼,隐隐的带着落寞和痛苦,隐晦的很深,可惜无法完全压抑之下,让人看了几乎想要抹平他眼中的伤痛。
“真的要给我站一夜的岗?”调侃的笑着,安夜无比同情的看着阎震,她知道二哥不会轻易的走出过去,或许是因为当初伤的太深,所以十年之后,二哥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单纯开朗的千幽,二哥x_i,ng情大变,玩笑人生,处处潇洒不羁,二哥将阎震放到了心底最深处,那是一处伤疤,血淋淋的痛苦之后结了疤,如今不管是否痊愈,二哥都不会轻易的再去碰触。
“有何不可?”眉头一挑,阎震回给安夜一个肯定的眼神,看着眼前清瘦身影的安夜,忽然诚恳的开口,“当年,谢谢你。”
曾经或许是年轻气盛,所以经不得一丝的背叛和痛苦,可是这么多年之后,阎震才明白当年不要说笑阳没有背叛自己,就算真的背叛,对阎震而言,没有什么比他在自己身边更重要,金钱,权势,地位,一切都是虚无的,只要他愿意,自己愿意将全世界送到他的面前。
“要吃点东西吗?”叹息一声,安夜脸上有着无奈,其实她希望阎震可以一直坚守下去,当年伤的有多深,就爱的有多深。
“不用,上去吧。”笑着摇头,阎震依旧静静的站在楼下,身体懒懒的靠在墙壁上,目光悠远的沉思的看着黑暗的马路,情绪早已经飞离到了十年前,第一次在古堡里看见那个笑起来有着一双美丽眼睛的年轻男人,清朗的语调,一说就笑的清朗神情。
世间的事情都是这样,永远都没有让人如意的时候,安夜径自的推开门向着楼上奏了去,安斯宇还在客厅里敲打着自己的笔电,柔和的灯光之下,舒适的屋子看起来格外的温馨。
“妈咪,他要站多久,不吃不喝,以他至少可以坚持一个星期。”安斯宇直接的靠在了安夜的身边,将架在腿上的笔电放到了茶几上,乖巧的依靠着安夜,如同和自己妈咪寻求温暖的孩子。
“放心,今天晚上没有雨,不过明天早上就有小雨,最多三天,你舅舅肯定坚持不住。”安夜若有所思的说出了答案,抬手抱住了安斯宇,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靠在沙发上,听着窗户外轰鸣的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