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门立刻热情招呼，洁妮难得羞涩一回，不过铁定不是因为我。

米迦勒很宽容的笑。

我又想起他作为意识体来回飘荡的那一百年，汗，忘了问他又没有看过这两位的h现场。

“陛下让我来问问二位，想不想参加堕天日的竞技。”

玛门吃完了，掏出烟杆来抽一口，一脸臭屁相，“我无所谓。”

我无奈的摊手，“如果我不是五星巫师的话，我觉得我可以不去，不过我不跟贝利尔打。”

玛门绕到米迦勒旁边，一副无赖相，“要是这次我再跟你挑战呢？”

米迦勒用水晶杯和牛n_ai，动作优雅得让人想打他，“我不接受。”

我咳嗽两声，“要不你先跟我打吧。”

玛门抽一口烟，一屁股坐回座位上，“你们两个真没劲。”

这个魔法盲啊。

“洁妮，”米迦勒叫她的口气活象叫儿媳妇，“今天陛下有没有时间？我想见他。”

洁妮一付为难的样子，“陛下最近特别交代，因为政务比较繁忙，所以。。。暂时不能和殿下会面。”

吃好饭玛门送洁妮回去，今天魔族政府没有安排活动，米迦勒心事重重的样子，我看不下去，干脆拖他去第一狱逛。

第一狱比从前繁华很多，但到处都是路边摊流动商贩的情况没有多少改观。

米迦勒装成邪恶法师的样子，白斗篷裹得严严实实，越是这样越有摊主围上来推销东西。

经过市场经济（汗）的洗礼，魔界小贩早就懂得了金钱至上的道理，从前那种卖家是老大的局面一去不复返，我早就不知道感慨了多少回世风日下了。

有个小贩围上来，手里拿着各色各样的东西，口沫横飞的推销，米迦勒拿起一个不起眼的小盒子，仔细端详。

“真有眼光，这个是魔法改良过的花种，只要种一次就能开几万年，无论春夏秋冬四季不败，在哪里都能开……”

“有没有蔓珠纱华？”

“有。”小贩掏出一个更小的袋子，“就是这种最金贵，原本是只在所罗河边开的，一袋十安拉。”

米迦勒冷笑一声把袋子扔回小贩手里。

“我存货也不多了，看你这么有诚意，要不然给你打个九折，9安拉拿去。”

米迦勒转身就走。

“唉别别，要不你开个价吧。”

“50欧里。”

我估计那小贩要吐血了。

“这袋种子就值10欧里不到，随便找个人就会的魔法，有用没用都不知道，给你50欧里算厚道了。”

“好歹你让我赚点，70欧里！”

米迦勒一句话把我砸晕，“40欧里。”

那小贩气估计快晕了，把袋子塞进他手里，“好好，50欧里拿去。”

等那小贩走远了，我半是鄙视半是诧异的看着他，“你从哪里学来得这种变态讲价方法？”

“加百列。”

我汗，果然是近墨者黑。

“你堂堂天国副君在这边欺负一小贩，你丢人不丢人啊。”

“谁家钱是大风刮来的啊，你当都跟路西法是的，视钱财如粪土呢。”

“我没觉得路西法那样有什么不好。”

“那是你觉得，我一直都想教育教育他来着，有这种老婆太费钱——”

他突然僵在那里，我叫了他几声都没反应，然后飞快的展翅，不顾众人诧异的眼神向帝都飞去。

幸亏我跟得紧，及时为他开了伊甸的门，不然我的店整面墙都得被他拆了。

他一进门就直扑挂画的暗格，我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

画面上，黑发的男子半闭着眼，第一狱荒凉无垠，如他寂寞的容颜。

米迦勒小心翼翼的抚摩着画面，犹如碰触着恋人的脸旁。红海烟波万顷，无数机井尘埃漂浮不定。

天界的阶梯盘旋而下，却永远无法向前延伸。

“路西法，” 米迦勒轻声呼唤，顿了顿，他笑笑，“老婆。”

瞬间迸发出的万丈光芒几乎刺得我想要流泪。

光芒里，暗红带黑的瞳孔如同最深沉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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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我一时间竟以为是错觉。

光芒慢慢暗淡，但并未消散，烟雾一样散开，月光一般温柔。淡淡的金色烟影里，路西法的身影瘦削而挺拔，黑色的长发如在风中一样微微飘动。

光影流转，万物流离失所，千年的梦幻与寂寞烟花一样释放，湮灭。

窗外是漫天的飞雪，仿佛已经下了几生几世，无声的弥漫里，路西法暗红色的眼看着我。

“亚尔弗雷。”飘渺的声音似乎来自世界的彼端，然而确确实实是他的声音。

旁边的米迦勒早已摒住了呼吸。

我不敢动作，更不敢说话。

如果这是个梦境，至少这一刻在我的梦里，他的愿望实现了。

路西法不再看我，微微的转头，留给我形状极美的侧影，那声音越发的渺远而真实，“伊撒尔。”

米迦勒水蓝色的瞳孔扩张到极限。

“我很想你，”他微微一笑，眼底上涌起无边的温柔，如同耶路撒冷的夜色，“对不起。”

米迦勒向前伸出的手竟然是颤抖的，一步之遥，跨越竟然像是走过万水千山。

“路西法，我——”

最后一个音猛然停止，四散的音符没了声息，米迦勒愕然的看着自己的手穿越过路西法的身体。仔细看去，我才发现那身影居然是微微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