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塞尔和海因里希不和？”

米迦勒从鼻孔里哼一声，“我就没见拉塞尔跟谁和过。他要是我儿子，我就结结实实打一顿，打残了最好。”

“海因里希呢？”

“他是个好孩子，”米迦勒的脸色立刻变柔和，前一秒看狗屎后一秒看金子也就他这转换速度，“神法里只有他们那一帮还像样，好象哈尼雅跟他关系不错。”

“你这是爱乌及屋。”

“我儿子的朋友，怎么可能有错。”

思绪猛然打结，黑色的鸟略过希玛的上空，掩盖了月色。

“米迦勒，耶稣对于你的事情。。。知道多少？”

他沉思了一会，侧脸的轮廓在月光里柔和的像梦的影子。

“我想，他应该全知道。”

我叹一口气，拿出一支烟点燃，深吸一口再吐气，袅袅的烟雾腾起。

“耶稣是个聪明人，”我掸掸烟灰，“就算神没有全告诉他，他大略也猜得出。”

“亚尔。。。神真的会杀路西法？”

我没想到他就这样直统统的甩出这个问题。

微微侧头凝望着他的模样，从前提到路西法时，那种脆弱、患得患失的神情不翼而飞，脸庞的轮廓柔和美丽，紧抿的嘴唇却透露着勇气和决心。

“我不知道。”我老实的回答，“但这一次恐怕是神的底线，杀了路西法或者是囚禁他，目的都是为了自己的政权。神会让路西法活着，无非是为了让自己心里好受些。但只要路西法有逃脱的可能x_i,ng，我猜。。。他一定会彻底毁灭他。”

或许是夜色的作用，那双蓝色的眼睛竟然也像海水般变为墨蓝，他牙关咬得很紧，下鄂的形状突显出来——这是每次大战前，他都会惯有的表情。

“神对路西法——”

“那不是爱。”我果断的打断他，“米迦勒，你听我说，就算那是爱，也早就完了。神亲手杀了自己的感情，不管——”

香烟变成了长长的一截烟灰，火星烫到我的手，我猛然住了口。

“亚——”

“别说话。”我低声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显然也感觉到了，回过头去仔细寻找。

透过密密层层的树叶，能看到烟火一样绚丽的色彩——神法的孩子都爱用的华丽大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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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去看看。”米迦勒刚要迈步，我赶紧拉住他。

“你就这么去？”

“不然怎么去？”

他真是迟钝到一定程度了，我把烟扔在地上，“就你这么一出去，什么看头都没了。”

“那你想——”他总算是明白了，也来了点兴头，偏偏还跟我装正经，“亚尔弗勒依尔阁下，您现在六翼天使了，您觉得遇到这种事袖手旁观看热闹合适么？”

“不合适，当然不合适。”我把烟踩灭，陪他装正经，他终于绷不住了，脸上浮起他干坏事时候特有的坏笑。

“所以？”他瞬间回复成少年时候的模样，棕发棕眼，两支灰翅膀，还用手牵了牵明显大出一码的衣服。

“所以，”我拍拍他的肩膀，“我们要积极参与其中。”

憋闷了这么久，有打架的机会当然要痛痛快快打一架。反正我就是一平头老百姓，米迦勒现在被停职，理论上，也是普通群众一只。

好象一下回到了过去在神法的日子，那种无法无天、热血沸腾的感觉又回来了。

打架地点离我们站的地方还有点距离，我们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打斗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还能听见咒骂声，呼喊声。

“人不少，估计是神法和七天打架，你帮谁？”

“废话，当然帮神法。”我在心里复习着用的比较顺的几个魔法，“我是彻头彻尾的神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