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利尔。”有点畏缩一样的又叫了一遍，小骷髅的颈椎一滞，微微的动了动头。

米迦勒向前一步，把他抱在怀里，贝利尔像真的骷髅一样僵立不动，白森森的颅骨就抵在米迦勒的胸口。

“对不起，”抱紧贝利尔的手微微颤抖，“全是我的错。”

小骷髅像是傻了，没有一点反应，就这样让他抱着，米迦勒不敢看他，声音阻塞得厉害。

“我不是个好父亲，你不认我也没关系。。。。但是，我希望能弥补。”抬起一只手，他轻轻抚摩着小骷髅的头顶，“可以原谅我么？”

我静静的看着。

走廊里，水晶灯发出朦胧的光晕，米迦勒的侧影如画，蓝眼如海。如果不是贝利尔的样子太过骇人，这一幕一定十分温馨。

贝利尔怯怯的抬手， 极慢极慢的，试探x_i,ng的贴到米迦勒的背上，然后微微收紧。

米迦勒像是想微笑，眼泪却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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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章

我收回魔法，不再窥探。

想起了很早以前的事，曾经和伊撒儿闲聊到，如果以后的孩子失了恋该怎么安慰。

我主张不安慰，孩子失恋了是自己没魅力。

伊撒儿也说不安慰——“安慰什么？敢甩我女儿的直接捅了！”

那时候只是开玩笑，谁也没有预料到，他真的会有孩子。

那时说得如此轻松，真的遇到这一天，怎么做都是错。

路西法曾经说过，孩子是天使，也是复仇者，给予你欢乐，也带给你痛苦 。

玛门刚出生的时候，他看着玛门的表情，的确不是关爱或者安慰。

那段时间里，他常望着小小的玛门发呆，看上一会，就像无法承受一般转过头。

把另一个孩子的骸骨架在人骨教堂上那天，路西法不肯见任何人。我陪着已经会飞的玛门玩了一个下午。一直揣测这，如果米迦勒知道，又会不会伤心。

晚睡的结果必然是晚起。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已经快中午，右眼仍然火辣辣的痛。

换上龙之眼之后，j-i,ng力大不如从前，经常觉得疲惫。

玛门和米迦勒都没来吃早餐，我和耶稣不尴不尬地对视了一眼，他出门，我回房间。

一桌子的食物，谁都没有动过。

让侍女端了食物上楼，我拿了杯牛n_ai，去敲米迦勒的门，他不在房间里。

转敲玛门的，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的说话声。

“ 他那时是两百岁，不是两岁，难道我爸说什么他都去？”

“那时路西法提的要求，”一听就是米迦勒耐心超好的声音，“他不可能拒绝。”

“连决绝都不会的也就他一个人。”玛门像是在鼻子里哼了一声，这死小孩。

“不是，”米迦勒对着玛门，脾气好到无以复加，“还有别人。”

“谁？”

我叹气，明知故问还是真的傻。

“我。”意料之中的回答，“路西法的要求，我也不能拒绝。”

我直接推门走进去，“他让你自杀你去不去啊。”

把牛n_ai放在他手里，“怎么早饭也不吃？把这个喝了。”

玛门拿烟杆敲我的手，我飞速躲开，还是被烟灰烫了一下。

“我的呢？”

“自己拿去。”

他挑挑眉毛，我把漆黑之箭的咒文念了一半，手心凝住一团灰光。

到底他还是悻悻的自己拿吃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