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莱特林并不像其他学院里的那么糟糕,他们永远不会去指望一个韦斯莱去试着理解他们的相处方式。斯科皮能确定地说自己喜欢这个连公共休息室都被修建在y-in暗潮s-hi的湖底的学院,但是他牢牢地记住了开学第一天,学院院长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的话——
无论在外的斗争如何激烈,踏入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门,必须停止这些,当你作为一个斯莱特林时,就应该学会去放心地将你的背后交给任何一个斯莱特林。
……比如德拉科·马尔福,就算他平常里表现出的高傲确实快几乎上了天,可是当遇见遇上小麻烦的低年级时,他也会不耐烦地拔出自己的魔杖给予帮助。再比如他们的院长斯内普教授,就算哪个斯莱特林的笨蛋炸了自己的坩埚,他也不会……好吧,唯独这个不能保证。
综上所诉,斯科皮认为自己有必要将事情弄清楚,因为他不想让自己表现得像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要生气——”斯科皮顿了顿,他在等待德拉科将什么摔到他脸上,不过还好,他没有,铂金贵族只是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他……看来不能有比这个更糟的了,斯科皮安慰自己,深呼吸一口气之后,犹豫地继续说,“但是我觉得你似乎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原因……呃,导致你对我生气。”
德拉科没有回答,只是站在原地,似乎在等待他还有什么高见。
其实他是对的。
斯科皮确实还有一些理解,但是他不确定自己应不应该说出来。他没有忘记在魁地奇赛场上,德拉科曾经为他使用了一次召唤风的决而怒火冲天,当时他怎么说来着?“在大庭广众之下”?哦,那样子看起来就好像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比如在霍格沃茨的大厅中央用了一次黑魔法。
但那真的不是黑魔法!甚至不能算在魔法范畴之内……呃,也许不能。
斯科皮扭了扭,陷入自我纠结。
而面对他的高年级斯莱特林显然失去了耐心,响亮的冷笑之后,他提脚转身大步离开。
等斯科皮想起来该说些什么的时候,这才发现面前空无一人,而在他不远处地窖入口正缓缓地关上。
看来我有一场艰难而漫长的仗要打,斯科皮默默地望着那扇无情合拢的石门,他悲哀地想,或者直接去问斯内普教授?他肯定知道些什么……不,绝对不要……斯科皮为自己的想法打了个冷颤——哦,我真是太失败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大悲剧。
现在,认为人生一切都变得不太对劲的不止他一个。
霍格沃茨医疗翼的病床上,伟大的救世主哈利·波特也正在被某件事困扰。
说实在的,这是他过的最平静的一个学期——虽然因为摄魂怪的出现总会出点儿小差错,但全校的师生都面对这种问题,难道不是吗?事实上,他现在更想去拽着邓布利多校长的胡子问问,救世主是不是要换人了?比如换成一个斯莱特林什么的,虽然这听上去真是挺该死的,哈利郁闷地想,但我还是确定我期待听见一个肯定的答案。
听听那个格雷特做了什么,开学第一天,他炸了水缸救了海格,当天下午,他用不知名的小把戏困住了一直鹰头马身有翼兽,救了马尔福——就因为这件事,整个三年级的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挤进了校长办公室,签署了一个对宣誓此事绝对保密的羊皮纸条约……
然后,今天,他救了我。
哦得了宝贝,别想这个,这真是太丢人了。哈利郁卒地翻了个身。
“别沮丧,哈利。”赫敏头也不抬地安慰着,此刻这个好学的格兰芬多正翻着一本厚重的书,上面满满地写着四方形的外国字,她的右手边是一本厚重字典,她把那本书翻得哗哗响:“说实在的,我觉得我应该跟弗立维学个翻译魔咒什么的——”
“没那种东西,赫敏。”哈利蔫蔫地说,“不然马尔福就不会到处炫耀他会无数门语言了。”
“哦别,哈利,别跟我说他,听到这个名字我就胃疼。”哈利隔壁床躺着韦斯莱双胞胎中的一个,他做了个鬼脸,“还有那个不靠谱的格雷特,哦,这个简直让我五脏六腑都疼了——”
赫敏“啪”地一声将书合上,坐直了客观地说:“格雷特也许说的是实话,乔治。我查了一些资料,在东方,所有的那些,呃,魔法都是分级别的,你会注意到,格雷特还只是一个孩子,你不能指望他会什么高深的咒语。”
“别这样,赫敏,我是弗雷德,乔治在隔壁床。”红发韦斯莱用大拇指指了指他身边的白帐,笑嘻嘻地转移话题。
“别玩这个,乔治。”赫敏严厉地说,她这样子看上去可有点儿像麦格教授,“我能分清楚你们俩。”
“你就不能让我开心一会吗,赫敏?一场魁地奇让半个格兰芬多球队都进了医院,也许还得算上一个院长——弗林特他们会笑掉大牙的,哦不行,让我冷静会儿,我觉得我要杀人了。”乔治翻了个白眼,倒回床上,“我快发霉了。”他郁闷地嘟囔着。
“我还赔上了我的扫帚,”哈利凄惨地说,此时他手边的一张空凳子上正放着鲜红色的队袍,袍子上是一堆惨不忍睹的木头渣子,那是他曾经的老伙伴光轮2000的遗体,“……谁也没我倒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