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真的要停了?那、那我就不麻烦你了,我自己去洗手间解决了。”
男人试探的说着,眼神这个时候已经从邹凯的脸上成功的转移开,直愣愣的盯着半开的浴室门。
邹凯简直要气绝,他说叶雨岑怎么就露出了那副如蒙大赦的傻样呢?到头来还是寻思着躲开自己/
看来今晚还非得用武力解决不可了,既然温情的戏码主角之一貌似不愿意配合,那就干脆来个回马枪。
“叶雨岑,我觉得你还是皮痒,算算离上次做距现在几天了?”
大叔眼珠子一转,知道自己打的小算盘没着落了,邹凯既然这么问,他也只能乖乖回答。
“六、六天好像。”
“哦,六天,那我今晚就不多折腾你了,就六次,六次一结束,不管尽兴没尽兴我今晚都不再动你了。”
邹凯拦腰坐在大叔的身上,有如神邸,庄严而大义凛然的公布着他的六次宣言,听得叶雨岑眼前一片黑。
“不要不要不要,我会被你弄坏的……”
叶雨岑知道自己大临头,之前的乖顺也随着消失,顿时像是早市上的新鲜活鱼,在邹凯的身下胡乱挣扎,方寸大乱。
“嗯?你就这么的迫不及待?”
邹凯被叶雨岑的身体磨蹭得欲火中烧,呼吸逐渐变粗,灵活的舌头和s-hi润的唇便也随着他的俯身而同时粘附在叶雨岑的皮肤上。
肆意的游走、抚弄,撩拨着男人越发膨胀的yù_wàng。
“邹凯坏蛋、混蛋、王八蛋、臭皮蛋、臭j-i蛋……”
大叔在混乱中扭动着身体以躲开邹凯的侵袭,嘴上怒骂,破罐子破摔。
“记得数清楚次数哦,次数够了告诉我,要是你数忘了我可就不管了。”
邹凯突然用了暗劲,一下子把水煮活鱼整个按住,继而垂下头,张口含住了男人的脆弱。
还以为这会是场天崩地裂的结合,脆弱的部位又将再次承受那柄利剑似乎永无休止的蹂躏,本不该用于承受这番行为的地方不得不一次次被强力的贯穿,无法因为*合而繁衍的构造却要承载他人激华。
然而,邹凯居然温柔的把一场前戏做得淋漓尽致,充分的前奏免去了进入的苦楚。
难得,在邹凯埋身与自己的时刻,仅仅有些微的不知便可将铺天盖地的痛苦一并掩盖掉。
“舒服吗?”邹凯在男人耳边轻声的问,用那种像死了舒扬的温柔语调。
从扩张到进入,到前赴后继的抽c-h-a,一切都是温文尔雅的。
这该死的温文尔雅,总能轻易的挑起叶雨岑的神经,让他的眼睛蒙上一层较春日这清晨更加柔而美丽的水雾。
叶雨岑面对暴力篱虐,即使损失惨重,他也会用生命来捍卫自己。然而面对那种类似于舒扬的温柔,他的反应永远只有一种。
——用无尽的沉醉和缅怀的心情,彻底论陷在那恰似温柔的漩涡中,一直沉溺下去。
最终叶雨岑也没能数出邹凯到底有没有完成他六次的宣告,只是心无旁鹜的承受着那一下胜过一下如溪水般起伏加绵的动作,仰头轻吟出声。
微启的朱唇没有因为痛苦而不得不紧咬,一向无力的腿脚这次却紧紧的缠绕,飘飘欲仙之后便是极尽香甜的沉睡。
邹凯最终也没兑现他一晚六次的承诺,只是在叶雨岑到达巅峰后缓缓的抽出,小心翼翼的拥抱住那个第一次睡在自己怀里,脸上居然凹陷出一对浅浅笑窝的小男人。
为什么看见他在自己怀中不设防的笑容会有一种幸福的弥漫?这种淡淡的馨香比那强势的占有和掠夺来得更加惊心动魄得多。
最初不过是为了争而争,为了报复而争,为了满足自己畸形的施虐而争,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却依旧没有对叶雨岑下手?
什么时候开始,想要见到叶雨岑笑的心情已经远远的盖过了把他捉弄折磨到哭?
邹凯的脑子在寂静的黑夜中混乱不堪,怀抱中那个依旧有些铬人的骨架正在安静的吐纳,纤细的气流一丝线的在胸口撩拨。
从未有过的困倦,邹凯不打算继续多想,只是把搂在男人腰间的手臂收了收,让两具赤裸的躯体贴近,密合到容不下一丝一毫的空气。
叶雨岑出人意料的嘟了嘟粉粉的嘴巴,居然伸手回抱住了邹凯,两个人第一次,完成了真正意义上的相拥而眠。
大清早,小麻雀在窗口蹦蹦跳跳,漆黑眼珠子贼溜溜的窥看着一窗之隔的满房春色。
叶雨岑枕着邹凯的手臂,侧身躺着,已经松开的手臂还懒懒的搭在邹凯的腰上,覆盖下来的睫毛在晨光中投s,he下了一片浓重的y-in影。
“嗯·”
大叔轻哼了一声,把微凉的脸颊贴上邹凯滚烫的胸膛,轻轻的蹭了蹭,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后叶雨岑再度陷入深度睡眠,连自己的嘴唇碰触到了那个一触即发的男人的胸前也依旧没有丝毫觉语。
邹凯僵着已经麻木的手臂,垂着头看头嘴边还带着一小块淤青的男人,眼中流泻着心疼和宠溺,而当事人并不自知。
我这么多年到底执着着什么?追名逐利、威胁压迫了那么久,为什么身边可见的却是一层又一层厚重的枷锁?独自一人的生活,看似高高在上、呼风唤雨,事实却是凄凉冷清得厉害,甚至连个毫不设防的拥抱,也无一人能给予。
露水情人,他们用惧怕、奉承、谄媚的嘴脸仰望着高高在上的自己,小鸟依人般靠近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