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怎的有这样的秘术?
“告诉我,你为何对婉贵妃如此忠心?宁愿死也不愿爆出她来么?”江月芜让绿芽到了一杯茶,悠闲的喝着,好似眼前进行的逼问,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寒暄罢了。
“她是我姐姐。”菊生紧咬着牙,脸上因为强忍而青筋暴跳着,可是,她终究还是没有如愿,在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她的脸上隐约浮出一丝绝望。
江月芜握着茶杯的手一怔,原本慵懒的身子立即紧了起来,坐直了身子,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黑衣女子,婉贵妃是她的姐姐?林家除了有一个大小姐之外,还有一个庶出的小姐,但那小姐的年纪却不大,而面前的这位女子,显然是比婉贵妃小不了多少的。
江月芜脑中快速的转动着,利眼微眯,她不可能说谎,那便就只有可能,她是林家未公开的小姐了!
很好,竟然也是林家的人!重重的放下茶杯,江月芜起身,走到菊生面前,“若你不是林家的人,或许,你还可以保得一命,但抱歉了,你的命,我是要定了。”
江月芜眸子一紧,给飞翩使了个眼色,飞翩极有默契的一个利落的挥刀,菊生还没有来得及痛呼一声,她的脖子上便出现一条细细的血痕,鲜血流出,双眼暴睁,整个人轰然倒地。
江月芜淡淡的扫了地上的菊生一眼,江月芜眼中一片冰冷,“送给林家,做礼物!”
婉贵妃想杀她,那么,她便给婉贵妃一个下马威,告诉她,要杀她江月芜,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要说以前,她还顾虑着和婉贵妃正面对峙,但现在,便是正面对峙,她也不会怕了她婉贵妃!
京城内,繁华的闹市区。
一辆马车从皇宫的方向驶出来,到了这繁华地段,街上人多,速度明显慢了许多。
突然,一个重物落在了马车前,硬生生的挡住了马车的去路,马车倏然停住,甚至引得马一阵嘶鸣。
“怎么回事?”马车内,一个浑厚的声音带着三分威严,七分责备传出车外。
车夫立即战战兢兢的回答道,“老爷,前面好似有个人倒在了马车前,挡住了,没法过去。”
“去看看,快些使点儿银子,将他打发走,真是晦气的很。”马车上传出的声音透着的不悦似乎更浓,不耐烦的催促道。
车夫忙下了车,走到那跟前一看,随手丢了一块碎银到那身体的旁边,踢了踢那人的身子,鄙夷的道,“起来,起来,我家老爷赏赐给你的,舀着快走。”
这样的情况,他们遇得多了,一般是那种乞丐,故意不要命的撞到马车前,不管撞没撞到,大户人家的马车都会觉得晦气,耽搁时间,所以,为了将这类人打发走,一般会随意砸些银子,不仅仅是这个车夫,就连马车上的人,也认为眼前的这个躺在地上的女子,是他们所认为的那种人。
可是,那车夫踢了她许久,那身体却依然一动不动,没有丝毫反应,车夫敛了敛眉,一把将那身体翻了过来。
“啊……”车夫惊叫出声,看着被他翻过来的身体,脸色倏地被吓得煞白,周围的行人看到这一幕,也都围了过来,那地上……地上不是有个死人又是什么?
马车上的人听到车外传来的喧闹声,浓墨的眉峰越皱越紧,沉声吼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车夫听到马车上的声音,才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立即跑回到马车前,对着里面的人禀告,“老……老爷,死人了,死人了啊!”
死人了?马车上的人立即掀开帘子,众人一看那马车上出来的人,都不由得惊了惊,有人认出,这便是四大世家之首的林家老爷林清啊!
林清迅速的下了马车,面容依旧沉静,大步走到那尸体前,只是,当他看到那尸体的脸的时候,他的沉静却是在那一瞬间龟裂。
“这……这……”林清身体隐隐颤抖着,脸色也是一阵青一阵白,满脸的震惊与不可思议,那……那个尸体不是菊生又是谁?她怎么会死了?她不是在皇宫之中,为婉儿办事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林清对这个女儿没有任何感情,菊生之于他,不过就是一颗很好利用的棋子,这些年,将菊生放在宫中,帮了婉儿不少的忙,他曾经潜心培养她,如今就这么死了,说不心痛惋惜,那是假的,是谁杀了她?这个问题不断的在林清的脑海中盘旋。
“快,快将她带走。”林清仓惶的吩咐道,没有理会周围看热闹的人,立即转身上了马车。
马车重新动了,只是,林清却吩咐车夫调转马头,朝着来的方向疾驶而去……街道旁一处酒楼的雅间内,江月芜将方才的一幕看得清清楚楚,林清的震惊与心痛,虽然经过刻意的掩饰,但依然流露了出来,林清身为四大世家之首的主事者,素来以沉稳和内敛著称,可方才,那沉稳内敛算是被打破了啊!
很好,林大少的死,算是一个开端,以后只要是林家的人撞到她的面前,她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想到云家那一百多口人命,江月芜的眸光多了一丝深沉,但很快的,便渐渐的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平静,好似波澜不惊的湖面,谁也看不清那平静之下的暗涌。
林清的马车很快便到了皇宫外,林清下了车,便对这车夫吩咐道,“快将马车内的东西,丢到乱葬岗去。”
林清眉心紧锁着,他刚才已经看了那尸体的情况,脖子上一刀毙命,没有其他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