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曦坐在床边靠着墙,低头看着睡得不太安稳的赫扬,用手揉着赫扬眉心的蹙起。

“顾凌曦？”赫扬撑开眼皮，眼神从模糊状态渐渐清晰，确定落在眉心上的那只手不是梦，他顿时勾唇笑了，嘴角有些痛,他想要伸手摸,却发现手腕抬了一半，又落下去了。

顾凌曦摸着赫扬眼睛上的一条伤痕,柔声说：“是我。”

“我手脚可能要废了，顾凌曦,你不用担心我缠着你不放了。”脸上的伤口被扯动，他疼的抖了一□子，可他却依然笑着，歪着微微发白的嘴角，x_i,ng感的嘴唇上是一贯的冷冽弧度，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悲凉。

顾凌曦斜睨赫扬脸上的笑容，忍着怒火问：“你什么时候服的那颗药？”

沉默片刻后，赫扬垂下眸子，低头看着自己身上被清理过，包扎的完善的伤口，眼睛闪了闪：“72小时之前。”

“你在自杀。”顾凌曦开口，骇人的压迫感和肆虐的杀意从他的身上散开，他想过赫扬会受很重的伤，但是他在见到已经没有人样，支离破碎的赫扬时，他才知道当初的决定太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