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愣地站在二楼,瞧着她朝三楼走去。阿真拉着我在走廊里穿梭,随即打开了房间,把箱子踹了进去。
我们的房间有个客厅,卧室的采光很好。我换了双拖鞋,在屋子里溜达了两圈,赶走了坏心情。
随后,阿真倒在了床上,痴痴地笑着:“没想到你也会吃醋。”
我心想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便闷闷地说:“让我保护情敌可以,毕竟一码事归一码事。”
他歪着脑袋看向我,说他觉得乔寐怪怪的。我倒不在乎是不是又多了个人格分裂,便把他提了起来,说要带他逛逛,顺便记下所有人的房号。
我们住的这家旅馆,呈金字塔的形状,越往上房间越少。男生的房间在二楼,女生的房间在三楼,这让我很快记住了大家的位置。
阿真越过了一个南瓜装饰,笑着说:“我也记住了餐厅在哪儿,就在唐檬房间的右边。”
我们参观了一下餐厅后面的厨房,继而朝楼梯走去,路过了乔寐的房间。
三楼只有两个女生,房间却隔得很远。我琢磨着这样会不会不安全,不料差点撞到了唐檬。
她从乔寐的房间里走了出来,说她在搬东西。我还没来得及问她,她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阿真耸了耸肩,说他累了。
在床上小憩了一阵,我们便换了身衣服,去三楼的餐厅吃午饭。
大家围着餐桌,吃着盘中的食物。乔寐最先起身,然后坐到了角落。她看着窗外,似乎在捕捉温泉的热气。
这时,唐檬告诉我们,说她和乔寐换了房间。周瑞搁下筷子,问她为什么要换房。
她瞥了乔寐一眼,随即捂着嘴,悄声说:“我从不住酒店或者旅馆的最后一间房,里面有脏东西……”说罢,她做了个“鬼”的口型。
我以前也听过同样的说法。
许多酒店的最后一间房都是空的,一般不会提供住宿,而是留给附近的孤魂野鬼。就算要对外开放,在进房前都要先敲敲门,用声音提醒那些鬼,让他们暂时离开。
“可社长不在乎,所以我就换到了楼梯口。”唐檬擦了擦嘴,“她巴不得能见鬼吧,我可不要。”
周瑞笑了,说他的房间在二楼的最外面:“你一下楼就能看见,随时欢迎你过来玩。”
我瞧了下坐在他身边的倪岩,心想我和阿真的房间,正好在这对冤家的中间。而莫辰的房间,则紧挨着倪岩,就在餐厅的楼下。
终于,阿真站了起来。我瞧着他心满意足的样子,跟着他一起走出了阳台,继而望向下面的露天温泉。
池子很大,却没有人,只有热腾腾的雾气在往上升。
我不得不承认,乔寐很会挑时间。这个周末,旅馆只有我们这批客人,刚好又赶上降温,连我都觉得有点冷。
阿真说他每天都盼着跟我出来玩,今天终于实现了,还叫我一定要带他哥去泡温泉,正好洗掉他哥的冷漠。
我叫他当心点,免得被他们发现异样。他扭头朝身后看去,说乔寐现在的表情,比他哥还淡漠。
而我,宁愿去捞温泉里的针,也不愿去猜测女孩子的心:“还是个情敌的心,还是个变漂亮了的情敌的心。”
阿真大笑起来,说我今天提了多少次“情敌”,就吃了多少次醋……
我拉着阿真朝房间走去,在经过唐檬的门口时,被她拽进了屋内。她一脸警惕,说有话要跟我们说。
我猜到了他们会找我私聊,便坐在了椅子上,等着唐檬开口。
她有些气急败坏地说:“我和周瑞举报了丁老头!”
我知道她会接着说下去的,便没有打断她,而是努力记住她说过的话。
她说这样做根本毫无意义,还说早在几年前,就有人在学校的监控里,看见了和丁千晴长得很像的女孩。
“但大家都把这一切归于仁心湖的灵异事件。”她摇着头说,“没有在实验室里发现任何东西。”
我问她对bō_bō有什么想法。她忽然哆嗦了起来,反问我像她这样已经出过事的人,会不会再次出事?
我瞧了阿真一眼,他说这个问题问得好。可我并不知道bō_bō会不会来收漏网之鱼,便叫唐檬小心点。
我们正要离开,唐檬说她觉得乔寐就是bō_bō的帮凶,还说:“这里就她最奇怪,我看我还是跟周瑞待着吧。”说罢,她冲出了房间。
我心想这里就她们两个女孩,如果不是为了女生的小心思而相互斗气,那还是值得考虑……
一小时后,我们全部跳进了露天温泉,然后陆续散开。
周瑞和唐檬玩在一起,他把倪岩朝乔寐那边推去。倪岩原本就是个运动健将,扑腾了一下,游回了周瑞的身边。
阿真似乎觉得这是个泳池,独自玩得起飞,还弄来了一个气垫船,躺在上面晒太阳。
柔和的音乐从岸上的石头里传来。
我靠在池边,一边享受着温暖,一边盯着阿真,余光捕捉到了莫辰。
他朝我滑了过来,继而站在我的身边,说:“舒皓没来真可惜。”说罢,他还问我舒皓是不是在生他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