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手握着她的手呵气揉搓,也不见体温升高。金楠麻溜的脱了两层外衣,爬上凤床。钻进被窝后,将焉羽悠然的双脚勾放在自己的小腿间,左手穿过她的颈窝,右手绕过去抱住她的肩,面对面不留一点空隙,然后驱动灵力给两个人暖身体。
焉羽悠然只觉得头昏脑胀,但金楠的气息令她安心,也就不和她计较没规矩了。
木棉半夜进来过一次,看见床上的情形,自家主子和金楠都嘴角含笑的熟睡,也就默默地退出了内殿,在外边的榻上睡下。
在仪宣殿主事了那么多年,木棉是众多宫人中最为处惊不变的一个。主子对金楠的纵容,木棉已消化吸收了。而主子对金楠,金楠对主子,有一种惊骇的感情呼之欲出……
木棉早早起床重新熬了药,卯时三刻唤醒金楠。
金楠下床的时候,焉羽悠然也醒了,两个人都装作昨夜的相拥而眠是幻觉,只字不提。
待伺候焉羽悠然喝了药,梳洗完毕,金楠也回房收拾了一下自己。把白雪抱去赖床的夏悠妍房间,自己则去书房转了转。嗯,还取走了一本书揣着。
“娘娘吃过早点了,这是娘娘吩咐给你留的桂花羹,趁热喝了吧。”
“谢姑姑。”金楠接过木棉手中的碗,勺子都省了,直接仰头喝了个底朝天,“姑姑做的美食很可口,日后也教教我。”
“跟着公主待久了,你也愈发会甜言蜜语哄人了?”
“我和公主一样,都是真心敬爱姑姑你。”金楠压低声音,“刚刚我走之后,娘娘没说什么不准我来伺候的话吧?您可得实话实说。”
“娘娘嘴上没说,可心里乐意不乐意见你就不好猜了。”木棉笑道。
“那我只好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别贫了,进去吧。娘娘寒邪入侵,你就别惹她不痛快了,事事顺着娘娘……”
“我都懂,姑姑不必忧虑。”金楠应道。
一进去就看到焉羽悠然站在窗前,金楠赶忙跑过去关了窗户,拢了拢她身上的毛裘披风。焉羽悠然也不说话,直到金楠握住了自己的双手,才冷淡地甩开她:“你越矩了。”
“金楠知错。”
等焉羽悠然坐上软榻,金楠忙不迭地为她拿了毛毯盖在她的腿上,自己盘了腿坐在她脚边。
准备工作做好,金楠变戏法似的从衣袍里摸出一本书册,封皮上写着花鸟图集:“我给你念书好不好?这本才是如假包换的花鸟图册,比蓉婶家的那本正经多了!”
“蓉婶家的那本,有多不正经?”
“下回你心情好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金楠翻开图册,专门挑捡了一些生僻不常见的花鸟解说念给焉羽悠然听。才过半个时辰,某人的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了,腿也麻了,念着念着就歪在焉羽悠然的腿上打起了瞌睡,之所以这般柔弱,也与身体不好和昨夜损耗了不少灵力有关。
夏悠妍来请安,焉羽悠然也不避讳。只是托着金楠的脑袋,让夏悠妍和木棉协力把金楠扶至了榻上休息。
看到白狐亲昵地蜷在金楠身边陪她小憩,焉羽悠然恍惚中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和金色的小狐儿。那时候的自己,有一颗静如秋水的心。
第34章 不再离开
又睡了一个多时辰,金楠醒来,揉着惺忪的双眼,抱着白雪蹭了蹭。
“醒了就回你自己的房间去吧,本宫这里不是你的栖息之所。”焉羽悠然拿着一本书半躺在床榻上,实则没看进去多少内容。
“方才多谢娘娘好意收留。”金楠知道让焉羽悠然原谅自己很难。默不作声地起身穿好衣服鞋子,整理好了被自己弄乱的软塌,正想抱了白雪离去,却回头瞧见白雪跑去了焉羽悠然的床边,像曾经的自己那般,傻乎乎地蹲在边上望着焉羽悠然。
心莫名地抽痛了一下,金楠低着头走过去。
“请娘娘好生休息,奴婢这便退下。”原来自称奴婢,也没什么说不出口。这个觉悟的破壳而出,希望不会太晚。
听到金楠的话,焉羽悠然的手一抖,却不曾抬头。终究,她和她之间走到了一个是主子一个是婢女的局面。可,这从来就不是自己想要的,金楠,你为何就是不懂?
在心底苦笑着吞了眼泪,金楠弯腰捞起白雪说道:“以后别来打搅娘娘的清净,知道吗?”
就在一人一狐即将走出内殿时,焉羽悠然还是开口了:“你在宫外如何,本宫不管,但你已经是本宫身边的人,往后不可擅自着男装行走,以免徒生事端。”
“奴婢记下了。”金楠背对着焉羽悠然,谦卑地答道。
直到珠帘的碰撞的声音响起,焉羽悠然才抬眸。不可否认,褪去稚气的金楠穿了男装显得更为正气凌然,雌雄难辨之下也更加有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魅力,充满了诱惑。
焉羽悠然只见过一次,就是第一日金楠跪在寝殿外,被夏悠妍抱住的那次。
那个画面,很刺眼!
同金楠抱着白狐而夏悠妍为她撑伞,两人谈笑言欢的画面一样刺眼!
金楠,我还能再信你一回,还能再把心交出去一回吗?呵呵,我焉羽悠然什么时候竟然痴傻到了如斯地步?情情爱爱,不要也罢!
住了二十多天,焉羽悠然也去过了小狐儿的山洞,一无所获。临近归期,夏悠妍终于按耐不住离别愁绪,早早地找了金楠来房间秉烛夜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