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工作之后,个个卖力,那些提前离开的人既羡慕又后悔。
暑假一眨眼的功夫就过去了,朱清和在开学前看到了自己赚的第一笔钱,心里真是五味陈杂。刚开始那段时间,所有人都在观望,他们费了很多力气才将客户给稳定下来,阮穆年纪小,但是每一件事情都做的卖力。他之后再没有说那些会让朱清和困扰的话,很多难事到了他手上都变得简单,让朱清和自愧不如。
周维申曾经来找过他,只是他一直在厂子里忙,所以没见到。对这个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两人同在省城,周维申时不时地会来他的学校找他,不是说学习就是借绍打工的地方给他,朱清和不想承这份情,但敌不过这人的胡搅蛮缠,当着众人的面,他不答应也不好看。所以就这么断断续续地来往着,他心里厌烦这种甩不开的关系。
为什么周维申没有去南方?为什么这个时候很多事情都变了?唯一不变的是,他不想和任何人有瓜葛,可冥冥之中总有那么凑巧的事情发生,让他没有办法控制。
朱清和去城里办事遇到了马主任,时间紧张,马主任也只问了他一句怎么也不去厂子里看看,廖厂长一直想带他去看看新厂的地皮有多大。朱清和忙完手头的事情,看着时间还早,厂子里有阮穆再坐镇也用不到自己,坐车直接去了食品厂。
至于阮穆,那是个阎王,长的嫩,心却黑,厂子刚开始运作没少受原厂那批被他们撵出去的管理层的麻烦,阮穆晾了他们两天,这些人反倒越来越过分了,竟然撬财务室的门,还威胁一批老员工,闹得很凶。朱清和已经打算报警了,却被阮穆给拦下来,那个时候不知道他做了什么,第二天就没人上门了。还是后来才知道,阮穆让人去领头大伯的家,直说厂子里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会自动算在他头上,要是还想闹,就别怪他让人点一把火,把整个院子都给烧了……听着蛮横无理,那人也不是傻子,原本没放在心上,谁知道阮穆是真的下狠手,看到火星,领头大伯这才怕了。就算有人会给他们公道,人死了还要个公道做什么?
朱清和训了他一顿,亏得还是从正经好学校毕业出来的,怎么一身流氓的做派?他念叨了大半个时辰,阮穆没什么诚意地说了句以后再不会这么做了,就把这事给翻篇了,看他那样子,要是再遇上说不定还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他去的时候廖厂长正好不忙,两人也没耽搁,直接坐车去看了新工地。朱清和其实很感激廖厂长,虽然他在厂子难的时候帮了把手,但是年年能得的分红也不少,可廖厂长还是将他当朋友一样,厂子里一些重要的事情,虽不需他掺和,但也会告知他,让他心里有数。
新食品厂占了南边最大的一块地,外面用墙给围起来,里面看起来分外的忙碌,大卡车一辆接着一辆地往进运送材料,说起这个,他当时和廖厂长提过罗叔的砖窑厂,两边都是靠得住的人,他牵一下线与谁都有好处。
廖厂长满面红光,向来严肃地脸上满是笑,高兴地和朱清和说着自己提前做好的规划和安排,一身活力,看着年轻了好几岁。
从工地上回来,朱清和下车本想和廖厂长告别,不成想偶然间撞上一双欣喜又有些犹豫的眼,无奈地闭了闭眼。
廖厂长本想留他吃了下午饭再回,刚要开口,却见一个穿戴邋遢的女人小跑过来,讨好地说:“清和啊,我刚还怕认错人了,你咋在这里呢?你这是……”
朱清和迎上廖厂长疑惑地目光,费力地扯了扯嘴角,却还是没说出那层关系:“廖厂长,时候不早了,我先回了,家里还有事要忙。”
朱妈有事回了趟娘家,等回来,收核桃的已经回去了,清亮要开学了,急等着学费,她没办法只得追过来,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大儿子……她刚才听人说了,这里的大老板姓廖,心里不禁一阵激动,自己的儿子这么出息,居然认识这么有钱的大老板,毕业了,是不是打算来这个大厂子里工作?正好清亮和他一年毕业,要是他能照顾清亮来做个会计那就好了。所以分外热情地对着廖厂长说道:“廖厂长,您好,我是清和的妈,您这是提前考验清和吗?他毕业了会来这里工作吗?我门这当爹妈的不容易,总算盼到他出息了。”
廖厂长惊讶地看向朱清和,而后又笑得别有深意,她竟然不知道朱清和的真正底细?改天得好好地问问清和,却还是笑着说道:“大妹子啊,清和是个优秀的人,我倒是想他能来厂子里工作,但就是怕他瞧不上啊。”
朱妈原本还有几分犹豫,听廖厂长声音温和,没了顾虑,直接开口道:“不瞒您说,我两个儿子都很争气,清和要是不愿意来,我家清亮愿意。他明年就毕业了,学的会计,您要是不嫌弃,就让他来这里上班,看看您这里,多气派啊。”她这么说着,手里还紧紧拉着朱清和,生怕他走了。
朱清和嘴角扯出一抹嘲讽地笑,懒得搭理她,挣开,冲着廖厂长说了声:“我先回了,马上就要开学了,还有很多东西要准备。”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