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宏不解,都跑人家地盘上去了,到底谁请谁啊?
“徐处在哪儿?”他还没明白过来,上司就急急站起了身。
鉴证科里,徐宵还在对着那具尸体发呆,裴久川看了上司好几眼,对方始终保持着凝视尸体的姿势,仿佛面前躺着的,是位绝代风华的美人儿。
他摇摇头,把这个惊悚的想法从脑海里赶出去。
“我同学回话了。”就在他思考,要不要喊徐宵先去吃个晚饭的时候,吕骄阳带着周宏,匆匆忙忙地跑进来。
“她说了什么?”思绪被打断,徐宵一抬眼,看见对方一脸沉重地站在面前。
吕骄阳蹙眉,没立即开口,想了一会儿才道:“她说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我感觉这个案子可能要闹大。”
他这话一出口,剩下三个人都是一愣。
在垚江,董大桓是穷凶极恶,能止小儿夜啼的恶霸。然而,出乎意料的,据吕骄阳的同学说,他在家乡的风评居然还不错。
裴久川蹙眉,董大桓的所作所为上司和他透过几句。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那个放狗咬人的男人,都不像是个能被人赞美的家伙。
“他的事迹上过当地报纸。”吕骄阳焦躁地揉了揉头发,“标题是什么——热心人花费百万资助孤儿院。”
一向不动如山的周宏,听到自家上司这么说,脸色立即不对了。
裴久川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当着吕骄阳的面,小少爷并不想问出口,他只能把目光投向徐宵,试图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然后就看到徐宵的表情也y-in沉了起来。
“我同学说,他每年都会去几趟孤儿院。”吕骄阳深吸了一口气,“听说他还资助过不少孩子出去上学,给他们牵线,让富裕家庭收养他们。”
“那些孩子后来怎么样?”徐宵盯着吕骄阳,沉声到。
对方摊手:“她不知道。”
接着,尽管室内只有他们四个人,还有一具已经死透的尸体,吕骄阳还是压低了声音。
“但她听说——”他的态度显得谨慎而严肃,“有些出去上学的孩子,走了之后就没回来。”
这种事本来外人不该清楚,但几年前,一对夫妇来了孤儿院好几次,和一个小男孩儿特别投缘,于是欢天喜地准备好了材料,就等着手续办完,把儿子领回家去。
谁知道,这边手续刚办完,第二天再去的时候,孩子就不见了。
“当时院方声称,董大桓把那个小孩,连同其他几个孩子,一起送到外地,参加一个短期夏令营。”吕骄阳神色复杂,“那对夫妇想着,也就几天的事,没放在心上。”
然而,一转眼,半个多月过去了,孩子却没回来。
“不止那小孩一个,一同出去的几个全都不见了。”
满心欢喜准备开始新生活的夫妻自然不乐意,找到院方讨要说法,却只得到了孩子们出车祸的噩耗。
“他们估计对那孩子动了真感情,最后闹到董大桓门上去。”
这么一闹,群众的视线多少就转移到了董大桓和孤儿院身上。接着,就有流言传出来,说那些孩子们才不是出了车祸,而是被董大桓卖到黑市上,摘了器官,心肝脾肺肾,一个都没剩下。
裴久川咋舌,广大人民群众的想象力未免也太丰富了些。
他先是觉得好笑,然而仔细一想,就笑不出来了。
“董大桓没有正经工作。”吕骄阳肃容,“他资助孤儿院的钱从哪里来。”
账面上,唯一给他打钱的人,就只剩一个吴永。
这下,四个人的表情全都不对了。
离开lotus已经有七八个小时。
盼儿坐在驾驶座上,木然地看着前方,直到身后的车猛打喇叭,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挡了别人的路。
小五是他们当中x_i,ng子最烈的一个,拿老板的话来说,要不是生得好,第一天老板就会打死他。
尽管时间过去了那么久,盼儿还是记得,当时身量不足,尚显稚嫩的小五,听到这句话时,恶狠狠地抬头瞪了老板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