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辛延打趣的说道:“装银子的时候不怕掉,怎么装几个平安签就怕了?”
林其说道:“那自然不同,大师可是说了,这些平安签埋在家中,定是能够保佑一家人平平安安。”
庄辛延打趣的神情不在,剩下的是发自内心的笑意,他将荷包接了过来,塞进衣兜,还拍了两下,说道:“我一定装的牢牢实实,给咱们家带去平安。”
林其眉开眼笑,满脸的春风。
而这时,一道身影迅速的跑了过来,他脸上带着浓浓的惊喜,还未近身,便是高声的喊道:“林其,真的是你!”
……
茶铺外,庄辛延抱胸,挑眉的望着对面脸上还带着欣喜神色的男子。
反之,林其脸上却没有那么多的欣喜,甚至是皱着眉头,说道:“我没想到会再见到你。”
男子,也便是施聿收敛了喜意,“我有想过来找你,可是……”
‘嗒嗒嗒。’
话还未说完,便被手指敲打着桌面的生意制止,庄辛延挑着眉头,也不管这人,而是偏头问着林其:“他谁呢。”
浓浓的酸味。
桌面下,林其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指,十指交叉紧紧的握住。
他道:“当年我去戏园子找林东的时,他们不放人,我只能够大闹一场,将林东带出去,没想到意外的也带出了一个人。”
说着,他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着对面的人。
施聿脸上已经没有了笑意而是带着苦涩,对面两人有种c-h-a不进入的亲密,想想就知道是什么关系。
不过,其实他老早就知道会是这样,虽然有些不甘却也不是不能够接受,毕竟林其是他心中的念想,只是这个念想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心中的遗憾而已。
只要林其能够过的好,对于他来说便是好事,他顿了顿说道:“说起来也多亏了林其,当时年少无知,所信非人被送进了那座黑戏园子,如果不是林其大闹,我也无法趁机逃出。”
说的轻巧,只有他才知道当时的险境。
身边没有一个相熟的人,被死死的困在房间之中。
他悔恨自己不听家中人的话,识人不清,栽进了这个如同牢笼的地方,甚至他现在想想就觉得后怕,如果不是当初林其来了那么一手,恐怕他现在都逃不脱,就是家中人想来救,也根本不知道他身在何处。
“你不需要这般说,如果后面没有你出手,戏园子的人也不可能会放过我和林东。”林其说着。
他闹是闹了,可是那些人又怎么会怕他一个农家双儿。
如果不是最后有施聿寻人来控制住了戏园子,他和林东根本回不了家。
庄辛延此时也是明白了,虽说是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可在这个时代,有些人的人命根本不值钱,那戏园子胆敢做些腌臜事,自然是有底气。
林其当时能够逃脱,甚至都未有人上门寻麻烦。
自然不是因为戏园子的人怕他。
恐怕在那个时候戏园子就已经不存在了,而原因,应该就是出在对面这人的身上,想来这人来历也不简单。
施聿淡淡的一笑,“那便是扯平了吧,你救了我,我也帮了你。”
林其亦是点了点头。
随后三人各自无话,气氛不免有些尴尬。
施聿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最好便是起身告辞,可是这念想了多年的人儿就坐在自己的对面,他还真不愿意就这么离开,哪怕就是多说几句话就好。
便挥着手,准备叫着茶铺小二端上瓜果点心之类。
可手刚举起来,就听到耳边一道利风传来,他还未反应过来,就见到庄辛延站了起来,手中拿着一条他极为熟悉的长鞭,脸上带着沉色,让他感觉十分的不安。
无需去看后面的人,他就知道会是谁,施聿赶紧着起来,他说道:“误会误会。”
庄辛延冷冷看了他一眼,反手握住长鞭伸手狠狠的一扯。
长鞭另一端的那人,被这股大力扯得向前,腹部那处重重的撞到了圆桌上,痛得他惊呼出声,可仍旧咬牙的说道:“你拉什么拉。”
“庄辛延,你没事吧?”林其扯着庄辛延的手,细细翻看,好在没有任何的伤势,他才安心了些许,立马就是对着这个突然甩鞭的人说道:“你疯了不成,鞭子照着人来甩?”
常子安冷冷的瞧了他一眼,“我又不是朝着你甩的,你心疼了不成?”
林其气急,脱口而出:“我家男人,我自然心疼。”
这下,倒是有两人的脸色突变。
庄辛延眼中带着窃喜,为着那前面的四个字是高兴的不行。
常子安却是瞬间沉色,他猛然扭头,对着那人咬牙切齿的说道:“他都说你是他男人了?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这话一说,另外的三人都是有些愣然了。
只因,常子安对着说话的人是施聿。
施聿面红耳赤,他略显的有些无语的说道:“你误会了。”
常子安拧着眉头,余光瞄向了一处,只见那里两手交扣,握得紧紧。
这个时候,他自然是明白了。
白皙的脸上带着红晕,顿时没有了先前的张牙舞爪,身子站得笔直,双手紧紧绞着长鞭,半晌后才僵硬的说道:“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
于是,从茶铺换到酒楼的包间。
四个人占据着四个方位。
庄辛延同样双手抱胸的姿势,冷哼哼的看着对面的两人。
常子安抿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