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吵醒了,喏,坐那儿,想吃什么自己点。”白泽丝毫不在意身上的狼狈,见那位女服务生与另外两位客人商量好了,示意束秀过去坐着等他,束秀嗯了声便走了过去。
男服务生忙不迭的道歉,扯了纸巾来给他擦衣服上的汤汁,白泽接过纸巾来自己擦,安抚道:“没事没事,我自己擦,你去忙。”男服务生千恩万谢确定白泽不追究才离开。
愿意跟他们拼桌的是两位年轻姑娘,看起来是很好的闺蜜,只是现在像两只受惊的动物一样缩在座位上,眼睛不时的瞄向对面束秀,欲言又止,白泽一巴掌拍在束秀脑袋上,笑着向两位姑娘道:“不好意思,我弟弟脾气大了点人不坏,不用怕他。”又教育束秀:“别像是谁欠你钱似的,没礼貌,你等我会儿,我去换个衣服。”
方以唯在做弥盛霏助理之前,吃住都在谦味馆,几乎把谦味馆当自己的家,三楼是禁止踏足的区域正是方以唯的私人地盘,在三楼上守着两位保安,拦住白泽:“先生,这里禁止外人进入。”
白泽道:“我知道,我不是外人,我上去换件衣服就下来。”
两位保安依旧不放行:“请问先生怎么称呼?”
“我姓白。”以前走在哪儿都是别人直接相让,白泽第一次走后门还不是很熟练,他很有耐心的解释:“我和方以唯是朋友,他应该在上面,麻烦帮我叫他一下。”
其中一个保安便上了楼,另一个保安很有礼貌的说:“请白先生稍等。”
保安不一会儿下来了,脸色看起来不大好,看向白泽的眼神满是探究:“您真是方先生的朋友?方先生说不认识您。”
第25章 第25章 窦娥
“这孩子几天不见胆子见长。”白泽自言自语了一句,向两位保安道了谢,走到一边打电话,电话很久才接通,一张嘴就是厌烦的怒吼:“谁!”声音大得白泽不得不把手机拿离耳朵,白泽也不生气,不紧不慢的说:“方方,我在下面等你。”
刚把电话收了,三楼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便见方以唯穿着睡衣顶着j-i窝头窜了下来,直接扑在白泽身上:“小白,我有罪,你原谅我!”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白泽推开方以唯抬脚上楼,方以唯立马跟在后面告饶赔罪,白泽一边走一边说:“家里又闹开了,不想现在就回,带秀秀来你这儿蹭顿饭,顺便换身衣服,被你家孩子浇了汤汁。”
“谁啊,我现在把他开了。”方以唯以此表达自己的愤怒,找了一套崭新的衬衫西服给白泽,白泽年纪比方以唯大了那么几岁,身材却相仿,甚至白泽比方以唯还瘦弱些。
方以唯每次看到白泽穿他的衣服竟然还有点撑不起来的样子,免不得一阵唏嘘,强健体魄才是作妖的本钱。
白泽整理着袖口就要走人,方以唯拽着不让走,白泽说:“秀秀还在下面,还有,准备点栗子酥走时我带着。”
方以唯拽着白泽的袖子不撒手:“他又不是小孩,丢不了,咱再聊会儿。”
白泽盯着方以唯,目光审视:“按说你应该被弥盛霏指挥的团团转才对,现在是紧要关头,忙都忙死,你却能赖在被窝里睡大觉,弥盛霏还不管不问,你们俩是不是吵架了?”
方以唯的x_i,ng格是你强我弱,你弱我强,人懒不爱出风头,能坐着不站着,能躺着不坐着,自己一个人时犹如上弦的陀螺,该转的时候自己逼着自己转,如果多那么个人帮衬就完全两个样,拨一拨转一转,甚至直接把自己无视化,乐得清闲。
弥盛霏表面挺正经,却内里无赖,坏水一包,只不过碰上方以唯这个懒到极致的家伙也无可奈何,自己一个人时多苦多累心里不抱怨,身边有那么个闲人作对比,心里便极度的不平衡。
第一天两个人配合工作,方以唯哑巴似的一句话不说,万事弥盛霏拿主意,第二天,方以唯开口说了三个字,嗯,行,好,第三天方以唯躺在沙发上听报告,报告到一半沙发上传来某人的呼噜声。弥盛霏忍无可忍,一气之下和方以唯分道扬镳,每人负责一部分,末了两人汇总。
方以唯像受了天大的委屈,颠倒黑白把弥盛霏告讼了一顿,挠着j-i窝头愤愤的说:“弥盛霏太可恨了,把最棘手的交给我,既琐碎又麻烦,信息量还大,我带人盘查整理了三天三夜才弄完,简直要命!”
白泽毫不同情:“弥盛霏对你还太仁慈,还有时间抱怨,换秀秀手底下试试就知道哪边天堂哪边地狱了。”
方以唯□□一声:“他那是人吗,就是个怪物,我要像他似的活那么累,还不如死了呢。”
“个人所求不同。他也是有不得已的难处。”白泽说着站起来,提醒道:“收收你的懒惰配合好弥盛霏工作,别出了差错,不然有你好看。”
说完就走,守着三楼的两个保安看他的眼神宛如看天神一般尊敬佩服,不知道白泽是哪路神佛能让自家头儿心甘情愿当小弟。
白泽下来的时候那桌只剩了束秀一个人,点了满桌子荤菜正在大快朵颐,白泽一看便有些生气,叫住从身边经过的一名服务员指着束秀说:“把那位客人的菜全部端走,没上的就别上了,点了的钱照样付,另外上道红枣黑米粥,一屉素包子再加个紫薯山药糕,谢谢。”
束秀正吃得欢快,突然上来几位服务员端着菜就走,刚想发脾气视线一转看到皱着眉看他的白泽,迅速把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