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杀从迷谷镇回来时,已预料到外公会大发雷霆。
他不知悔改,他明知故犯,他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后悔。
一到静心堂里,陆镇行便厉声问他:“白崖峰的人说的情况可属实?你当真还与那魔教妖女有所勾连?”
陆承杀无言。
陆镇行怒道:“我让你说话!”
陆承杀只得答道:“是。”
陆镇行怒极一掌便将他拍飞,陆承杀没做任何抵挡,撞在墙上,口中腥甜,肺腑俱痛。
“是我上次罚你罚的太轻了?还是这三个月仍未让你看明白那魔教鬼蜮小人使计接近你,不过是为了毁了你的剑道?我明明告诉过你,魔教之人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
陆承杀将腥甜咽下,勉力站了起来。
“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你为什么见到她不杀了她?你在顾忌什么?又为什么下不了手?她不过是个该死的魔教妖人!在你眼中应当和死人没有任何区别!我似乎没教过你对女子手软,也没教过你醉心温柔乡,我教了你二十年,让你心无旁骛磨炼你的剑道,你却连个魔教女子都抵挡不了!”
陆镇行越说声音越厉越急。
陆承杀无法辩驳。
“去杀了她。提着她的项上人头回来,我便当做此事没有发生过,也能给白崖峰一个交代。”
陆承杀蓦然抬起头。
陆镇行冷喝道:“别告诉我,你连这都做不到!”
静心堂里噤若寒蝉。
良久,陆承杀道:“……我做不到。”
“好,很好。”陆镇行怒极反笑道,“跪下。”
静心堂两侧放着武器架,陆镇行走过去随手抽下一根长枪,照着陆承杀身后便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