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薛冲说道:“好啦!柳姑娘,您现在是一个自由的人,我为我刚才所做的事情感到羞愧。”
柳小腰不说话,猛然化成一只蹁跹的蝴蝶。施展蝴蝶隐身法,飞快的离开了。
只是半空之中飘落下一张纸笺,写道:“陛下,您求我的事情。就是不说,我也知道,我会做的。还有,我想告诉您,这是我人生当中最光明的一天。”
薛冲的心中,还荡漾着柳小腰那使男人无法自拔的消魂,心中不禁升起一种惆怅:若是他像纳兰一样,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子,那该多好?
……
冰龙中了黑水血毒,神智完全的迷糊。薛冲扶起他的时候,他管自己叫爹爹。
无论是谁,只要能够控制他,就能在方圆十步之内用神念控制他,即使你叫他去吃屎。
薛冲本来不信。刚才小小试探一下,这小子居然真的叫自己“爹爹”,颇觉得过意不去。
“冰龙王子疯啦!”薛冲吼了起来,但是是捏着自己的鼻子叫的。
叫完之后,他随即离开。
……
冰利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儿子练功的幽谷,看的是冰龙王子痴呆的眼神。
“是谁,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冰利双拳紧握。眼中似乎要冒出火来。
“薛冲!”冰龙声嘶力竭的吼了起来。
冰利大惊:“是他,是他吗?”
“薛冲!”冰龙再次高声的喝了起来,似乎脑子之中只记得“薛冲”这两个字。
不长的时间,萧玉鳞、金日月和萧君等人都先后到了,柳小腰虽然“不干净”,但是还是跟在萧玉鳞的身后。前来看个究竟。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萧君有点紧张。
这是一个不算太黑的夜晚,月光普照,有种宜人的感觉,可是萧君部队之中的人,却是无比的紧张。
薛冲临走之前的那一声吼显然起到了应有的作用。一军皆闻。
冰利赶紧道:“回禀陛下,小儿在幽谷之中练功,不知道为什么有人喊‘冰龙疯啦’,我赶过来,就是这个样子。”
萧君大奇,一道神念射出:“冰龙将军,这究竟是为什么?”
“薛冲!”冰龙再次高声的喝了起来。
“陛下,他就只知道这么一句,不知道是不是和薛冲有关?”冰利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有点颤抖了。
他实在想不到,薛冲从哪里学到厉害的妖法,居然可以使自己这个武功高强的儿子变成一个白痴样子。”
萧君点头:“这事大有蹊跷,快叫军中的太医来看看是为什么?”
柳小腰就说道:“陛下,小女子已经看出,他是中了薛冲的心灵力,被抽取了记忆,因此才变成一个白痴,只知道害自己的人是薛冲,其余的都不记得了。”
萧君的眼睛如鹰,看着柳小腰:“你是怎么知道的?”
“薛冲曾经靠着心灵力的攻击,能在十余个呼吸的时间里,杀死夏雨田手下一百名斩首‘英雄’,不知道这件事情,陛下是否听说过?”
“这事我听说过的。夏雨田屠城,杀了薛冲青杀口之中的十万人,薛冲为了报复,曾孤身潜入夏雨田军中,杀了这一百名高手。可是我对心灵力所知极少。”
柳小腰答道:“问题就出在这里。我当时还在师傅手下,得到她们探测的结果,是说这些人其实都不是死在薛冲的刀法之下,而是死在心灵力的攻击之下。薛冲在战斗之中先用心灵力将对手的情况探测得一清二楚,之后施展心灵力将对手制服,随后再施展刀法将对手杀死。这就是为什么他能在极短的时间里杀死那么多人的原因。这是夏雨田反复考证之后得出的结论。”
萧君颔首:“有这可能。我也一直在纳罕,薛冲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人,为什么所过之处,杀伤的人是一片一片,想必就是柳姑娘所说的心灵力之功了?”
“正是。据我所知,普天之下,有这样的功夫的人,只有薛冲一人,所以小女子刚才才敢肯定是薛冲害了冰龙大将。”
“狗东西!居然在这样的节骨眼上和我捣蛋,我岂会轻饶了他,立即点起大军,我这就当面去问问薛冲,若是好,暂且等灭了元壁君之后再对付他,若是不好,我立即杀了他!”
萧君带领百万大军来到龙渊帝国。和元壁君大战一场,互有胜负,损失了二十万兵马,本来郁闷。明日一早,自己就要和薛冲共攻项城了,可是薛冲还在这个时候捣蛋,不由得他不怒。
萧玉鳞赶紧进言:“陛下,如今天色已黑,薛冲大军都在营寨之中,我们若是贸然进攻,岂不吃亏?”
萧君一听大怒:“我训练的精兵,岂能不懂夜战之法。传令下去,盾牌手和弓箭手先行。我带领大军随后就到,薛冲若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就宰了他。”
“是,陛下。”
所有的大将只得遵令召集大军。
而此时的元壁君,已经得到了柳小腰的符信。知道萧君军中发生了重大之极的事情。
薛冲本来已经答应和萧君携手先灭了元壁君,之后再计较以前的帐,想不到又起争端,萧君自是咽不下这口气。
元壁君驾御金梅瓶到达萧君军营的时候,萧君正在调兵谴将,火把通明。
难道,这小子会犯这样的糊涂?在这半夜三更之时居然去向薛冲兴师问罪?
可是一队一队的士兵开拔出去。不由得元壁君不信。
元壁君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