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万万没想到,再次回去的时候,看到的会是这么难堪和恶心的场景。
用了最快的速度气喘吁吁的跑到审讯室,看到的是一片狼藉的房间,地上两个不知死活的人,和被索兰的衣服盖住身体的凯特。
我嗓子干的厉害:“你……他们……凯特……”
凯特脸色苍白的厉害,身上衣服被扯的破破烂烂的,但神情还算冷静,倒是她先开的口:“我没事。索兰阻止了这两个畜生。”她看了地上两个人一眼,眼底森寒彻骨。
我松了口气,看向半蹲在凯特身边,一直背对着我的索兰:“谢谢你了。”
目光移回地面上的两个人,我的胸口被愤怒填满了,如果有可能,我真的想就地掐死这两个畜生。身为守卫人员,不尽忠职守,反而生出这种龌龊心思,实在是……该死!
我一手拎起一个,两巴掌就把他扇醒了,看来索兰并没有下重手,只是打晕了他们,交由我们处置。
我又给了他一巴掌,那畜生终于清醒了,满面惊恐的看着我:“殿……”
我道:“看清楚我是谁了?”
他不知我要干什么,抖抖索索的点了点头,我抓住他的头发往后边一扭:“看清楚她是谁了?”
那人知道逃不过了,嘴上语无伦次的求饶:“殿下,我真的只是一时心生邪念,是那个挑唆的,都是他说要做的,再,再说……”他那张丑陋的脸忽然有了几分理直气壮,急切的说,“再说,这不是公主吗,这些贵族以前经常欺负我们,我想着这样也能给我们涨涨威风……”
我看着他的脸,放缓了语气:“是吗?”
那人刚松了口气,满面肥r_ou_的脸上刚露出点笑的影子,就被我按着头发,狠狠撞在了墙上,咚的一声,雪白的墙上满目猩红。
“谁允许你进屋子的?”一下。“谁允许你动公主的?”又一下。“身为一个军人,谁允许你对上级撒谎的?”又一下。“谁允许你代表自由军的意志的?谁允许,你用这种恶心的手段给自由军涨威风的?”又一下。
咚咚咚咚咚。这人刚开始还在一声声惨叫的挣扎,后来已经全身都软了,跟滩烂泥似的被我拎在手上,我越说越怒,一句比一句大声,把他拎过来脸对脸,才发现这人已经塌陷下去的鼻子和颧骨血流如注,瞳孔都涣散了。
我这才松开了手,心里却仍是惊涛骇浪,且不说索兰没赶到局面会成为什么样,单是看着这人的嘴脸,我就恶心的能把隔夜饭呕出来。
我真正体会到了尤里卡所说的奴隶多是j,i,an猾的是什么意思,他跟我说,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被长期压迫的人一朝翻身,极容易膨胀,权力又最容易勾出人心底最y-in暗的一部分,结果就是,为所欲为。
我明明严令过善待公主,明明以实际行动守了数天,就是这样,也比不上奴隶翻身侮辱公主的快感,也比不上躁动的下半身。
我想到了前几天看到的那个人的眼神,明明那时就已经觉得不对,我却放任那点念头闪了过去。
……明明可以发现的。我满腔懊恼和愤怒,不知是对这两个侍卫多一些,还是对迟钝的自己多一些。
我深吸了口气,才想到忽略了凯特,急急走过去,半蹲下来,想伸手去碰她:“凯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