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一句话,安德鲁的身子僵了僵,也只能慢慢退开。我还懵着,国王已经弯下身仔细打量着我的面容,脸色几番变换,许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的母亲是谁?”
“……什么?”
“回答我!你的母亲是谁!”约翰.康士坦丁的声音骤然变大,他看起来很容易暴躁,上位者的威压猛的释放,吹起了他垂在鬓角的铂金色额发,也让我几乎一时跪立不住。
我看着他的眼睛,鬼使神差的说出了答案:“安吉莉娅。”
国王的嘴唇有些颤抖,忽然把我拉起来,粗鲁的把我转过去,掀开了我腰后的衣服。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而他看到那处的奴隶烙印时脸色更差了,大吼道:“侍卫!带医生过来,把这该死的烙印洗掉,快点!”
安德鲁又一次挡在了我面前,他今天奇怪的很,像是在害怕什么:“陛下,您认错人了,别再……”
康士坦丁眼神冰冷的看着他:“闭嘴,安德鲁!不用着急,跟你的账之后再算。”
安德鲁脸色苍白,退后了一步。
我在极短的时间里就被按在了床上洗掉烙印,国王并没有让医生打麻药,据他说那样太费时了,腰后火辣辣的疼痛,但那丑陋的疤痕已经被完全去除了,露出了后面红色的胎记。
我坐起身来的时候,其实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但那答案让我不敢去面对。
康士坦丁坐在床边,华丽的王冠和权杖被随意扔在床上,金红色的袍子迤逦在地面——他还没换下祭典穿的服装。
他看向我,扯出个僵硬的笑来:“你叫……亚连是吧?我是约翰.康士坦丁,你也可以叫我……父亲。”
我同样僵硬的看着他,喉咙却像被什么哽住了一般,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许久,我低声问:“安吉莉娅,到底是怎么回事?”
康士坦丁移开了目光,看着地面:“年轻时一时冲动,就分开了……是我对不起她。你和她长得真像。她现在……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