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辰墨瞳渐渐幽深，“你只是在我想要站起来的时候正好出现在了我身边……爱？”他轻咦一声后，薄唇浅勾了个淡漠的弧度，“当时也许是感动，可如今想来，我从来没有爱过你！”

“从没有爱过……”沈初自嘲的喃了句，眼睛里已经满是水雾。

“是！”顾北辰冷漠的说道，“性，是男女之间最直接的表达……沈初，我和你一起的时候，从来对你没有浴望。可简沫不同，纵然不爱的时候，我也对她充满了占有欲。”

“她吸引我……你懂吗？”顾北辰淡淡开口，丝毫不顾忌沈初的情绪，“我爱她，那是磁场力注定的……而我，不是多情之人。”

沈初的睫羽不停的颤抖着，沾染了湿气，却没有落泪。

她倔强的忍着，嘴角的自嘲越来越盛。

“我的心很小很小，只能容纳下一个人……”顾北辰缓缓说道，“也因为此，我抗拒有人占据。可有一个叫做简沫的女人，她就在不经意间，击溃了我的防线……这个，是你无法做到的。”

“顾北辰，你让我情何以堪？”沈初咬牙，气息里有着愤怒。

“无所谓了……”顾北辰淡漠的拿起酒杯浅啜了口。

侍者带着服务生开始上菜，沈初下意识的偏头到了另一边。

上菜的人仿佛没有感觉到气息里的凝重，只是礼仪的上完后，微微示意了下，纷纷退开。

“从你和梓霄合作开始，我就清楚……”顾北辰继续说道，“我想要保护简沫，自然会防备。”

沈初嘴角的自嘲越来越盛，一个男人默默的为一个女人做到如此……是所有女人都奢望的。

谁敢说，自己不希望成为一个优秀男人生命中唯一的主角？

“你不对我下手，不是因为少琛……”沈初笑了起来，有些惨烈，“只是，我暂时没有威胁到简沫，甚至没有对她造成伤害，是吗？”

“是……”顾北辰毫不避忌，墨瞳因为坚定，仿佛和墨空晕染到了一起，黑沉到了浩瀚，“她，是我的底线。”

“可你，自己伤害了她……”沈初突然笑了起来，“甚至，她的死，和你有关系。”

咬牙切齿的话里透着冷厉如冰锥的刀子，总不能让她一个人痛。

“顾北辰，你永远不知道，你的无情伤害了多少人的有情……”沈初笑的犀利，“简沫的死，是对你的报应！”

一字一字的从紧咬的齿缝中挤出，沈初‘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视线俯视而下……

“我今天也许真的不该来。”沈初渐渐收了冷嘲的笑，“因为，明明知道是自取其辱……我不管做什么，在你顾北辰眼中不过都是跳梁小丑，你只是看着我蹦跶，偶尔出来用你的冷漠来打击一下我的膨胀欲罢了。”

微微仰头深呼吸了下，沈初呡了下唇，“我来的时候一直在想，我要不要放弃……可顾北辰，你赢了。”

垂眸，沈初冷然的看着顾北辰，“你的冷漠，终于将我彻底的打醒……”

顾北辰嘴角微勾了抹若有似无的笑，那样的笑，透着复杂下的深意。

沈初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留下一抹嘲讽的冷笑后，转身离开了。

就在她步下小阶梯后，穿着侍者衣服的莫少琛走了出来。

“你在利用她……”莫少琛微微蹙眉。

“是！”顾北辰俊脸上被冰冷覆盖，就好似掩藏在黑暗中的撒旦，随时要吞噬一切。

莫少琛有些担忧的看着顾北辰，“北辰？”

他不想看到失去理智的北辰，这样的他让他想到失踪回来后的北辰。

顾北辰端起酒杯，啜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