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是说,郭熙儿当内奸的动机和理由都不足。8Ω1中Δ文网”午木很干脆的说道,“如果说要争宠,她现在并无竞争对手――她到刘翔身边靠得是堂姐的引荐。在传统闺房中,姐妹共侍一夫的都是联盟关系;其二,她来临高的时候年龄很小,现在实际年龄刚满十六周岁……”
崔汉唐不满的嘀咕了一声。慕敏的脸色也不大好看。
“……”
“她到临高之后,生活学习多在芳草地度过,所以她不可能是大明的奸细。”午木说,“她虽然嫌疑最大,但是能够进出刘翔身边,知道他生活情况的,并非只有郭熙儿一个人。我们的目光要放得广一点。”
崔汉唐表示无所谓:“抓犯人是你们的事,我只负责咨询。你们还想知道什么?”
“你说得这些,我虽然不太明白,大概也能理解他们是在追求某种自然的力量以达到正常情况下无法达到的目的……”慕敏觉得有些拗口,“这么说吧,崔道长你觉得他们下来准备干什么?我们的侦破方向应该放在哪里?”
“妖人的主要目的应该是用邪法坏我元老院的国运。”崔汉唐说,“看情况除了邪术之外,还有风水上的花样。妖人的背后老板不管是谁,都对我们恨之入骨啊。至于说他们下一步想干什么,我看他们先会狗急跳墙的谋害刘翔――冒家客栈被破获,对他们的士气打击很大,妖人如果不赶紧做出点什么业绩来,恐怕也无法向雇主交代。所以他们进一步施展手段就成了必然的事情了。所以我的看法和前面一样:他们很快会再把猴子派来,抓到猴子,至少能把内奸揪出来。”
这个算是重复了他在市政府说得话,所以慕敏和午木只是微微点了下头,等着他的“其次”。
“其次,他们布置的妖法阵法已被我们破获,妖道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另起炉灶重新搞这一套了。根据我的猜测,十之**,他们会在风水上动脑筋――考虑到诸位元老的祖坟在哪里本时空无人知晓,所以这个破风水不会针对元老个人,而是针对元老院全体的。南北两宋的皇陵早就被挖了,所以这手段也不可能是针对赵宋家的。他们要行厌胜之术,唯有从广州的风水入手了。”
“广州的风水?”不论是慕敏还是午木,都没听说过广州的风水有什么特殊之处。
“广州的风水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慕敏问道,“眼下又不盖房子。”
“可是咱们打算在广州建都啊。”崔汉唐说,“建都的选址,在古代是最讲风水形胜了。元老院要在广州建都,这不算什么秘密吧。”
“虽然还没有宣布,不过对归化民和土著来说也不难猜到。”午木说,“广州毕竟是南天第一城,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我们不可能以临高为都的。”
“既然元老院迟早要建都广州,进而夺取天下。先下手为强,破掉广州的风水,自然是个不错的选择了。”
慕敏感慨道:“真真不可思议。这些人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动用这么多的人力物力,杀害了这么多的人,所为的全部都是虚无缥缈之事!”
“我们觉得是虚无缥缈,本时空的人可不是这么想得。”崔汉唐说,“此乃厌胜之术,自古以来就很有市场。远得不说,就说本时空明廷为了攘除两大敌人:李自成和满清,先后派人挖掘破坏了陕西的李自成祖坟和北京房山的金陵。”
这两件史实慕敏都不知道,不过她当年参加单位的“红色旅游”到韶山冲的时候,听导游说过,太祖起兵之后,何健专门派人去挖太祖的祖坟。可想而知这玩意在传统社会里是很有市场的。
“他们会怎么做呢?”慕敏对此很是关注。她虽然不懂风水,也知道这种改风水的事情必然要起工动土才行,不可能躲在客栈里杀几个人念咒就能起效的。
这又挠到了崔汉唐的痒处,他咳嗽一声,拉长了喉咙:“要说这风水堪舆、寻龙点穴之术,其实我也没深研究,只不过我的外曾祖父曾经是这方面的专家,不过他老人家走得早,我也没学过,只得了他的一本书,叫做《撼龙诀》的。我拿着这本书在这广州城里转了一圈,我这么一转才现,这广州城里的风水它还真的不那么简单!”
慕敏心里暗道:好么这位真是一点他自己专业的事都不能沾――看这架势又要说评书了。无奈之下只好继续提醒说:“说重点、说重点!”
崔汉唐被这么一催,这才接着说出了一番道理来:
“要了解广州的风水功能,就不能不说广州的大格局。我们来看图,广州的风水格局可用一句话来形容:‘六脉皆通海,青山半入城。’地理五诀中以龙为,而这‘青山’则说的是伸入广州的山脉,风水学上把山看作是龙,也就是对广州城影响至深的‘龙脉’了。广府平原有不少于八条龙脉汇聚,其中一条入广州,此脉自江西来,名为九连山,龙行不落单,一路有左右护持,蜿蜒而至白云山,越秀山为白云山余脉,艮龙入,为广州主山,而镇海楼就是龙角,气乘风则散,界水即止,广州是三江交汇之处,此处山水****,刚好解穴。而玉带河则是贯通东西的主要河道。龙有角能飞、有水得活。北宋时期玉带河两岸就是商业繁盛之地。”
崔汉唐看了一眼慕敏和午木,见他们没有叫停的意思继续道:“‘一片紫云南海起,秦皇频凿马鞍山。’这是明末屈大均的名句,说得就是广州的龙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