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对你情深笃厚,甚至在重伤昏迷,整个人高烧不湍生死边缘之际,口中喃言牵挂之人,也仍旧是你。来,你可能不信。当初,若不是因为驸马觉得我救了他一命,对他有恩,后又因为闻听你在冷宫中暴毙的消息,恐怕驸马未必会那么快地同意娶我,做柔夷的驸马。为了给你报仇,驸马不惜答应我父王,写了与大炎断绝书函,投诚柔夷,为柔夷效命。赫连云玦所做的一切,可都是因为你。”单蠕公主道。/p
公良缀儿冷冷一笑,“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所的话吗?赫连云玦是你的驸马,是你丈夫,你腹中孩子的爹爹。作为柔夷尊贵的公主,作为赫连云玦的妻子,你又怎么会容忍赫连云玦心里还有别的女人,你又怎么会如此好心,又平和在这里,跟我这些陈年旧事。想博得我对赫连云玦的好感?这样做,对单蠕公主你有什么好处?!”/p
单蠕公主微微摇头,“你难道没有听过,爱屋及乌这个词吗?如果单单只是你我敌对之间,我一个堂堂地柔夷公主,绝不会屈尊来同你和。若不是我爱赫连云玦之深,就凭我单蠕平日里的脾气,又怎么会能容下你,在这里这么跟我话。我早就下令,将你大卸八块,以解心头之气了。可是,看在赫连云玦真心真意喜欢你的份上,看在我爱赫连云玦胜过爱我自己的份上,我这才能一再饶你,平心静气地来到这里,想跟你心里话,与你握手言和。”/p
“我知道,你不会轻易相信我的话。但你但凡用脑子想一想,也知道,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赫连云玦,而不是为了你。你也应该知道,我委曲求全,撮合你和驸马,对我单蠕来,并没有什么好处。唯一能支撑我来到这里的,就只剩下我对赫连云玦的爱。”/p
单蠕公主转眸,瞥了一眼帐外,又继续道:“我因为爱赫连云玦,所以,并不会介意赫连云玦将你收进房里,同意你侍奉在赫连云玦身旁。我相信,你是一个聪明人,自然会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可能在你看来,我是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之人,绝不会委曲求全,但是,我现在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让你留在赫连云玦身边,是我最先提出的主意。如果你愿意,我会劝赫连云玦不再继续用你威胁大炎,也却不会用你来逼迫大炎新帝赫连瀛彻做出什么让步来。但是,如果你不同意,你就应该想象得到,因为爱恨而疯狂,一心想要得到你,又一心想要毁灭赫连瀛彻的人,究竟有多么可怕。到时候,就算是我这个枕边人的话,也未必能收得住他的心,让他放下复仇的怨念。等到那时,伤害的不仅仅是你云玦和赫连瀛彻是三个人,甚至连那些大炎无辜的将士和百姓,也会牵扯其郑难道,你就真的忍心看着他们一同覆灭吗?”/p
单蠕公主苦口婆心地着,满脸期待着等待着公良缀儿心回意转。/p
然而,公良缀儿根本不会轻信单蠕的鬼话。公良缀儿心里清楚,单蠕公主会做出让步,同意让赫连云玦留下自己,一定是还有什么歹毒的计划暗谋其郑/p
公良缀儿抬眼瞧了瞧,看起来一脸真诚的单蠕公主,试探地问道:“如果,我答应了留在赫连云玦的身边,你们还是会进犯大炎,妄夺大炎的江山,陷大炎百姓于不义,不是吗?既然左右都是如此,我又为何一定要答应你们提出的条件呢?”/p
单蠕公主微微一笑,好意提醒公良缀儿:“你应该知道,柔夷想要吞并大炎,攻占大炎的城池有的是办法。可是如果你肯同意留在驸马爷的身边,那么我尽可代替驸马向你保证,定不会伤及大炎无辜的百姓性命,也不会利用赫连瀛彻对你的感情,来设计陷害赫连瀛彻。或许,真的到了那时,我们会同赫连瀛彻好好坐下来谈谈,和平解决纷争,或许,大炎只要肯将大炎的半壁江山拱手让出,我单蠕敢保证,单蠕有生之年,一定会劝住父王,让两国交好,不在锋戈相对,恢复两国的和平,让两国之百姓得以安居乐业。”/p
“单蠕公主的如此好听,可还不是怀揣着对大炎的狼子野心,妄图篡夺大炎之江山!既然,公主如此没有诚意,那么你我之间,也便没有什么好的了。”/p
公良缀儿罢,不再开口。/p
“我家公主如此心平气和地规劝你,你公良缀儿可不知道好歹!”侍女依玛气不过公良缀儿对单蠕公主如此态度,抢声痛斥。/p
“依玛!”单蠕公主启声,叫住依玛。/p
依玛不平道:“公主,她……”/p
依玛没等完,单蠕公主便对公良缀儿道:“我知道,让你改变态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我有的是耐心,只是不知道,驸马那边会不会也同我一样,有耐心,会一直等着你回心转意。不过,我方才来时,倒是看见驸马气冲冲地回了帐内,奋笔疾书,匆匆写着什么,我想,该不会是写给赫连瀛彻的战?”/p
“我劝你还是好好仔细想想。依玛,我们走!”单蠕公主着,带着侍女依玛,起身挑帘出去。/p
赫连云玦和单蠕公主二人,轮番做客,劝服公良缀儿答应他们的条件。而公良缀儿也明明知道,如果自己同意留在赫连云玦,就会做出,令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来。可是,如果公良缀儿死也不答应,那么按照赫连云玦和单蠕公主的脾气,定会将这二人激怒,做出什么更加疯狂的事情来报复大炎,报复赫连瀛彻。/p
左右权衡之下,公良缀儿还是觉得自己要为大局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