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瀛彻送走了北冥太子苏弼黎等人,又听了义琪王赫连瀛初对昨夜上元佳节监视苏颜卿行踪的详细汇报后,便径直赶回紫宸宫,却听宫女禀报,说公良缀儿被太后派人叫到了骄阳宫。赫连瀛彻担心太后贺兰嫣会对公良缀儿不利,担心公良缀儿会有危险,所以急忙移驾直奔骄阳宫而来。
公良缀儿和几位嫔妃正附耳听着太后贺兰嫣说话,恰巧赫连瀛彻驾到。
公良缀儿和在场几位嫔妃立即起身施礼相迎。
赫连瀛彻瞥见公良缀儿看起来并不大碍,悬着的心,才稍许放下。
“皇上刚送走了北冥太子和使臣就着急往哀家的骄阳宫里赶,莫非是皇上听说了公良缀儿在哀家这儿,皇上不放心,所以才要亲自过来看看?”太后贺兰嫣对赫连瀛彻的心思猜得别无二致。
赫连瀛彻立在厅中,微微一笑“缀儿在母后这儿,儿臣又怎会不放心呢。只是缀儿她刚入宫,初来乍到,对宫中的规矩也不熟悉,儿臣是担心万一缀儿无心冒犯到母后,惹得母后生气,可就不好了。”
“哦?是嘛?”贺兰嫣轻轻哼笑,转眸对在场几位妃嫔们说道“看到没有,皇上对这平西侯府的千金——公良缀儿就是与别个不同。你们纳入后宫这么久,都未能得到皇上的恩宠。人家公良缀儿还没正式的封妃封嫔的,就被皇上如此用心维护着,你们日后可要多虚心向公良缀儿学着点。”
贺兰嫣言语挑唆着妃嫔与公良缀儿的关系,使得丹妃等嫔妃都对长着一张滢妃云缀儿相同的脸,又备受皇上宠爱的公良缀儿恨之入骨,妒之入髓。
赫连瀛彻对贺兰嫣挑唆的话,充耳不闻,全当空气,径自款步来到公良缀儿身边,挽起公良缀儿的手,柔声道“下次没有朕的旨意,不要在宫中乱跑。幸得是母后叫了你来,母后大度慈爱,这才没与你计较,若是换做了别人,朕还真是当心你会不会因为无意冒犯,而惹下了大麻烦呢。”
赫连瀛彻面对着公良缀儿柔声细语的嘱咐着,可实际上此话,却是说给一心想要抓到公良缀儿把柄,为难试探公良缀儿的太后贺兰嫣听。
赫连瀛彻对太后贺兰嫣的恭维,明褒暗贬,直指太后贺兰嫣叵测之心。同时也是在暗中提醒太后贺兰嫣不要试图趁着他不在公良缀儿身边的时候,为难加害于公良缀儿,妄图找公良缀儿的麻烦。
太后贺兰嫣听罢,瞥眼不语,也当做充耳不闻,还不知情的样子,不予理会。
公良缀儿温柔笑对赫连瀛彻,启声回应“皇上误会了。太后叫草民来,只是关心草民,与草民闲聊了几句。太后方才还赏赐糕点给草民品尝呢。”
公良缀儿越是装作若无其事,善解人意地为太后贺兰嫣解释,赫连瀛彻就越是心疼、怜惜。
赫连瀛彻微微勾笑“哦?真的嘛?”
赫连瀛彻当然不会相信公良缀儿所说的,太后没有为难于她的说法。
赫连瀛彻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想马上带着公良缀儿离开这个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永无宁日的地方。
赫连瀛彻牵了公良缀儿的手,回身对鸾榻上端坐的太后贺兰嫣说道“母后要是没有什么事的话,儿臣就带着缀儿先行告退了。”
赫连瀛彻说罢,也并不等太后贺兰嫣答话,便带着公良缀儿转身离开了骄阳宫。
丹妃看着公良缀儿被赫连瀛彻挽手带出宫外的背景,怨声说道“太后您瞧!这公良缀儿真是仗着皇上对她的宠爱,有恃无恐,竟然敢当着太后的面,说走就走,一点礼数也没有。就这样傲慢无礼、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的女人如何能够侍奉皇上身边,册妃封嫔,成为皇上的枕边人呢!臣妾看那个公良缀儿根本就没有把太后您放在眼里!她这是在挑衅太后的威仪!”
一旁的婉嫔也随风倒的添油加醋道“丹妃娘娘说的对,太后可千万不能纵容这种女人在后宫作妖!必须好好惩治惩治她,以儆效尤!”
“好了!够了!还是多多管好你们自己吧!你们有在这里跟哀家抱怨嚼舌根的功夫,不如多想想看,怎么能把皇上的心,从那个女人那里抢过来!”太后贺兰嫣嗔声道。
丹妃和婉嫔都一时间无了话。
淑妃宁平芷看着眼前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妃嫔丹妃和婉嫔这般妒恨失态,心中不免一阵鄙弃。心中料想,她二人,同之前在后宫盛气凌人,耀武扬威的端妃并无多大差别。只是端妃成了太后的弃子,大势已过,只能在后宫中夹着尾巴做人。而眼前这两个不知深浅,又不知好歹,只会泼醋逞能,虚荣势利的丹妃和婉嫔,最终也逃不过被遗弃的命运。
公良缀儿刚刚被赫连瀛彻带出骄阳宫外,赫连瀛彻就急忙询问公良缀儿,太后传她到骄阳宫的目的。
公良缀儿抬手抚平赫连瀛彻微蹙的眉头,语笑嫣然“缀儿没事,皇上不必担心!太后今日叫缀儿过来,就是想侧面核实一下缀儿的身份而已。顺便,询问了一下缀儿与皇上是相识的过程。”
赫连瀛彻握住公良缀儿的手,道“还说没事!朕一回到紫宸宫,听说你被太后叫去,心里着急得不得了。唯恐太后为难于你,找你的麻烦!你知不知道,你的安危让朕心里有多忐忑!以后,这样危险的事,就不要做了。如果太后再派人传你去骄阳宫,或者是其他宫里的什么人私下叫你过去,你就直接让她有什么事来找朕说!总之,你不能轻易离开朕的视线,让朕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