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蠕公主倒不觉得,摇头笑答“父王严重了!此次进攻大炎,无非是的骚扰一下,算不上什么大阵仗。即便驸马打胜归来,也绝不可能凭此在柔夷朝政上平步青云,篡夺兵权!不过是试牛刀而已,倒是可以试出驸马的本意和本事来!他若是敢临阵倒戈反水,父王自可以传令,就地正法了他!如果,他真鞠躬尽瘁为柔夷而战,那就lùn_gōng行赏,加官进爵。一来可以安抚他,让他继续为柔夷效命,二来也可以重振柔夷士气,一举多得。”
吉尔克面对头脑聪明,行事狠绝的女儿单蠕,好奇问道“若他真的怀有异心,本王就地处决了他,你可真的舍得?!他可毕竟是你亲自选中的、心仪的驸马。”
“儿臣先是柔夷的公主,后才是他赫连云玦的妻子。国与家,公与私之间,儿臣还是拎得清的!”
单蠕公主为大局着想的回答,让吉尔克十分满意。
“只是,儿臣需要提醒父王,此次是驸马头一遭为柔夷出战,他身边必要安排得力可靠的心腹,能随时出谋献策,必要时,可以监督驸马一举一动才可。万不可让赫连云玦成为脱了僵的野马,脱离柔夷的控制!另外,儿臣认为,战可让驸马放手一搏,但是日后真到了正面总攻之时,必要有主帅统领跟随,以便随时削弱赫连云玦在军中的威信,分散他的力量,防止他篡夺我柔夷的兵权!所以,方才儿臣才会,日后大战,必要有儿臣亲自随校”单蠕公主早已想好了应对之策,防患于未然,防止赫连瀛彻不轨篡权。
在国家大义面前,单蠕公主绝不含糊。即便赫连云玦已经是她的驸马,单蠕公主也绝不会徇私情。
吉尔克十分赞同单蠕公主深明大义的做法。只要吉尔克和单蠕公主父女二人掌控住柔夷的兵权,赫连云玦就算有了贼心,也无法得逞。
当然,在单蠕公主的心里,还是很希望赫连云玦能谨守一位臣子之德,不要萌生任何谋逆之心。
单蠕公主回想到了父王吉尔克之前的现在还不宜出兵的话,谨慎询问道“儿臣倒是有一事不明。云玦已经帮助父王分析帘今下的局势,柔夷趁大炎还未完全恢复兵力之前,先下手为强,此时出兵骚扰大炎的边境正是最好的时机。父王为何还有所迟疑?难道父王还有什么难言的顾虑?”
吉尔克对当今下的时局也是了然于胸,自然也知道赫连云玦出其不意的策略正是恰到好处。不过,对同盟国北冥的增援还保留有一线希望的吉尔克,不想草草的出兵,以免将本来掌握主动权的柔夷,陷入被动之郑并且,现在北冥太子苏弼黎和北冥使臣还在大炎帝城之内,虽柔夷出兵只是假意骚扰大炎之边境,但也难保证还未归国的北冥太子苏弼黎和北冥那些骁勇的使臣们又是如何谋划,会如何看待柔夷的妄动。
吉尔克不想冒得罪北冥盟国这个风险。
所谓江湖越老,胆子越。柔夷国王吉尔克就是这句话的真实写照。吉尔克越是一心想要拿下大炎,就越发开始谨慎微。尤其是这次北冥派了太子苏弼黎亲自出使大炎,更使得吉尔克不得不重新审视柔夷与北冥之间,甚至是北冥与大炎之间微妙的关系。
毕竟,柔夷与实力强悍的北冥和大炎两国比起来,还稍显微不足道。柔夷自然不能不顾忌三国之间的远近、亲疏的平衡关系。
同时,吉尔克也清楚,柔夷若是真的与大炎真面冲突,交上火,难保北冥会不会临阵倒戈,拔刀相向,剑指柔夷。古往今来,大鱼吃鱼的现象不胜枚举。柔夷不可不防。所以,吉尔克认为,暂时对柔夷来,最安全的打法,就是不妄自行动,不率先打破这种平衡,先试探了北冥盟国帝王苏元嗣的口风再做打算。
吉尔克将自己的想法与单蠕公主听。单蠕公主冰雪聪明,一点就透,当然能够理解吉尔磕顾虑。况且,在单蠕公主看来,父王吉尔克延缓出兵,还有一层原因,就是要给柔夷一个冷静期,以防止赫连云玦以公谋私,陷柔夷于不利不义的境地。
吉尔克和单蠕公主父女二人在大殿内商议对策,处处提防驸马爷赫连云玦。已经回到金缕台的赫连云玦也并非就对他们的警惕和监视一无所知。
单蠕公主并没有赫连云玦之前预想的那么简单好哄。与赫连云玦之前接触的女人不一样的,是单蠕公主并非只是一个感情至上的女人。有时候,有着女将军称号的单蠕公主的理智、谋略和胆识更是让赫连云玦惊叹。赫连云玦原本只想用感情来拉拢哄骗单蠕公主,让单蠕公主帮助自己实现野心的企图,似乎遇到了不的障碍。
赫连云玦觉得自己也是时候改变计划,分散单蠕公主的精力,让单蠕公主应付不暇,从而放松对自己的警惕心。
赫连云玦心中暗自想着,温儒的眸子里倏然闪烁出了一道犀利的光。
单蠕公主从大殿与父王吉尔克谈话回来时,已经是晌午十分。
赫连云玦早已在金缕台中等候单蠕公主一同享用午膳。
赫连云玦这份贴心,让单蠕公主的心头一暖。即便是再强悍精明的女人,也毕竟有着一颗希望被喜爱之人爱护的柔软的内心,也难免不会为情所动。更何况,眼前的这个体贴入微的驸马是单蠕公主自己死活认定想要相伴一生的男人。
单蠕公主唇角洋溢着幸福甜蜜的微笑,落座在赫连云玦身边,与赫连云玦一同用午膳。
午膳享用的差不多的时候,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