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刺客嘴还挺硬!待我好好教训教训,看你还开不开口!”北冥使臣聂蟠轮起手上的雷霆锤,抬手要打。
苏弼黎急忙开口拦住:“且慢。”
苏弼黎无意中发现了那刺客刺杀他的那两支箭的箭柄上都刻有大炎国都的祥云图腾。
与此同时,前来护驾的弗隐也注意到,刺客右手手腕处,也刺有大炎的祥云图腾。
苏弼黎面露愠色,拿起地上刻有大炎图腾的箭,沉声逼问那名刺客,道:“我如果没有看错的话,这箭上面刻下的,可是大炎的祥云图腾?!难道说,你是大炎人?有人心怀不轨,故意派你在路上潜伏,想要暗杀于我?!”
那刺客仰天长啸,大喝一声:“你们休想在我口中问出半个字来!”
那刺客说罢,竟然趁着众人不注意,偷偷咬破嘴里事先准备好的速毒丸,顿时七窍流血,当场丧命。
弗隐第一个发觉,想要阻止刺客自杀,却还是晚了一步,没能拦下。
这下子,死无对证。
北冥使臣聂蟠等人,因刺客身上和箭上都刻有大炎的图腾,于是都怀疑,此次暗杀实乃大炎暗中派人所为,所以没等北冥太子苏弼黎下令,就将弗隐在内的十五名大炎侍卫包围起来。
弗隐见状,心中推断其中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故意挑拨大炎与北冥两国之间的关系,这才用此卑鄙的手段,嫁祸于人。
大炎侍卫欲要抽出兵刃自卫,却被弗隐疾声拦住,阻止下来。大炎侍卫这才纷纷将欲要抽刀拔剑的手放了下去。
弗隐泰然看着四周那些想要把大炎侍卫包抄擒拿住的北冥使臣和侍卫,回首恭声向北冥太子苏弼黎启声笑问道:“太子殿下莫非仅凭刺客手腕上和箭上刻有的祥云图腾,就怀疑这一切都是大炎派人所为的吧?”
北冥太子苏弼黎道:“我也不想随便冤枉了好人,可是死无对证,在刺客身上,也只搜出了有关大炎的图腾。如果,弗少侠真的认为此事与大炎无关的话,还希望弗少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正如太子殿下所言,现在暗杀太子殿下的刺客已经自杀,死无对证,一时无法确认刺客的身份。但是,还请太子殿下明鉴,如果这名刺客真的是大炎派来刺杀太子殿下的,那圣上又为何安排了属下等人特来迎接太子殿下入关呢?如此一来,岂不是多此一举了吗?更何况,太子殿下这次亲自出使大炎,带着北冥与大炎言和的诚意而来,所谓树一敌,不如多一友,这个连垂髫小儿都知道的道理,我大炎礼仪之邦,怎会做出如此不明不智,不仁不义之举呢?只要太子殿下想一想,就会发现,这其中定然有诈,还望太子殿下莫要中了歹人的离间挑拨之计呀!”弗隐所言条理清晰,审思明辨,言之有物,头头是道。令苏弼黎不得不佩服,不得不信服。
北冥太子苏弼黎绝非愚辈,怎会不知这刺客半路刺杀,极有可能是有人别有用心,甚至是栽赃陷害挑拨离间北冥与大炎的关系。但是,苏弼黎和北冥使臣毕竟都发现了刺客身上、箭上的图腾,要想让大炎与此事撇清关系,还需要作为迎使代表的弗隐对此事做出一个可以令人信服的合理的解释。
而弗隐的一番辩解,却句句戳中关键,令人难以反驳。
苏弼黎畅然一笑,一摆手,命聂蟠等人将手中的刀剑兵刃放下。
聂蟠从旁提醒苏弼黎:“太子殿下莫因他信口雌黄的狡辩,就完全听信了他的话。属下看,此事就算不是大炎派人干的,也定与大炎脱不了干系!”
苏弼黎一摇头:“弗少侠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此事若真是大炎人所为,大炎皇帝又何必派弗少侠等人前来迎接,并出手相助,及时救下了我的性命了呢?如此自相矛盾的做法,岂不是更加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
“可是,太子殿下……”
聂蟠的话,还没有说完,苏弼黎就抬手命他放人。聂蟠见拗不过,就只好示意北冥的使臣侍卫们,将手上的兵刃放下,刀剑回鞘,散在一旁。
弗隐向苏弼黎拱手抱拳:“太子殿下英明!”
“话不多说,我们还是抓紧时间赶路吧,万一再中了埋伏,遭遇到刺客的同伙,或者是大雪封路,可就不妙了!”苏弼黎一声吩咐,两支队伍,一行人,重回马上,准备重新出发。
此时,苏弼黎刚要上马,却见马车里的侧妃姑布吉儿探出个脑袋来,东张西望的,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眼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一眼瞥到了地上的血迹和倒在血泊中的黑衣人,这才“啊”的一声,大叫了起来,飞奔的跳下马,扑到苏弼黎怀里,焦急而殷切的询问着:“太子殿下还好吗?有没有受伤?刚才妾身听到外面一阵骚乱之声,吓得半死,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挑帘一看,却看到……却看到那人倒在血泊中,妾身真是吓得差点魂飞魄散了!”
姑布吉儿声音颤抖,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果真是真的害了怕,双手紧紧的抱住苏弼黎不放。
苏弼黎看着怀中胆小又话痨的姑布吉儿,有点开始后悔,后悔答应父皇和母后将她带出宫来。
但姑布吉儿再怎么说,也是个娇气的女孩子,是苏弼黎册封的侧妃,就算苏弼黎再没有怜香惜玉之心,在这么多人面前也总要装装面子,软语柔声的安慰安慰。
苏弼黎拍着姑布吉儿的背,有点言不由衷的安慰着:“好了,好了!已经没事了!刺客已经就地伏法,我也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