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瀛彻拍案而起,大喝一声:“姜太医!你如今死到临头了,不仅不知悔改认罪,还当场狡辩,继续栽赃陷害公良缀,真是罪不可恕!来人,将他关押幽禁,三日后,押解回宫,定罪论处!”
两侧侍卫们应声,将跪地求饶,大喊冤枉的姜太医押入堂下,严加看守。
眼看妹妹公良缀儿的危机得以解除,一切尘埃落定,假扮公良缀儿的公良耀待人群散了之后,便拜别皇上,转身准备离开。
然公良耀刚出了前厅房外,绕过小径,直走后门,就不想撞见了正在此处,尚未离开的赫连芙灵。
远观赫连芙灵锦帽貂裘,潇洒身段,周身气派不输男儿。近看其修眉俊眼,顾盼神飞,一张粉面于皑皑白雪之中更显得粉妆玉砌,肌肉玉雪。
公良耀虽然假扮了妹妹公良缀儿的身份,在厅堂作证,但是私下并不认识赫连芙灵。幸好之前皇帝赫连瀛彻和扁神医、弗隐少侠已经将营内众人简单介绍给了公良耀,公良耀在心中也算对其有所印象。方才在前厅与姜太医对峙之时,多亏团公公逐一问话,才思敏捷的公良耀这才将皇上和扁神医口中与公良缀儿关系甚密的几个人关键人物一一记下。因此,此时公良耀与赫连芙灵相见之时,公良耀才不至于慌张难辨。
赫连芙灵老远就爽朗笑着打招呼:“二哥哥这是要去哪儿?”
“二哥哥”的称呼,本是赫连芙灵与公良缀儿私下里的玩笑话,也算是赫连芙灵对公良缀儿闺中昵称。但是,公良耀却对此毫无所知,以至于赫连芙灵叫他时,他没有及时反应。
公良耀见赫连芙灵走过来,这才躬身应声,称呼道:“芙灵公子还没有回去?”
赫连芙灵扬起嘴角,上下打量的公良耀,抬手拍着公良耀的肩膀,笑道:“你装的还真像,连我都差点没看出来!”
公良耀心中一紧。心想,难道说,赫连芙灵已经认出自己并非是真正的公良缀儿来了?!
公良耀故作淡定,莞尔一笑。
怎知,误将公良耀认做公良缀儿的赫连芙灵,好不见外,一把挽住公良耀的胳膊,笑说道:“还真别说,你故意压低声音的样子,还真是像个不折不扣的男儿郎!”
公良耀这才发觉,自己假扮妹妹公良缀儿的身份,并没有被赫连芙灵看穿,公良耀心中的石头,才落了地。
公良耀此时虽说是假扮妹妹公良缀儿出现在营中,但他毕竟是男儿身,谨记着男女大防,授受不亲的教诲,身体不自觉的疏远掉赫连芙灵的亲昵举动,急忙推开赫连芙灵挽住自己的胳膊,后退了两步,与赫连芙灵保持而了礼貌的距离,这才笑答:“前几日发高烧,嗓子还没有恢复过来。所以,声音还有点哑。”
赫连芙灵歪着脑袋笑看公良耀,道:“我之前去看望你的时候,怎么没听出来你的嗓子哑了?难道是昨日又发烧了不成?”
赫连芙灵说着,抬手上前就去试公良耀的额头。
公良耀即使躲开,脸上微微泛红。
公良耀自幼体弱多病,甚少出府,更别说与女孩子有什么亲昵的举动。如今,公良耀已经长成为十七岁的少年郎,正值青春懵懂的年纪,面对着天真可爱又美丽活泼的芙灵公主的热情举动,自然显得有些矜持、害羞,招架不住。
赫连芙灵紧张的看着公良耀脸上微微泛起的红晕,误以为他真的发烧,于是焦急说道:“这才刚刚出来,别是又感染了风寒,发了烧!纤云和弄月也真是的,明明知道你的身体还没有痊愈,怎么就敢丢下你一个不管呢!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赫连芙灵说罢,又要挽住公良耀的胳膊,扶着公良耀回房休息。
公良耀正想着自己要如何脱身之时,幸亏纤云和弄月及时赶到,上前解围。
“原来公子是在这里,可是让奴婢们好找!”纤云大老远就笑着招呼道。
纤云和弄月见赫连芙灵也在,便施礼问安。
赫连芙灵笑嗔道:“你们两个可别只顾着贪玩,我‘二哥哥’的病尚未痊愈,身体还很虚弱,身旁一时一刻也不能缺了人照顾,倘若,我‘二哥哥’有什么,我可是会拿你们两个是问的。”
弄月笑盈盈回道:“芙灵公子教训的是,奴婢们知错了。奴婢们这就将公子带回去,好生调养。”
弄月说着,搀扶着公良耀转身就要走。
又闻听赫连芙灵嘱咐道:“我方才见你家公子脸上泛红,你们回去,请扁神医来瞧瞧,看是不是又发了烧,可别耽误了治疗。”
纤云应声谢道:“多谢芙灵公子的关心,奴婢记住了。外面天寒,芙灵公子也早些回房休息去吧,莫要着了凉。”
赫连芙灵点点头,看着三人走远之后,这才渐渐放了心,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去。
公良耀回来后,公良缀儿从哥哥公良耀的口中,得知了皇帝赫连瀛彻一怒之下,将姜太医关押幽禁在营中,准备回宫后,定罪问斩的消息。
姜太医虽然有心要加害公良缀儿,但见忠心护主的姜太医,仅仅因为针对自己的事,就被赫连瀛彻定罪问斩,公良缀儿还是心有不忍。于是急忙命侍女纤云捎话给总管太监小团子,让团公公帮忙传话,替姜太医向皇上求情,希望赫连瀛彻能开恩,免姜太医一死。
营中的风波暂时平定,公良耀决定借此机会替换回自己的妹妹公良缀儿,却被公良缀儿婉言拒绝。
公良缀儿觉得此事还需要从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