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缀儿见纤云和斓萱一再追问,不好不答。但为了顾全赫连芙灵的面子,公良缀儿并没有将赫连芙灵拿倒书的实情说给纤云和斓萱,而是轻描淡写的回应:“我们两个方才是在一块儿对了一副对子,都觉得对方对得有趣,这才禁不住嬉笑了几句。”
赫连芙灵见状,也笑着连忙点头应和:“是呀是呀!我们刚才就是在一块对对子呢!”
斓萱信以为真,开口说道:“公子们对的对子,口中说的都是那些之乎者也的,我们听也听不明白,但要说功夫武艺,斓萱倒兴许能听懂一二。”
公良缀儿柔声道:“斓萱真是太过自谦了。你的武功可是我们几人中功夫最好的!我那三脚猫的功夫,在你面前可都是皮毛而已。今后,我若是遇到什么不会之处,还得向你讨教呢!”
斓萱连忙谦辞:“斓萱可不敢说有过人之能,能教授公子武艺。只不过,公子若是有需要,我斓萱定会义不容辞,给公子当当陪练。”
斓萱义无反顾,当即应下。
“你瞧瞧,你瞧瞧!我和斓萱相处了这么久,都没见她主动提出来要给我做陪练,教授我武功呢!一来到御戎卫营,到了你这儿,她倒是变成了勤快人了!”赫连芙灵佯装吃醋,朗声半开玩笑道。
公良缀儿莞尔笑赞:“那还不是因为你平日里对斓萱她们甚好,舍不得她们帮忙。再说了,就凭你那娴熟的骑射功夫,哪里还用得着斓萱她们做陪练呢。”
“公良二公子说的甚是,公良二公子真是一语就说中了斓萱的心思。”斓萱知道赫连芙灵爱疯爱闹的脾气,故意当着赫连芙灵的面,随声应和公良缀儿。
此时,回到偏房中的弄月和雪乔二人也闻声进来,笑呵呵的站在门口听着。
赫连芙灵将手一指,笑说道:“你们看看!斓萱这才跟公良二公子相处了三个月,两人相处的就这么亲!多亏我们只在御戎卫营待三个月,要是我再在御戎卫营待上三个月,她还不得忘了自己家的公子是谁了?!”
公良缀儿闻听赫连芙灵吃醋的话,故意将斓萱和雪乔拉到自己身旁,玩笑道:“她们二人与我有缘,我也看她们两个甚好,芙灵公子既然担心日后有变,不如现在就将她二人赏给我如何?”
赫连芙灵笑对纤云和弄月:“不得了!不得了!没想到我人还在御戎卫营,还没结业呢,你家公子就打起我两个侍女的主意,开始张嘴向我要人了!你们说说,我这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你们倒是帮我拿拿主意,这可如何是好?”
赫连芙灵一摊手,敛眉笑问屋内的纤云和弄月。
纤云和弄月二人也只盈盈笑看,也不答话,只等公良缀儿和赫连芙灵自行解决。
公良缀儿见状,妍笑着将斓萱和雪乔二人向赫连芙灵身旁一让,婉言道:“就知道你只是嘴上说说,真要要走这两个丫头,你自是舍不得的!算了,我也不强人所难,我将她二人还与你就是了。你这下可以安下心来了吧!”
纤云和弄月见二人像是在演双簧一般,不禁在一旁掩口而笑。
弄月启声笑道:“都说大考在即,全营上下的人都紧张得不得了。我们几个之前还担心,担心两位公子会不会因为备考的压力太大,气氛太过沉闷。哪里想到我们这两位公子会自己找乐子,放松疏解心情!这样看来,我们几个倒是白白担忧了一场。”
雪乔笑应:“我们两位公子是谁,不管是大考小考自然是胸有成竹,马到成功的!”
斓萱和纤云也在一旁连连点头。
“不过说归说,笑归笑,马上就要考试了,还是重视起来的好。等大考结束了,我们再在一起好好说笑玩闹,不是更好?”公良缀儿将话转回来,冲着赫连芙灵说道。
赫连芙灵虽然有些学不进去,但还是非常认同公良缀儿的说法,于是也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公良二公子说的甚是!不管怎样,大考在即,还是要加把劲,不能懈怠了才行!”赫连芙灵朗声道。
说笑了一番之后,纤云、弄月、雪乔和斓萱四人一同退出了内室,赫连芙灵和公良缀儿在房内,又随手翻看了几页书,便也各自躺回床上,随后沉沉睡去。
纤云和斓萱守在内室外值夜,而雪乔和弄月则回到偏房中休息。
雪乔睡眼惺忪的躺回榻上,明明已经困得眼皮发沉,却偏偏辗转反侧睡不着。
雪乔实在睡不着,又怕来回翻身打扰到弄月休息。直到又忍了一会儿,听身侧的弄月没有了动静,雪乔这才侧身,翻转过来,借着透过窗棂的月光,看到了也未曾入睡的弄月正侧身躺着,手中摆弄着弗隐之前送给她的玉簪。
雪乔猛然坐起,将弄月手中宝贝似的玉簪抢过去,拿在手里,笑盈盈问道:“这是什么?!”
弄月随即起身要夺。
雪乔见那支玉簪对弄月来说极为重要,便反将那支玉簪高高举起,故意压低声音问道:“你哪里来的这支新玉簪,还不快快从实招来!”
“不过是一支玉簪而已,好像你没见过似的!”弄月随口说罢,抬手将那支玉簪重新夺回手上。
“这要是一支普通的玉簪的话,你怎么会宝贝似的,将玉簪藏起来,不愿被人看到?而且这支玉簪平时也没见你带过!莫非这是弗少侠送给你的,你将它拿出来是为了睹物思人?”雪乔眼眸一转,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弄月脸上一红,慌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