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满眼前一黑,被他的衣服而罩住,只能发出闷闷的声音,“你怎么知道我在公司里面站了一上午?”
“你以为不打电话叫秘书室的人跟着你,我就没有别的办法知道你的行踪了?”
霍时深抬手在他脑袋上弹了一下,“小笨蛋。”
宁小满被他弹得一痛,“嘶”了一声,一下就扯开他的外套,似娇带嗔地瞪了他一眼,“跟踪我还这么理直气壮,你这男人好厚的脸皮!”
霍时深眯了眯眼睛,直接伸手捏住了她的脸颊,“长本事了?”
她脸看上去小小的,不过巴掌小脸,手感却很肉,让人爱不释手。
男人坐在书桌上,毫不客气地揉搓着她的脸颊,招来宁小满的一阵埋怨,“你这样会把我的脸给揉大的!”
“嗯?”霍时深手上动作没停,“什么原理?”
“脸越揉越大你不知道吗?”
“不会,我在帮你按摩,按摩会变小。”
“哦。”宁小满没好气地打开他的手,“那你以后不准摸我的白兔,会越摸越小的!”
霍时深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白兔是什么,低笑出声。
他撑着办公椅的扶手,将她整个人圈进了怀里,亲了亲她的发顶,而后薄唇缓缓移到她的耳边,哑声说:“不会,小白兔明明越揉越大了……”
“咳咳……”
门口响起一阵不自然的咳嗽声,女秘书手里拿着文件,低着头捂着嘴咳嗽着,丝毫不敢抬眼看。
她旁边站着一个头发都已经花白但是精神矍铄的男人,看样子应该已经六十多岁,但是眼神很倔强,每一条皱纹都写着“我不服老”这四个字。
霍时深起身,一只手还放在西装裤袋里面,扫了女秘书一眼。
秘书便很识相地退了出去,只留下那个中年男人,不断地在霍时深和坐在老板椅上的宁小满身上扫视。
这个男人身上不断地散发出一种倚老卖老的长辈气场,宁小满被他看得很有压力,忍不住扯了扯霍时深的袖子,小声在他耳边问:“他干嘛一直看着我?”
霍时深垂眸看了她一眼,这才开口介绍,“李董。”
宁小满:“……”
没了?
就这么两个字,她怎么知道李董是谁?
她刚刚松开男人的袖子,霍时深就将她往自己的方向一扯,一只手盖在她脑袋上,对门口的男人介绍道:“李董,这是我太太,婚宴上您见过的。”
见霍时深开了口,李董这才清了清嗓子,很有派头地走了进来,“原来她就是你太太?难怪,不认识也情有可原,我和你爷爷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弟,算得上是生死之交,我也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你结婚的时候,你太太都不愿意给我敬杯酒,看来我是老了,在你们小年轻的眼里都算不上什么了。”
李董很是喜欢先贬低自己,再让这些小辈们把自己抬起来,以退为进,先抑后扬。
宁小满一听,知道这人是爷爷的好朋友,也知道他肯定是因为自己在婚宴上的表现有所不满,连忙站起身子,乖巧地喊了一句,“李董好,我是小满,婚礼上的事情是我怠慢了,真的很抱歉,如果您有时间的话,改日肯定登门给您好好赔罪。”
她话音刚落,不只是李董,就连霍时深也多看了她几眼。
以前的宁小满看到家里的长辈都是唯恐避之而不及,除了老爷子之外,不跟任何其他的长辈说话。
就连结婚的时候也没有出来敬酒,别扭又矫情,倔得跟头驴一样。
李董还是在婚礼上看到的宁小满,没有想到她的态度变化会这么大,一时间也忘记了拿乔,顺水推舟道:“算了,你们年轻人就是这样,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也只能多包容。”
霍时深勾了勾嘴角,似乎心情很好,在宁小满的脑袋上揉了揉,“那我先替小满谢谢您。”
他在办公室直接脱了西装外套,只穿着里面的一件白衬衫,领带还是早上宁小满给他系的,有些滑稽地垂在领口上。
只是他整个人的气场很强,乍一看别人也并不觉得他的领带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过李董这种老人家就是喜欢吹毛求疵,眼睛毒得很,想到自己过来的目的,一下子就痛心疾首起来。
他指了指着霍时深脖子上的领带,恨铁不成钢,“时深,不是我说你!我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你也是个讲究的性子,怎么这个领带就打得这么上不得台面?你这明明是红领巾的打法!我家孙子读小学的时候才这么系!”
宁小满心里咯噔一跳。
红领巾跟打领带不都是一种手法吗?
李董没有注意到她的脸色,还在那里喋喋不休地教育霍时深,“我知道你们现在的年轻人都注重效率,但细节方面也不能忽略知道吗?你身上每一个地方都可以成为别人的谈资!我也就是跟你爷爷关系好,从小看着你长大的,比较疼爱你才跟你说这些话,要是放在别人身上,只会看你笑话!你知道那些股东看到你这领带,背后是怎么嘲笑你的吗?”
这本来就只是一件小事情,霍时深也不在意这些有的没的。
但李董是个把面子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的人,就跟霍老爷子一样,所以会议一结束就连忙跑到这里来,先把霍时深给训斥了一顿。
以霍时深现在的地位,很少有人能够这样指着他的鼻子教育他,除了家里那位老爷子之外,也就几个跟老爷子同辈份的老人。
霍时深虽然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