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吗?”沈川问刘海。
刘海点头:“四粒红,我怎么可能不认识。”
高雅皱着眉说道:“她怎么会跑这么远来县里吃饭。”
沈川说道:“看到那个穿黑色职业装的女人了吗?她就是老板,叫四粒红嫂子。”
高雅好奇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沈川扣了扣耳朵:“当然是听到的。”
高雅张大嘴:“这么吵,而且距离这么远,你都能听到?”
刘海说道:“这丫的很邪性,在他身上,很多不可能的事情,都会变得可能。”
沈川一拱手:“夸奖夸奖。”
刘海一翻白眼:“我那是夸你吗?”
沈川嘿嘿一笑:“我是当你在夸我呢。”
因为要的菜都比较好做,很快就上来了,最后服务员问道:“先生,你们要喝点什么吗?”
沈川问刘海和高雅:“喝酒吗?”
高雅摇头:“下午还要上班,不喝酒。”
本来刘海是要喝点的,毕竟跟沈川好久没见了,就是他上次回京,都没来得急见,可听到高雅说不喝,他也就没吱声。未来媳妇说话,那就是天,再说,自己这个领导,要是还没有一个小女子觉悟高,实在不像话。
“行吧!”沈川对服务员说道:“那就来三碗米饭吧。”
服务员怪异的看了三人一眼,转身离开,她还是第一次遇到,吃海鲜不喝酒而要米饭的。
四粒红跟打招呼的人摆摆手,对于婕说道:“这太吵了,先安排个包房。”
“走吧!”于婕转身往楼梯上走。
四粒红刚走上步梯没几个台阶呢,脚步猛然一顿,因为她感觉到有一双眼睛正在看着她。慢慢的转过头,然后就看到她两年来都没有忘记的脸。
于婕疑惑的回头一看,就见到十六号桌一个男人在摆手,四粒红则是微笑的一点头。
“嫂子,你们认识?”
几个人继续往上走,四粒红说道:“一面之缘,你一会儿跟我去敬杯酒,结识一下,对你有好处。”
于婕说道:“他身边坐着警察呢。”
四粒红笑了一声:“我不杀人,不放火,怕什么警察。”
于婕张了张嘴,但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点点头:“行!”
刘海好奇的问沈川:“你认识四粒红?”
沈川说道:“磕巴你见过吧。”
刘海想了想:“有点印象。”
沈川说道:“王洪生你认识吗?”
刘海拿起一只螃蟹,拔开盖说道:“去北山宾馆吃过饭,见过几次。”
沈川夹起一直大虾,把虾头揪下来,连壳咬了一口:“磕巴喜欢上一个叫陈红梅的女人,是王洪生的情妇。两个人是郎有情妾有意,但王洪生就是一头拦在两人中间的饿虎。我这人心肠儿热,最见不得的就是有情人不能成为眷属,所以我当了一回打虎英雄,王洪生被我收拾了一顿,老老实实的把人放了,成全了磕巴和陈红梅两人……噗!”沈川把嘴里的虾壳吐了出来。
高雅忍不住说道:“这跟四粒红有什么关系?”
沈川说道:“我在北山宾馆跟王洪生谈的时候,四粒红碰巧赶上了,就这么认识了。不过,也就那一次见过面,没想到她还记得我。”
刘海把螃蟹壳扔在桌子上,拿着餐巾纸擦了擦手:“四粒红这个人很复杂,她父亲是个烂赌徒,不但输得家徒四壁,还经常酗酒家暴,她母亲忍受不住,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跟人跑了。没有了发泄的目标,他父亲就开始殴打她,有一次她父亲又喝多了,差点把她打死。那一年她十一岁,趁着她父亲熟睡的时候,拿着剪刀,刺向了他父亲的心脏。因为年纪小,没有负刑责,家里也没有亲人,相关部门就把她送到了福利院。
在福利院呆了三年,突然就消失了,不知所踪。那个时候社会刚刚稳定没多久,人丢了也就丢了,没有人会去找,很多人都以为她死了。谁能想到,十年后,也就是七年前她突然回来了,仅仅两年时间,她就在锦川地下站稳了脚跟,手下养了不少刑满释放人员,但她从来不做违法生意,对手下人的约束也很强,那些刑满释放人员也没有在犯过案。”
沈川夹了块海参段儿放到嘴里:“这是一个行走在黑白边缘的女人。”
刘海说道:“刚才你说,那个女人叫四粒红嫂子,我能查到的资料显示,她并没有结过婚。”
沈川笑着说道:“她十一岁把自己老子送上了奈何桥,在福利院呆三年,也就是十四岁失的踪,十年后回来的,她都已经二十四岁了。在这失踪的十年间,她就不能认识一个男人?”
沈川的手敲了敲桌子,回头看了一眼楼梯:“冠豪酒店,你说这个冠豪,会不会是个人的名字!”
高雅眼前一亮:“这个还真有可能,那个女人如果真是老板,这个冠豪的名字,很有可能是她哥哥,四粒红的男人。”
“有意思了!”刘海也抬头看了一眼楼梯,“四粒红消失的十年到底在哪里,都遇到了什么。”
“她遇到了什么,跟我们有毛关系。”沈川一摆手,“吃饭。”
京城,火车站出站口,人群涌了出来,接站的也是人山人海,两股人流汇合到一起,叫声喊声响成一片。
黄达站在人群中,很快两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因为个子比较小,又蹦又跳又喊又叫的挥手。
“爸,妈,在这呢。”
黄红章和尚月琴听到喊声,抬头望过来,看到